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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鬼殊途

爷爷正在院里的银杏树下打着太极,我心想着,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完全没有杀伤力,没等我走过去便听到爷爷低沉的说道,孙儿怎么还不去砍竹子,原以为爷爷入神的练着他的太极本不会在意到我,没想到已是70高寿的爷爷耳朵眼睛一点不比我这年轻人差,昨晚活活的被自己的眼睛差点吓死。我赶忙答道,马上,马上就去。我移开院子里大水缸的盖子一头扎了进去,好让自己回个神,顺道就当洗了脸。之后找出了斧头和一根绳子便出了门。我家祖屋本就在小山坡上,屋子后不远处便是成片的竹林。我走了几十步便停了下来,把背在肩上的绳子丢到了地上便动手砍了起来,昨夜的雨把竹林洗刷的格外翠绿,山里虽然有些寒意但空气却沁人心脾,加之是为了我和巧姑做准备。感觉浑身都是劲,不一会儿几十根竹子便整齐的码放在一边了,没来的急缓口气,便背着竹子往家的方向走去,院子里爷爷正坐在躺椅上,手里握着那把打我记事起就有的紫砂壶一口一口的抿着,看到我回来便起身帮我从背上取下竹子,吩咐我拿家里的菜刀出来,我不明白爷爷要做什么,只好照做,只见爷爷接过菜刀便开始把竹子一一破开,没多大功夫,竹子变成了竹条,又吩咐取出家里的鱼线,我依旧照做,并在一旁蹲在看,我想知道爷爷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弄这些我还是头次见,可又不好开口去问,毕竟我茅十八也是茅山秘术的第一十八代传人不是。不一会我便看出了名堂,这不是一个人的轮廓吗?不禁只好问了出来。

巧姑怎么也得有个丫鬟伺候着吧,爷爷答道。我心里想,明明还可以,怎么说是。但我心里也明白,巧姑虽说还有口气在毕竟和常人有了区别,于是我也不好多问下去,帮爷爷递绳子拿剪刀做起了力所能及的事。一天的功夫,爷爷扎的东西把整个院子摆满了,也就无所谓了,爷爷拿出了笔墨简直是神了,栩栩如生来形容都不夸张?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爷爷走了过来说道,孙儿,这些日子就不要和村里的人接触了,院子的门能不开就不开了,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尤其是这闭塞的山村。我把地上没有用的东西抱到了柴房便来到了巧姑屋前,我敲了敲巧姑的门,可没人答应,我只好轻轻的把巧姑的房门推开,就在这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瘫坐在了地上。

。。。。。。

蜡烛依然已经被巧姑吃了大半,那吃相我还真没有见过,像是乞讨者几天没吃东西,虽然是50年代末,可我茅家也算是家境殷实,虽比不上那些富贾,在村里也数一数二,棒子面,窝窝头还真没有吃过几餐。我嘴巴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就在这时巧姑,巧姑居然回头望向了我!眼睛居然发出了绿色的光,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腿也开始哆嗦了起来,想要站立来可已经不听使唤了。巧姑则继续吃着手里的蜡烛,还不时的看看我,我双手正托着地面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巧姑居然开口了,声音像说被刻意拉长了一样,甚至还有回音。我。。。。好。。。。。饿。。。。。这一说不要紧,我托着地的两只胳膊瞬间也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又一次的摊在了地上,就在我觉得魂魄就要离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爷爷的咳嗽声,辛亏爷爷来了,不然我我就该魂飞魄散了。爷爷提着我的衣领硬生生把我拉了起来,我结结巴巴的说道,爷爷,巧,巧姑怎么,怎么吃起了蜡烛。爷爷则从容的笑了笑说道,怪爷爷大意了,巧姑白天不敢出屋,爷爷又忙着帮你们准备事,忘记给巧姑送饭过来了。过去家里人吃饭都是巧姑伺候着,我就更是什么心都不操的主。哪里会想道巧姑没有饭吃。可即便没有饭吃也不能吃蜡烛不是?走到巧姑面前夺下了蜡烛,巧姑则很害怕爷爷一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头,孙子去给巧姑拿吃的来,厨房有做好的鸡,爷爷说道。我转身去了厨房,我端着已经凉透了的鸡回到巧姑的房间时,巧姑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见爷爷摆了摆手,巧姑便听话的走了过去,说是走,那走路的姿势属实和常人不一样,看得出巧姑的脚始终都没有着地的就过去了,两只胳膊像脱臼了一样摆着。巧姑坐了下来,我把整只鸡放到了巧姑面前,说道,快吃,快吃吧巧姑,巧姑没有抬头,拿起那鸡便吃了起来,不夸张的说一只鸡没到1分钟就只剩下了骨头,那骨头好像被刻意用刀子刮干净一样。这吃饭的速度我还头一次见到。爷爷讲到,孙子,你该学着适应了,这就是我当初为什么顾虑你把巧姑留下来,爷爷知道迁就你们本就是个错误,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巧姑未来必定还会经受更多苦难,你也该好好想以后,爷爷知道你对茅家的秘术并不感兴趣,可现如今巧姑成了这般,你若不好好专研,爷爷走了你该如何是好,我摇摇头说道,爷爷别乱说,您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定会活他一百多岁。爷爷好像有话却又收了回去转头看向了巧姑。巧姑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满足的对着爷爷笑了。巧姑就像是忘了我一样对我再没有从前般温柔体贴了,甚至都不屑看我一眼。我有些失落,不知道究竟为何,我和爷爷离开巧姑的房间后便问道,爷爷巧姑为什么像不认识我一样了?爷爷说道,巧姑现在只能算做僵尸,僵尸是不会和人发生感情的,除非。。。。。爷爷欲言又止,我急切的的追问到,除非什么爷爷,爷爷没有马上回答我,示意要我去书房等爷爷,我进到书房,摆弄起爷爷柜子的各种法器,八卦镜,摄妖铃,一个红木盒子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捧着盒子坐到了爷爷的太师椅上,小心翼翼的打了开,只见。。。。。。

一道金光闪出,原来是一个罗盘,难道是金子做成的?就在这时,罗盘上方浮现出了阴阳八卦图,随之出现了一些文字,这些文字便是罗盘上标注的文字,我把罗盘转动了一下,接着那些浮现在半空的字也跟着转动,看来这才是爷爷的宝贝,怪不得从不拿出来。我正着迷于手里宝贝的时候,听到书房的门打开了,我连忙将罗盘放回到盒子中,就听爷爷说道,没事,拿着吧,早晚都得传于你,爷爷边说边走到了床榻前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罗盘可是茅家传家之宝,爷爷给人分金定穴,测算凶吉,捉鬼寻妖,靠的便是你手中的罗盘。我问到,这罗盘可不是一般的罗盘,黄金做成的吗?爷爷笑了,我茅家可不是用一身本事敛财的,虽说爷爷出去做事都给有相应的报酬,可爷爷知道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收,收多少合适,茅家传人如若步入歧途我们的祖师爷可不会轻饶我们,所以,你若学成也必须遵照祖训做事。一定不可有贪念。我点头作答。此时爷爷又讲起了罗盘,这罗盘可是天上陨石所铸,拥有着特殊磁场,我们茅家传人用这罗盘从未出过差池。所以即便丢了性命也要保护这罗盘,万万不可落到歹人手了,那些靠挖坟掘墓发财的人哪个不惦记我茅家这宝贝。我着急的说道,这宝贝归宝贝,可我还不知道怎么用这宝贝,这宝贝传给我也没用啊爷爷,我都看不懂,你得教我如何使唤才行啊。爷爷答道,我还死不了,有的是机会教你。这话说出来让我顿时有些不舒服了,于是我转了话题,问到,爷爷巧姑如何才能像以前一样,即便不能像以前,也至少得让巧姑认识我啊,你说过要巧姑留下来陪我们,可她都不认识我一样。爷爷没有马上回我的话沉思了片刻,说道,若想让巧姑和正常的人相似也不说没有可能,只可惜爷爷没有这本事,我急切的问道,爷爷都没有这本事,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爷爷没有答复我,起身走到了书案前,拿起了毛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起,写好后便递给了我,说道,这个上你三叔公的地址,等你和巧姑后带着巧姑去寻你三叔公,倘若他还在世,巧姑就有的变,即便不会和常人一般,外人也绝看不出异样。我又问到,三叔公?我怎么还有个三叔公,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告诉过我。爷爷讲到,三叔公本该上茅家第一十七代传人,因为偷学了,并且为了钱财帮当时一个大户人家做法,后被先人发现便逐出了师门。这才轮到了爷爷做了传人。因为爷爷和叔公的关系甚好,所以,前先年还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我把写着地址,名字的字条叠好揣进了衣服。等着爷爷继续说他过去的事情,不料爷爷却让我早点回去歇着,有些失落的我,只好抱着红木盒子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卧房的我,又拿出那罗盘细细的端详了起来,毕竟是个宝贝。只可惜我只认得上边密密麻麻的字,却没有办法悟到其中的奥秘,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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