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雅望着那并没有放开的上官衡,轻声道:“爷爷,你是因为早朝的事情,而对我生存间隙吗?”
感到那清澈的明眸直盯着自己,一时间本来想找借口搪塞过去的上官衡选择了坦诚道:“阿雅,你在早朝的表现实在是超出爷爷的想象了。即使是爷爷,也想不出如此的计策。一个女人太有才能的话……”他并没有将话说出来。上官衡为何对于有才能的女人如此的警惕,乃是因为前朝灭亡正是因为前朝出了个能力非常强的妃子,干预朝政,为了得到权势,不惜陷害、杀害忠臣,最终将整个国家给颠覆光了。
“爷爷是怕我成为祸国央民的女人吧!”苏丽雅知道古代老臣那些怕女人夺权的事情是非常忌讳的。因此,身位三朝元老的上官衡才不会像以前那样慈爱的望着自己。
上官衡的身躯一震。虽然他并没有回答,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丽雅伸出手,握住他已经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笑道:“爷爷,对于权势,我并没有兴趣。而我之所以要做监国,只为了浩承。我想让无后顾之忧的去战场。我要给予他坚固的后方。因为我爱他。我真得很爱他。”
“衡,我爱你。”记忆中那坚贞的容颜跟眼前的脸孔重叠。他痴痴地望着那对爱坚贞的脸,而后释然地用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纤手道:“阿雅,怎么跟爷爷客套起来了?”
望着那熟悉的慈爱笑容,她欣喜道:“爷爷……”
上官衡眼带承诺地道:“阿雅,爷爷会帮助你一起守护这个后方,等待皇上的平安归来。”
“爷爷……”她哽咽道。她知道像爷爷这样的人,肯给如此的承诺,就意味着他全心信任自己,以后也会全心帮助自己。
上官衡抬手略为粗鲁地为她檫着眼泪,道:“好了。不要哭哭啼啼了。爷爷,好久没跟你下棋了,今晚好好陪陪爷爷下一盘。”
“遵命。”她破涕为笑。
这一夜皇后殿内的杀棋声直到午夜才停止。
第二天一大早,昭告天下将于秋后举行科举的告示开始出现在大街下巷。炎都的学子自然成为得知消息的第一人。欢呼声,在全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出。虽然,他们对于这个告示后的那两张关于商人也能参加科举的告示不齿。但是想到不用等三年,就能再次有机会参加科举,也就当做没看到。读书人自傲的心态:那些眼里只懂得孔方兄的商人真得参加科举,也只是陪衬的。基于这样的心态,炎都的读书人开始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庆祝。苏丽雅的名声开始在读书人的心中树立起来。
想对于读书人的兴奋,商人这边也大摆宴席。虽然对于要捐钱才能参加科举,但是对于这些腰包里有的是钱的商人来说,出点小钱就能参加科举是非常合算的。想以前,他们为了能让自己的子孙参加科举,可以连将自己的子孙从出生就没有报祖谱,直接过继到非商户。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认会自己的儿子、孙子。他们能不高兴吗?
炎都最大的青楼……温柔乡内,大厅内正聚集着那些为了庆祝而争相凑钱的书生。而二楼的包厢内正坐满了同样为了庆祝商人。也索性这两伙人被分开。不然,以书生对商人的鄙视,商人对书生不对盘,今天聚集如此多的商人与书生,只怕会吵起来。
相对于一楼与二楼的热闹,三楼雅阁内要显得安静多了。远远的有一清幽的琴声微微的传出。但是这琴声很快就淹没在两楼与一楼的吵闹声。
秦子翼正端着酒杯,痴痴地望着那抚琴的清瘦女子。那淡雅的脸上很快就染上一层红晕。
杜苒美目地带羞地望着眼前那俊美非常的秦子翼。他真得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倾心于他。本以为自己寻常的外表,绝对没有机会伺候他。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没有要花魁,反而要她这个连排位都排不上的自己。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天天来听自己抚琴。从那温柔的眼神中,她可以感觉出他的情谊。她真得很喜欢他,希望他为自己赎身,好永远伺候他。但是,为何这么多天以来,他从来不碰自己呢?想到这里,琴声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淡淡的忧愁。
终于,一曲终了。杜苒照以前那样上前为秦子翼倒酒。但是,脚步却到这时乱了一下,倒在那宽厚的胸膛内。
睁开眼,入眼的是那幽深漂亮的黑眸。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她伸手拉下他,献上自己的红唇。红唇才碰上那性感的薄唇。她就被人给推开了。
“啊……”由于惯性地作用,杜苒跌坐在地上。
“不,不对。你不是她。”秦子翼眼里染上深沉的失望道。
“秦爷……”杜苒疑惑地起身,轻碰他的手臂道。
大手一挥,挥开她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杜苒感到秦子翼的怒气,怯弱而又受伤的站在那里。
秦子翼调整自己的心情,想起自己方才的恶劣态度,转身,本来想道歉的,但是视线在落在那张怯弱的脸孔后,脑中那张洋溢着自信的容颜更清晰了。眼前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啊?愚蠢啊!即使她长得有点像“她!”。但是,她毕竟不是“她!”啊!那样自信、耀眼的“她!”是独一无二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另一个“她!”呢?薄唇边泛起自讽的笑容。该清醒了,他也是时候清醒了。
“哈哈哈……”他疯狂地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