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微哭着哭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这根紧绷了很多年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不是能轻言一笑就过去的。
林来寒扶着苏白微躺到床上,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关于她是魔龙一组这件事,我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只是这蒂金帝国暂时还是先不要去了,一切等她能够接受现实的那一刻再说吧。”
“那么下一步就是去万旭城周围的城市了,毕竟之前他们可是没少添乱,而且应该都投靠了科萨帝国,虽说我让鬼卿打通商路可以用武力镇压,但是竟然把我当抢使,真是让我不爽,虽说是科萨帝国在后面指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一点事情。”
“武力镇压是武力镇压,但是跳的最活跃的那个,我觉得还是要亲自前往,然后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就当是他们的一点教训。”
“还有就是寻找一些有志之才,毕竟这次万旭城一行最多是破坏了科萨帝国的计划,但是慕容平和慕容安兄弟游历大陆,慕容河也带着慕容家迁移封地。”
“仅仅收的两个手下一个是科萨帝国的棋子,另一个嗜血魔好像也就那一会事,实力虽然有四十级,但是还是太差了一点,不如将他派给朝天啸,说不定还有特殊的收获。”
这时,林来寒走到窗口前,望着寂静的夜景。
“下一站,南尔城。”
天刚亮,林来寒三人便骑着骏马离开了万旭城,对于城门守卫而言,他们只看到三个不怕死的黑袍人逃离了这座魔王的奴隶城。
其中一个少年则是眼睛一亮,朝着旁边的队友喊去。
“你们瞧,有人离开了,但不是慕容家的人。”
一个队友讥笑道:“怎么,你也想出去,别忘了魔王的残暴,慕容家离开是经过魔王同意的,那三个不知死活的人估计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少年则是很不认同。
“其实我觉得有可能那是个误会。”
队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领口,大喝道:“误会,你知道吗,我亲眼看见那个怪物吃了一个又一个的居民,什么武器都伤不了它,那个怪物。”
这时,一个较为年长的人走了过来,制止道:“你也别欺负他了,毕竟他是第一天站岗,那场屠杀的时候估计还躲在家里,没近距离的见证过死亡。”
那个队友冷哼一声,径自离开了岗位。
少年立刻敬了一个礼,道:“多谢队长。”
队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长叹一声。
“你也别怪他那样,毕竟那场屠杀时他就在第一现场,可以说近在咫尺,你体会过那种无力吗,全身不听使唤,然后铁塔般的怪物洒出的血液将你完全浸湿,那是血的洗礼。”
说着,队长突然变得严肃道:“不管魔王到底是好是坏,人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很多时候眼睛总是在说谎。”
队长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垂头的少年,最后少年转过身,望着城外的荒野,心中想着那三个黑袍身影。
“也许吧,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抱歉了,队长,还有我的队友。”
远处,林来寒三人正驰往南尔城,虽然荒野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这并没有使得三人厌烦,原因就是……。
路上休息时,苏白薇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盒子甜点,然后二女吃的不亦乐乎。
幽梦朝林来寒递过来了一块,道:“难道不要尝一尝吗?”
林来寒轻咬一口,轻声道:“确实不错。”
然后两女开始了吃货日常,林来寒却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但是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了他。
等到林来寒望向前方,一辆马车却是飞快的向这边驶来。
似乎有些不对,这条路是南尔城和万旭城的唯一通道,而且这中间没有其他的岔路,而且这个方向,明显是从南尔城开出来的,但是现在万旭城被魔王统治的消息,早已通过哪些昨天归去的商队穿了出去,怎么可能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挑战魔王的威严。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就等等看,到底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很快,马车便与三人相悖而过。
“收拾好东西,我们跟上去。”
说罢,林来寒便一跃到了马上,等到两人收拾好之后,便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大概离万旭城还有三公里的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
那个驾驶马车的老年人便跳下了马车,望着周围的荒野,沉声道:“就是这里吗?”
马车里的少年见没有动静,便自己推开帘子,同时询问道:“宁克爷爷,出什么事了?”
等到少年走出了马车,心中便充满了疑惑,他望着那个老人的背影道:“宁克爷爷,这里应该不是露营的地方吧,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老年人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皱着眉头的看着地上的枯枝败叶。
少年一步步的靠近老年人,希望他能转过身解释这一切。
等到只有三步之遥时,老年人突然转过身,同时从腰部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向少年,由于时间短暂,少年根本也来不及防备,而且少年也万万想不到他的宁克爷爷会想要杀了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随着三声马儿的啼叫声,少年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闪着微光的光明之盾,不仅挡住了老年人的一击,同时还将其震得后退了数步,然后一双修长的腿鞭便踢了过来,强劲的腿力直接让老年人飞跃而出,直接撞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才停下。
然后出现在少年面前的赫然就是林来寒三人。
少年却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颤抖的跑到了老年人的面前,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老年人狠狠一咬牙,然后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见状,苏白薇直接朝老年人施展了回复术,但只是片刻,看到老年人还是倒地不起时,苏白薇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中了剧毒,我根本来不及护住他的心脉。”
少年也是无声的哭泣起来,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等到少年冷静后,林来寒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你?”
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回答道:“我叫谭竹,家父谭桦也是南尔城的城主,宁克爷爷是我们家的管家,从我还没有出生时就已经成了管家多年。”
“昨天那些商队回来了,但是却带出了魔王的消息,还说魔王要打开我们南尔城的商路,准确说就是垄断,这等于截了那些商人的发财路,但是父亲因为畏惧于魔王的威势,便站在了商人的对立面,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了逼迫父亲会这么做。”
少年眼露凶光,如果可以用意念杀人的话,恐怕那些家伙已经死了千万次了吧。
林来寒看着这个大概十四岁的少年,虽然他身体瘦削,但是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出的纯真和对于力量的渴望,却使他多了一份强者的气质,就像一只初生的雄狮,虽然年幼,但是却已经展示出了自己的利齿与凶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