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官谨的诊治,齐天龙身上伤势已有明显好转,也能轻松下地行走,偶尔与上官宝相相谈,偶尔与两个小孩一起逗玩,到是显得轻松,远处观望的上官谨有时看着他们,也是很高兴,但面容之中总能看到一丝丝担忧。
其实齐天龙只是通过这种方式缓解江湖之气,毕竟像这种闲暇时光不会给自己太多,也可以说注定是短暂的,当走出这个地方开始,免不了又是血雨腥风,自己所面对的事情,将是异常的凶险。
特别是脑海中,总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一座宅院内,一场无差别的屠戮、火光、惊恐的喊叫声,伴随自己的童年度过,常常在深夜的梦里惊醒自己,虽多次与义父提起,但仅仅只是作为失眠或精神紧张之类话主安扶过去,自己也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有病之类的,而是义父刻意不让自己回忆,避免心性不足而形成戾气,从而影响自身功力提高,随着年龄增长,义父对这些事情偶尔会有所安抚,说时机成熟会将以往的一些事情告之自己,目前急需要增长本领。
对于义父的安排,齐天龙自然是非常理解和遵从,对于两人动荡和充满凶险的生存环境,齐天龙也是耳闻目染,唯有生存下去才有希望,所以自小受至义父严厉约束和历练,也是练就了一身不俗的生存本领。
对于惬意的放空时光,齐天龙是非常珍惜的,因为他自己也是非常的清楚,眼前的一切,皆是因为侥幸而获得。
“你们两个小坏蛋,看看我这只老鹰厉不厉害,往那跑,我来了”。
“妹妹快跑,啊,我被抓住了,哈哈哈”。
“哥哥好笨啊,嘻嘻”。
看到上官谨在不远处观望着齐天龙与灵儿和欢儿一起玩耍之时,上官宝相走近道:“父亲,这两日我看你观察天龙小弟之时,会有忧心之意,不知道父亲是担心此地被外人知晓,怕引起麻烦?”
宝相内心当中,并没有过多的猜测,只是将心中直观的担优讲了出来。
“哦”不是这个,上官谨摆摆手道:“这个自不必担心,此地是为父早年行走江湖之时无意间寻得,观察了许久,又经过多年打造,才形成如今的这方天地,外人想要进来,无非走水路,但想发现此地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想天龙能无意间漂流到这里,也许是天意,被你我救起,只是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福还是祸!”。
说到这里,上官谨面露一些难掩之色,内心也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过往。
“那父亲还有何担心,我们行医之人,救死扶伤本是仁心要求,本并无不妥!何况天龙小弟,前几日的伤势,任那位医者看到都会施以援手的,另外这些时日我与他交谈相欢,发觉此人也是性情中人,也是嫉恶如仇、忠勇兼备的汉子”,宝相略显激动的说到。
上官谨听到宝相对齐天龙的评价,神情有所变动,表现出一点惊喜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了。
内心之中也算是喜优参半,与齐天龙交好,也算是同龄中人性格使然,这并无不妥,况且,齐天龙实属是一个真汉子,敢作敢当,嫉恶如仇,做事也光明磊落,实属上等人员,与他交往对宝相也是好事;而心里更多担心的是,齐天龙未来的路,将注定是荆棘密布,这并非是常人所能经历和承受的。
“宝想,你与他接触的这几日,看来对他评价到是不错,此人据我这此时日的观察,确实如你所说,从言谈和行为举动,都有正义之气,看来此子品行均为上品,如不出意外,今后必定不凡啊”,上官谨自顾自的说着。
宝相听着有点犯糊涂,父亲今日与往日看齐天龙咋会有所不同呢?百思不得其解,用手轻轻的挠着头,上官谨看到他的举动,也是微微一笑。
然后接着说道:“宝相啊,你与他即然已相互认作兄弟,就应当以兄弟情义对待,知道吗?”
正发愣的宝相听到上官谨这一说,赶紧回应到:“父亲放心,我自当如此”。
“嗯,这样最好”。
“那父亲刚才担忧是?”宝相小心的问到。
上官谨目光依盯着玩耍的几人,才缓缓的说道:“宝相啊,你看眼前的情境,是不是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被自己的父亲这样一问,宝相思绪从刚才停顿过程中拉了回来,仔细想想,难到父亲是另有所指,在深思中,渐渐的有种感觉,难到父亲对此人有所熟悉或了解,但想想,齐天龙与父亲也是这次偶然认识,并没有什么交往,回起父亲之前的言语和行为,结合刚才的话,难到担心天龙伤好之后会遇到大的危险不成。
宝相突然看向上官谨,有所察觉的问道:“父亲,你是担心他离开以后?”。
“嗯”,上官谨然后抬头看向天上,目光显示着笃定。
上官谨,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齐天龙身份虽未完全掌握,但从相关线索和细节,就能有基本的判断,此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行走江湖之人,之所以被侯爷府全力追杀,其中定有原因,和他的身份或与他义父的身份有关,两者之间与侯爷之间为何会形成这种敌对,而他们对于侯爷或者与侯爷相关的人,是不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有能够让他们忌惮的东西存在,这一切目前都不得而知,有的也仅仅是个猜测。
上官谨,这才又接着说道:“英雄人物,注定一路不会不凡,从他敢于孤身一人,闯入侯爷府,将贼人击杀,这份勇气和魄力,就异于常人,这也是少有的自信和胆识,他的那位师傅是个忠勇兼备的人物,能够培养出这样一个弟子,实属不易啊”。
“父亲说的是,我到是想信这位天龙小兄弟,也注意不是平凡之辈,从他所做的事来看,不可谓是惊人之举,居然敢直接挑战侯爷那群人,平常之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对于侯爷府,想信很多人都很忌惮的,他到是敢于直面,并且能够杀进杀出,这一壮举,在江湖上也是值得大说特说的”。
“嗯,你说是的一方面,但对于他,或者说目前来看,确极为不利,从眼下来看,他或他义父的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是太小了,所以有时又不得不隐蔽起来积蓄力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定然不会冒这个险,估计那个被他除掉的人,应当是掌握着可以让他们随时处于险境的东西,所以才抱着必死之心,势必要将那个除掉,以保全他义父或相关人员的安危”。
“父亲分析的是,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绝大多数人员的安危,这种舍生取义之举很是难得,也不是常人所想和敢做的”。
“是啊,这种大义之举,也是某大事之人所必备的,此子今天如能有所施展,将会是有大作为之人”。
宝相,听完这话后,不免的又看了看他的父亲,与齐天龙相处时间之短,就被父亲如此评判,看来自己还是要趁着他在的时候,多多接近,多了解一些他的相关才好。
所以就问道:“父亲,天龙兄弟,虽误打误撞进入我们居住之地,相处时候也不是很长,为何有这么多感怀?”。
上官谨看了看宝相,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与他相处时间确实不多,但从此事分析,和相处过程中,他的言谈举止,你有没有感觉,此人虽对我们有所警觉,但这么多时日下来,他心中的防备已放下许多,说明他平日环境并没有带与他多少安全感,表面虽然镇定,但内心确异常谨慎,可谓是心思缜密之人,没的绝对的江湖阅历,是很难练就的,另外他的言行彰显的很是端正,对于仇人,可以说是杀罚果断,没有拖泥带水,侯爷府一事就是佐证,另对平常人除去有警觉之心,但确是没有恶念之意,说明此子心性非常醇厚,很是难得”。
“父亲所说这些,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听父亲一说,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宝相,你暂不必自责,毕竟你没有过多的江湖经历,所以与他有所差异,这并不怪你,但你只需秉持一颗忠勇之心即可,今后你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不必急于这一时,但你也不可松解,功力还是需要继续提高,也是为将来做个准备吧!”。
宝相听后,觉得略有所指,便追问道:“父亲,你说让我为将来做个准备,是指?”。
“哦,这个你暂且不要多问,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将所知道的和预感之事告之于你,你要记住,在下点功夫,把功力提高”。
“是,父亲,孩儿牢记”。
“嗯,那就好,他一旦再次踏入江湖,免不了又是一翻血雨腥风,至于他是谁?目前都不重要,以后会慢慢解开,也许我们还会有再碰面的机会”。
说完,上官谨转身向后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