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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晨曦的光穿透云层,吹开晶莹的大地,破晓了黑暗中的迷雾。光从山的尽头向前移动,渐渐流过潺潺的雪水和弹跳的水珠,温暖的晨光透过树林的缝隙间散发出希望的光芒。

冬去春来,今天是万物复苏的第一天,大地上的积雪还未散去。

啪嗒,一簇积雪从枝头落下,就在这时,晨光也从远处徐徐飘到了洞口。

三月初,汲焰在石洞内生下三只狼崽。

“嗷呜~”汲焰皱起眉头,干涩的声音里颤抖地发出一声呼唤,声音里似有一丝愤怒。

黑暗的石洞角落里,一只黑狼静静地等待着。他全身乌黑,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黑色公狼霜幕听到汲焰的呼唤后,竖起耳朵,一脸惊喜地向汲焰跑过去。

汲焰见霜幕一脸喜悦地来和自己亲昵,莫名想起了霜幕从河水中救起自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又很想笑,但她依然保持愤怒的样子,不让霜幕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

“汲焰!”霜幕摇着尾巴小跑着过来了。

汲焰侧脸斜视他靠近,她狠狠地扇了霜幕一个耳光。

霜幕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滑下。霜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惊讶地看着汲焰。

“混蛋!现在才来!刚才你去哪里了?害怕得躲起来了吗?”汲焰极其愤怒地说。霜幕委屈地看着汲焰,似乎在祈求她的原谅。

“我不也是不想看到你受苦嘛”霜幕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他沮丧地低下了头。

汲焰看着他诚恳的样子,眼里满是委屈,心里一软,竟没了怒气。不过,对于一个要做父亲的狼来说,是不是该受点惩罚呢?汲焰内心的火又升起来。

汲焰强行压抑自己的怒火,冲霜幕低声吼道:“你这么不负责,连我分娩都不过来看看,像你这么胆小的狼,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

霜幕很不舒服地抖了抖脑袋,继续埋着头,一声不吭。

“说话!”汲焰很不耐烦地催促道。

“汲焰,请你相信我,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狼。”霜幕将头埋得更低了。

“哦?是吗?那要如何证明?”汲焰提高了语调。

“我……我会保护你,永远。”霜幕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就你这样?那我们的孩子且不是和你一样胆小?”

“他们会在我的保护下变得很勇敢,我保证……”

“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汲焰打断霜幕的讲话,她对霜幕怒目而视。

汲焰犀利的眼神让霜幕感到痛心,他感到全身被划开了一样,微微颤抖。

霜幕看着汲焰埋下头去,静谧地趴在地上,皱紧的眉头有一丝安详。

“汲焰……”霜幕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他看到他的耳朵抽到了一下,鼻间的横沟又耸了起来。霜幕听见她发出最后的警告。

霜幕不顾一切地将脸凑近汲焰,汲焰猛地睁开眼睛,将霜幕耳朵一角给咬掉了。霜幕惨叫着被逼迫着向后退。

“我当初怎么会迷上你!“汲焰面色通红地站起来怒斥道。

霜幕的耳朵皮开肉绽吗,鲜血从耳朵测留下来。

霜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偏着脑袋思索着,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转眼一瞥,看见汲焰腹下的四只小狼,挤在一团,正睡得安详。特别是中间那只,全身黑乎乎的,尤其像自己。他心生喜悦,激动地流下眼泪。

霜幕站起来,准备向汲焰走去。

“不准过来!“汲焰进入戒备状态,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霜幕放低身体,做出谦虚的姿态。

“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要用蛮力。“

“用不着你管!“汲焰瞪着霜幕,身体却有些微微颤抖。

“你没力气了。“霜幕温和地说。

“谁说我没力气了?“汲焰狡黠地一笑。

汲焰伸出利爪,对霜幕做出扑咬姿势,用脑袋狠狠地顶着霜幕,瞪着他的眼睛说:“你真是没用,一点小小的场面就吓成这样!你还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得了吧!”

汲焰的一席话触动了霜幕的心。他很想告诉她,他不是没用的狼。他爱她,他愿意不惜一切保护她和她的孩子们。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霜幕说,“但我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可以保护你。”他傻傻地笑了。

霜幕看见,汲焰的身体正稍稍向下倾斜,她的前爪微微离地,眼神里又一丝难以置信。

“我凭什么相信你?”汲焰说道。

“以我的生命。”

霜幕贴近汲焰的胸口,轻声说道“对不对?”他眯着眼睛。

汲焰彻底放松警惕,她被霜幕的真诚所折服。她垂下脑袋,趴着侧身依靠霜幕。

“反正是你不对。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表白上,还不如干点正经事。”汲焰一脸倔强地说道。

霜幕一脸茫然。

忽然汲焰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霜幕,许可地点了点头,又示意性地看着狼崽。

霜幕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和汲焰碰了碰鼻尖。

“活着回来!”汲焰命令似地说道。

霜幕点了点头,飞奔出了洞穴。汲焰目送他离开。

牙族领地上,阳光暖暖的,白云飞正在草地上与母亲打闹。风镰昂着头,宣布众狼集合。众狼说笑着向风镰靠拢。

“近期我们将对羽族发动一次突袭,请各位做好准备。”

“什么,今天吗?”残叶竹问,

众狼停止了谈话。

“是的”风镰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这会让你们难受,不想让你们美丽的皮毛受伤。但,这也是为了和平。”

“潭林暮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狼,我希望你们能尽力为我赢取胜利!“

“我们愿意为了风镰狼王赴汤蹈火!”

“很好!有你们这份忠心本王就满足了!”

风镰扫视了一圈充满哀怨的狼群。

“但是,由于害怕人手不够,战争需要添加人手。白云飞——”

白云飞正在追逐飞舞的蝴蝶,她听到风镰的呼唤,立即停下来,用圆溜溜的蓝眸看着风镰。

“我在!”声音清脆高亢。

“我想拜托你个事情。”

“什么事啊,狼王?”她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刃光对斧痕低语。

“哼!风镰那臭德行!指不定要出什么问题!”斧痕愤愤地说。

风镰紧接着回答道:“所有三个月以上大的狼崽都要参战,你也去吧。”

“可她才半个月。”刃光听后不满地咆哮。

“对啊,风镰,这太不公平了。”残叶竹附和道。

“哼!果然是个暴君,狼王没有一个好东西!“斧痕说。裂源冲斧痕发出低吼。

白云飞一脸无辜地看着风镰。众狼都同意刃光的看法,纷纷表示抗议。白云飞的母亲哭了,紧抱着白云飞舔着。

“就这样吧!白云飞,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一趟。“

“是!“白云飞回答得很干脆。

“就这样吧,解散。“

众狼都散了,留下白云飞和母亲。

“飞儿……“白云飞的母亲姜月轻声呼唤着她,她声音哽咽,”我就你一个女儿。你会回来对吧?“

众狼心疼地回头看着姜月和白云飞母女。

“嗯!白云飞是勇士!白云飞什么都不怕!白云飞一定会取得胜利!“白云飞笑得很天真,她一边说一边神情严肃地挥舞着爪子,好像自己正在和敌人战斗。

“嗯!云飞最棒了!云飞一定会回到母亲的身边的!”姜月含泪却故作坚强地笑着说。

“碰碰鼻子!”白云飞提议。

姜月遂与白云飞碰了碰鼻子。天空乌云堆积,不久便下起了小雨。姜月与白云飞在雨中亲吻的动作像一尊雕塑一样凝固了。

“你先回去吧。”

“母亲不一起吗?这雨太大了,还是一起回去吧。”

“嗯”姜月说话有气无力。

姜月坐在原地,将头埋进毛里大哭。

霜幕踏过雪水,嗖地一声钻进光影斑驳的森林。这时的太阳升到顶空,可是鸟儿已经鸣叫起来了。

树林里空气很清新,让他身心舒畅。可是他不能被这种庇护保护太久,他要去守护他的家庭,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没错!”他这么想着。

霜幕很快跑出了森林。他面前是一大片空旷的雪地。远处,野鹿在翻找嫩籽,四周依然一片森林。

霜幕喘着气,搜索四周有没有猎物可寻。

忽然,眼前的雪动了一下,从左边跳到右边,又静止不动。“小雪堆”上还有灰黄色的土屑。

“野兔!”霜幕心中暗喜。

野兔的毛因为保护色呈白色,只有到了春天才会慢慢变色,呈现普通的土黄或灰色。现在正是冬天到春天的过渡期,所以这一定是雪兔。

野兔没有动,看来它没有发现自己。

野兔的身边飞来几只麻雀,可是这并没有分散霜幕的注意力。

霜幕后腿一蹬,在地面上跳跃了一下,向野兔扑了过去。

野兔察觉到了危险,敏捷地闪开了,向右侧森林跑过去。

“休想跑!”霜幕很快地追了过去,随野兔进入森林。

森林里阴森森的,错综复杂,有一股死尸的气息。野兔也不知所踪。霜幕依然向前飞跑,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绊倒自己的是头野牛,身上血迹斑斑,喉咙已经被咬开,血液还没有凝固。沿着野牛右侧的道路枯叶凌乱,像是被什么翻动过。

霜幕踌躇了,“要不就把野牛拖回去吧?”此时,汲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就是只没用的狼。”

霜幕的眼神坚定起来,“为了汲焰的身体健康,她需要新鲜的食物啊!”霜幕心里这样想。

霜幕跳过野牛,继续追踪野兔,就在一片被光包裹的树木中,他发现了野兔,并在野兔并未察觉的情况下咬住了他它。

霜幕满心欢喜,抬眼的这一幕让他愣住了。

森林下方是一片峡谷,离这里有几百米深。两岸是耸立的断崖,山的中央是块独立的巨石,依然高耸入云,周边长满了奇花异草,山涧流下的溪水从它身边流过。

霜幕抓到了野兔,反身准备回家。雨开始下大了,雨点打在霜幕的身上,淋湿了野兔,血液顺着雨水流淌而下。

“今天的晚餐这么丰富,汲焰看到了应该很开心吧!”霜幕开心地颠着爪子,悠哉游哉地走在雨中,沉浸在喜悦中。

霜幕终于回到了洞穴。

“汲焰!”他亲切地呼唤到。

霜幕看到,在洞外生产的汲焰站起身来,扑向入侵的灰狼。她呲牙咧嘴,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伸出利爪给了灰狼一巴掌。灰狼也不甘示弱,用力扑倒了汲焰,咬断了她的喉咙。

羽族有一项规定:母狼分娩时,必须在领地洞穴外生产,待狼崽断奶后方可进入育养室。

霜幕极度愤怒,含泪扑向入侵的狼,被扑到的狼满眼都是惊讶。

“你是,幕……”

“是的是我!但是你没这个资格!“霜幕利落地撕开了他的喉咙。

汲焰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霜幕……”汲焰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呼唤他,语气依依不舍。

“不要死啊!”霜幕站在她面前,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该和过去做个了断了,谢谢你救了我,那一幕,我至今难以忘怀!”

霜幕一个劲地摇着头“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留住你!”

汲焰凄然地一笑:“这么傻的要求我可满足不了你。我们的孩子就拜托你了!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其实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快乐……”汲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每一次说话都像是一次痛苦的挣扎。

“经历过生死的爱情,经历过作妈妈的幸福,我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你别走!”

“我们来做个游戏吧……要快哦……”

霜幕凑到汲焰身边“要怎么做?”

“把爪子搭在我爪子上,心里默念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一二三……”

“一二三……”

霜幕睁开眼睛,游戏结束,汲焰已经安详睡去。霜幕泪流不止,却不能开口嗷叫,试图唤回逝去的她。他的心如冰般碎裂。

雨下得更大了。雨淹没了霜幕的哭声,狂风吹乱了树木的头发,卷起地上的枯叶,把他们抛向阴雨绵绵的天空。

雨声大作,和森林上空回荡的怪叫声冗杂在一起。

霜幕渐渐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望向洞外。

“什么声音?”他仄歪着脑袋。

霜幕决定出去看看。他小跑着离开石洞。

雨点打在他身上,湿透了他的全身,让他看不清前方。

一块巨石立在霜幕前方不远处,坐落于石洞旁侧。巨石有两个霜幕那么高,巨石顶上长有青苔,稀疏的分布在巨石上。

巨石背后隐约传来嗷叫声。

霜幕抖了抖耳朵。“后面是什么声音,怎么会那么吵?”

霜幕抖掉了身上的一部分水,伏低身子,小心的向巨石快速移动。

一只乌鸦从上空惊叫着飞过。霜幕惊的跳了起来,盯着那只飞过森林上空的乌鸦看。

“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乌鸦经过森林上空呢?难道真的有大事发生?海啸?亦或是...”他不敢往下想,身体因害怕拱成了一个弧形。

霜幕躲在巨石后窥视。眼前的一幕,令他惊讶的睁大了眼。被雨雾笼罩着的混沌森林,一群群迅捷的黑影在雨雾间闪现,偶尔还带着点反光,不知道是什么在发光。定一看,原来是两群狼在混战。

一只狼和另一只狼打了起来。他们先是盘旋对峙,呲牙向对方吼喝。然后在不经意的一瞬间扑向对方,另一只狼迎面而上,或防守,或进攻,扭打在一起,撕开对方喉咙为止。

白云飞也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她惊慌失措看着四周面目狰狞的狼,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妈妈...”她开始哭。

这时,夜爪出现在白云飞面前。他面目狰狞,一下子叼住了白云飞的后颈。

白云飞开始大哭。可是无济于事。夜爪瞬间咬断了白云飞的后颈。

霜幕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得话:“不要正眼看那些家伙一眼,不要越过血河。你知道血河的传说吗?传说,只要越过血河,你就会被血河里的神秘力量所杀。待在这里吧,如果你还想过去,那就把它抹掉。”霜幕很害怕,一脸惊恐的看着母亲。她温柔的舔舐了着霜幕。

“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吗?”

“是的。”

霜幕低下了头。为此,某一天的夜晚,霜幕偷偷溜出牙族,谨慎的越过血河,到了牙族。

霜幕找到了残叶竹,他正睡在一群狼中的一只黑狼怀里。霜幕缩在大石头后面,全身发抖,眼泪在眼眶边打转。

残叶竹忽然醒来,他竖起耳朵,歪着脑袋看向前方。

残叶竹打量了一眼霜幕。

“你在干什么?”

霜幕转头看见了残叶竹,感到惊喜万分。

“你来干什么?”

“残叶竹啊!我好害怕!我今天听妈妈说,血河有一种诅咒,任何一只狼只要踏过血河,就会被杀!我好害怕,我怕我俩再也不能见面了...”

残叶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吧?”

“真的!”

“我从没听说过。”

霜幕抱紧残叶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世界上没有诅咒,只有贪婪的欲望和无尽的纷争,但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除非是死。我说过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要把夜辰的份带上一起活下去,这是我们的约定,活下去,去见未来的那个自己。你还记得吧?”霜幕点了点头。

“你看,她看着呢。”

霜幕望向星空。繁星闪烁,好像一个个明亮的眼睛。

霜幕认为应该去见见残叶竹。但在此之前他认为他应该先去见见蒲风。

蒲风是羽族的狼王,全身灰白色的毛,跑起来更是如一道灰色的闪电。他想问清楚这场战争的原因,但是现在过去似乎太危险了,不仅蒲风可能无法幸保,连自己都有可能失掉性命。

“全员听令!按队形散开!”蒲风大吼。

很快所有狼都向四周分散开来,他们想用调虎离山之计,将牙族的狼好逐一击破。鲁莽勇猛的牙族狼毫不知情,狼王也不知何处,虎头虎脑的走进了羽族的圈套里。

小尖向疾爪跑去,她跳起来,扑向疾爪闪身咬断了小尖的后颈。

接下来是潭林。潭林从背后向疾爪发动进攻,疾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闪开了,跳起来从背后抱住潭林,咬断了他的后颈。

“不蒲风!我一只狼就可以打到所有!”疾爪撕开了暮晕的喉咙。

“团队协作!这不是儿戏!服从命令!”

疾爪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也许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下来。”他想。霜幕转身向石洞走去。

霜幕走到汲焰身边,趴在她冰凉的尸体上,轻言细语的说道:“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你就在我心底了。你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到了幸福。那天暴雨,我跳下去救你,像救上来一个救星,你满脸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我笑了,为你的纯真而笑。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你虽然性格泼辣,有些时候还有些小任性,对我来说那都是幸福生活的小插曲。你的笑容,如晴天的一缕阳光,浸润着我的心田。但当晴天布满乌云,天空闪烁雷鸣,我看着你离我而去,没有声息,如悄无声息地落地落叶,那般突然,那般决绝。我...”霜幕深深地低下了头,收敛住了笑容,泪水从他脸上滑下。

“我想你啊!”他突然大声说道。他咬紧牙齿,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会为你报仇的汲焰。”霜幕叼起狼崽,向雨中走去。

霜幕穿过曾让他快乐的森林。森林已无阳光,风雨敲打着树叶,血河在呼啸中翻滚。

霜幕望着血河中自己的脸,扬起一抹微笑,不假思索的踏进血河。

“没有诅咒。”他的耳边又响起了这句话。

他的全身浸入水中,头却昂得高高的。以至于狼崽缩在半空中,脚底到河的距离还差几厘米。

霜幕上岸后,冷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抖动,怕惊动了狼崽。

“一定不要现在醒来。”霜幕心想。

霜幕找到残叶竹的住所。他向洞内探了探。

洞内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边。霜幕决定亲自下去看看。

这时,霜幕身后传来一阵哈欠声。霜幕急忙扭头一看,原来是那只黑色小狼正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

霜幕一惊,赶忙哄那只小狼睡着。恍然间,小狼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呓语。“嗷...嗷...”声音无力微弱,带着一丝乞求。

霜幕笑了笑,舔舐了下小狼崽的脑袋,说:“很快的,下一场暴雪来临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安心的睡吧,你还不可以这么早的看到这个世界。

“嗷...”黑色小狼软绵绵的嗷叫了一声,睡去了,脑袋微微仄歪,靠在霜幕脚踝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但这笑容笑得有些苦涩。

霜幕把狼崽安置在自己腹下。安置好后,小心的向前移动,然后猛地跳进洞。

霜幕落下的瞬间,不知为何,有关汲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思绪。霜幕的内心感到一阵空虚,圆钝的刺痛扎在心里,让他想要流泪。

霜幕顺利落地。洞穴差不多能容纳三只成年狼。霜幕左顾右盼,什么都没有。

霜幕转动耳朵,听到轻微的沙石滚动的声音。他跳转过身,目力所及一片黑暗。

“谁?”他发出质问。

“你是谁?”一个声音问。

霜幕再次转过身,一道红色的飞影向他扑来。霜幕躲闪不及,被咬住了正脸,摇头晃脑想要把她甩掉。

霜幕抓了抓脸,把红色物体从自己脸上弄下来,按住她,把她弄翻在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

赤色小狼偏转过脸,不情愿地说:“不也是只狼咯?”

霜幕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小狼全身赤色,只有腹部为白色,胸口还有一撮白毛。铜绿色的眼眸里有一丝冷静,那种感觉,像是被虐待的童年留下的烙印,失去了童心与快乐,将自己冰封在寂寞与怨恨等悲哀的情绪的苦海里。霜幕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颈毛都竖了起来。

“你...有亲人吗?”

“没有。”小狼的回答很冷淡。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

霜幕更加疑惑了。

“你认识残叶竹吗?”

小狼听到这个名字,耳朵竖了起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你认识?”她大叫。

“对啊,”霜幕笑着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在狼王之穴呢?”

“他在哪?!”霜幕惊讶的大叫。

霜幕松开了小狼,小狼急忙躲进角落,并呲牙以示警告。

霜幕跳进洞穴,将狼崽一只只放进洞。

“你想干什么?”

“残叶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不管的!”

“你别太天真!天底下没有白来的优惠!”

霜幕甩甩脑袋,对小狼说:“以后你要好好对你的朋友,还有替我带句话给残叶竹,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说完转身离开。

“喂!我还没有同意呢!你这...”

只剩凄凉的雨声。小狼低下头。

“真的是我太自我了吗?”

霜幕认为应该去见见残叶竹。但在此之前他认为他应该先去见见蒲风。

蒲风是羽族的狼王,全身灰白色的毛,跑起来更是如一道灰色的闪电。他想问清楚这场战争的原因,但是现在过去似乎太危险了,不仅蒲风可能无法幸保,连自己都有可能失掉性命。

“全员听令!按队形散开!”蒲风大吼。

很快所有狼都向四周分散开来,他们想用调虎离山之计,将牙族的狼好逐一击破。鲁莽勇猛的牙族狼毫不知情,狼王也不知何处,虎头虎脑的走进了羽族的圈套里。

小尖向疾爪跑去,她跳起来,扑向疾爪闪身咬断了小尖的后颈。

接下来是潭林。潭林从背后向疾爪发动进攻,疾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闪开了,跳起来从背后抱住潭林,咬断了他的后颈。

“不蒲风!我一只狼就可以打到所有!”疾爪撕开了暮晕的喉咙。

“团队协作!这不是儿戏!服从命令!”

疾爪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也许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下来。”他想。霜幕转身向石洞走去。

霜幕走到汲焰身边,趴在她冰凉的尸体上,轻言细语的说道:“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你就在我心底了。你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到了幸福。那天暴雨,我跳下去救你,像救上来一个救星,你满脸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我笑了,为你的纯真而笑。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你虽然性格泼辣,有些时候还有些小任性,对我来说那都是幸福生活的小插曲。你的笑容,如晴天的一缕阳光,浸润着我的心田。但当晴天布满乌云,天空闪烁雷鸣,我看着你离我而去,没有声息,如悄无声息地落地落叶,那般突然,那般决绝。我...”霜幕深深地低下了头,收敛住了笑容,泪水从他脸上滑下。

“我想你啊!”他突然大声说道。他咬紧牙齿,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会为你报仇的汲焰。”霜幕叼起狼崽,向雨中走去。

霜幕穿过曾让他快乐的森林。森林已无阳光,风雨敲打着树叶,血河在呼啸中翻滚。

霜幕望着血河中自己的脸,扬起一抹微笑,不假思索的踏进血河。

“没有诅咒。”他的耳边又响起了这句话。

他的全身浸入水中,头却昂得高高的。以至于狼崽缩在半空中,脚底到河的距离还差几厘米。

霜幕上岸后,冷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抖动,怕惊动了狼崽。

“一定不要现在醒来。”霜幕心想。

霜幕找到残叶竹的住所。他向洞内探了探。

洞内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边。霜幕决定亲自下去看看。

这时,霜幕身后传来一阵哈欠声。霜幕急忙扭头一看,原来是那只黑色小狼正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

霜幕一惊,赶忙哄那只小狼睡着。恍然间,小狼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呓语。“嗷...嗷...”声音无力微弱,带着一丝乞求。

霜幕笑了笑,舔舐了下小狼崽的脑袋,说:“很快的,下一场暴雪来临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安心的睡吧,你还不可以这么早的看到这个世界。

“嗷...”黑色小狼软绵绵的嗷叫了一声,睡去了,脑袋微微仄歪,靠在霜幕脚踝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但这笑容笑得有些苦涩。

霜幕把狼崽安置在自己腹下。安置好后,小心的向前移动,然后猛地跳进洞。

霜幕落下的瞬间,不知为何,有关汲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思绪。霜幕的内心感到一阵空虚,圆钝的刺痛扎在心里,让他想要流泪。

霜幕顺利落地。洞穴差不多能容纳三只成年狼。霜幕左顾右盼,什么都没有。

霜幕转动耳朵,听到轻微的沙石滚动的声音。他跳转过身,目力所及一片黑暗。

“谁?”他发出质问。

“你是谁?”一个声音问。

霜幕再次转过身,一道红色的飞影向他扑来。霜幕躲闪不及,被咬住了正脸,摇头晃脑想要把她甩掉。

霜幕抓了抓脸,把红色物体从自己脸上弄下来,按住她,把她弄翻在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

赤色小狼偏转过脸,不情愿地说:“不也是只狼咯?”

霜幕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小狼全身赤色,只有腹部为白色,胸口还有一撮白毛。铜绿色的眼眸里有一丝冷静,那种感觉,像是被虐待的童年留下的烙印,失去了童心与快乐,将自己冰封在寂寞与怨恨等悲哀的情绪的苦海里。霜幕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颈毛都竖了起来。

“你...有亲人吗?”

“没有。”小狼的回答很冷淡。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

霜幕更加疑惑了。

“你认识残叶竹吗?”

小狼听到这个名字,耳朵竖了起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你认识?”她大叫。

“对啊,”霜幕笑着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在狼王之穴呢?”

“他在哪?!”霜幕惊讶的大叫。

霜幕松开了小狼,小狼急忙躲进角落,并呲牙以示警告。

霜幕跳进洞穴,将狼崽一只只放进洞。

“你想干什么?”

“残叶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不管的!”

“你别太天真!天底下没有白来的优惠!”

霜幕甩甩脑袋,对小狼说:“以后你要好好对你的朋友,还有替我带句话给残叶竹,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说完转身离开。

“喂!我还没有同意呢!你这...”

只剩凄凉的雨声。小狼低下头。

“真的是我太自我了吗?”

雨依然下得很大。霜幕在一望无际的平地上一路飞驰,脚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雨雾遮挡住了霜幕的视线。忽然,前方的道路出现了一个白点。

过了些许,白点没有变化,霜幕才小心的向前移动。

雨雾中,霜幕看见一只白狼若隐若现。定眼一看,原来是残叶竹。他亭亭的坐在石洞前,好像一个卫士。

霜幕的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他直起身子,故作淡定地向残叶竹走去。

“我以这样的身份出现,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他会不会杀了我?”霜幕心想。

残叶竹偏转了一下耳朵,向霜幕的方向看去。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做出惊讶的表情。

霜幕和残叶竹的眼光撞到了一起。霜幕顿时紧张起来。

“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了!完了完了,他一定会杀了我!”霜幕咬紧牙,害怕的瑟瑟发抖。

残叶竹的脸上浮现出缕微笑,他摆了摆尾巴,示意霜幕过来。

霜幕停止了发抖。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几年前和残叶竹初遇时的场景。

“他这是在向我示好吗?”霜幕歪着脑袋。霜幕惦着爪子谨慎地向残叶竹走去。

“不用那么害怕,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残叶竹开口道。

霜幕和残叶竹面对面站着,他们互相对视,眼光显得是那么温和。

“你知道我此次来的目的。”霜幕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不要那么快切入正题,让我们现在先来说说过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上一面了呢!过去回不去,那就珍惜现在吧,你这么急着来见我,不也是想见我一面吗?”残叶竹坐下来,用爪子挠了挠头。

霜幕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好吧,”霜幕有些无奈地说,“那就陪你聊聊,就当临别赠言。”

残叶竹高兴地站了起来。他冲霜幕笑了笑。

“你怎么笑得那么僵啊?”

“因...因为我看到你我很高兴啊!”残叶竹说。

两只狼霎时间都笑了,又都沉默了。

“我听说你生了孩子,在哪里呀?”霜幕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装作无辜的看着残叶竹。

“没...没有呀?你听谁说的。”残叶竹歪着脑袋看着霜幕。

“我...猜的。”

“猜的?那不可能什么事都猜准吧!”

“比如?”

“比如你其实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妈妈才来找我的吧!”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来和你谈天的。”霜幕强颜欢笑。

“你以为你还活在几年前和夜辰玩的年代嘛?我们都长大了,我也看着你慢慢变了...”

“不!那是因为我还有一颗童心!童言无忌!所以我才会不假思索的跨过河流来找你的。而且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霜幕急忙打断残叶竹。

“唉,我希望你小时候也能这么懂事,不然夜辰就不会走了。时光如白驹过隙,改变了许多。”

“对,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偷偷去月湖寻找夜辰,要不是我跟着你,你估计再也回不来了。如今你也学会为了家庭承担责任,我很欣慰呀!”

“夜辰...你还在为夜辰的事而烦恼吗?”

“那当然,我们可是约定永远在一起的!怎么能说散就散呢!可是自从你爱上汲焰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看着春风吹开大地,看着莲花铺满盛夏,看着秋叶落叶归根,看着湖水冻结成冰,你始终没有出现。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的死破坏了我们的约定,破坏了我们的友谊。”“可是我现在...现在我回来了不是吗?”

“的确,你的背叛却给我的心上刻下了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疤。当你还沉浸在那虚幻的梦境里时,就是时候亮出我的伤疤了。”

“虚幻的梦?谁?不残叶竹,”霜幕坚定的说,“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份自由奔放的心了。生活犹如锁链将我们束缚,有家庭,有孩子,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一种责任感。但,转化一下,那种责任,就不能是对过去生活的承诺?”

“你太幼稚了残叶竹,我们都不是曾经的那个孩子了。我们都有自己亦将守护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守护在汲焰身边。”

“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自己的家庭吗?”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然后请你恭敬的闭上你的嘴。”残叶竹终于愤怒到咆哮。

“你...有...”霜幕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

残叶竹气的发抖。他咬紧牙关,愤怒的瞪着霜幕。不过很快,他又故作淡定,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说道:“好吧霜幕,你赢了!全部!不过你说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我不想去理会你那些破事。我只记得你答应给我的承诺。你也知道,走到这一步,再往前一步,我们就该说再见了。但你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

“到此为止吧!”

残叶竹眼睛瞪的溜圆,不禁一震。“既然你如此爽快,我就答应你。”

残叶竹伸出利爪,向霜幕扑去。霜幕抓准时机,躲开了残叶竹的攻击,跳到残叶竹的身后。残叶竹在扑倒的瞬间,在地面上反弹跳起,向霜幕后背咬去。

“抱歉,这次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霜幕会心一笑。

残叶竹渐渐松开了嘴。霜幕趁机逃走。

霜幕跳上石阶。他站在黑黝黝的石洞前,心里惶恐不安。

“我要替汲焰报仇!”他闭上眼睛,回忆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霜幕掂着爪子,弓着腰,小心的走入石洞。

霜幕耸动鼻尖,探知四周的气息。他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狼气息。像是一匹非常强壮的公狼的味道。“这一定是狼王的气息。”他飞速的抽动耳朵,捕捉周围的信息。

当他的耳朵刚好向后偏转180°时,他听到了沙石滚动的声音。他急忙跳转过身去。

一个黑影向他扑来。霜幕一个急闪,躲开了。

“你是谁!”霜幕与黑影冷静的周旋。

“还挺机灵。”那黑影故意回避似的说。

“不要岔开话题!我知道是你!”

“你看到的我其实并不是真实的我,你要知道,其实我也曾经倾尽所有。但杀戮的本性让我渴望杀戮。于是,我不负责的抛弃了她。而你,居然为了一只母狼不惜所有,这是多么坚贞的爱情啊。”

“你这个伪君子!竟然为了名誉和权利,不惜杀害无辜可怜的生命,为了狼王这个位置,居然满口责任,你不觉得痛心么?”

“痛?”风镰冷笑了一声,“狼的一生有大大小小的战争,大到群战,小到情战,为了抢夺资源,这样的争斗不也很常见吗?”

霜幕气的咬牙切齿。

“你太自私了!你太贪婪了!你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了!”说着他向风镰扑去。风镰看准时刻,躲开了。

“自私贪婪?那是狼的本性,只是体现的方式不同罢了。从小到大,你杀了那么多生命,不也是自私吗?”

“我是在我的责任范围内履行我的义务。”

“那么这样说来,我也是。”

“你不一样!”霜幕立刻反驳道,“你不顾狼族任何一只的感受,滥杀无辜,滥用职权!让每一只狼现在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

“可是维护领土也是我的义务呀!”

“你有问过我们吗!”

“我是狼王诶!狼王杀死前任狼王也要和你们这些下贱的狼…做报告吗?”说完,他哈哈大笑。

“厚颜无耻!”霜幕咆哮道,“我要杀了你,为汲焰报仇!”霜幕终于吼了出来。

“原来你就图这个呀。”风镰轻声笑了一声。

“不然你以为?”

风镰不做声,只是微笑。霜幕看见风镰笑了,不禁脸红起来。

“临终遗言非常精彩。”

“没想到你也有一段非同寻常的往事啊,可惜,要在这里结束了。”霜幕故作淡定。

“无所谓,反正都过去了。”

“无情无义。”

“哦对了,我还得说一句,冒犯我的狼,通常都是杀全家。你是最勇敢的。算上这一次你已经冒犯了我两次。还有你兄弟。你懂的。你们居然合起伙来骗我。不过这应该不是最后一次。其实我早就不相信他报给我的死讯了。他的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他傲慢的抬起头。

“记忆还挺好,”霜幕没好气的说,“杀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霜幕张开嘴巴,猛地向前蹬腿扑向风镰。风镰瞥了他一眼,躲开了。

“放弃吧,你没那资格!”

“你可以闭嘴了!”霜幕转身,向风镰撞去,却一头撞在石壁上。他感到眩晕,却感觉风镰在盯着自己。他急忙站起来,摆出战斗姿态。

“你可以放弃挣扎了。”

“我一定要打败你,还族群一个安宁!”

“你想要阻止这场战争然后称王?”

“我不在乎拥有多少权利,我只希望尽我所能守护我所拥有的一切。”

“呵,”风镰冷笑了一声,开始放松自己,“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什么?”

“以你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对峙到现在,你才想起说这个?”

“不是,我已经掌握了你的命脉。”

“可笑!你真是疯了!”,说完向风镰扑过去。出乎意料,风镰很顺从地被霜幕按到在地。

“怎么了?投降了吧!”霜幕得意的冲着霜幕的鼻尖说。

“霜幕你终将被我杀死。你知道我是怎么杀死前任狼王醉梦的吗?”他坏笑了一声,“是直接咬穿了心脏哦!”

“所以?你所谓的命脉就是这个?“

“不是啦。

“你耍我?你不要命了吗?”

“丢掉性命的应该是你吧!”

霜幕气得咬牙切齿,“你已经老糊涂了!”于是准备下口。

“先等等。”风镰用一只爪子抵住霜幕的胸口,“你的命脉应该是那只母狼汲焰吧?”

霜幕瞬间愣住了“你……”

突然,风镰蹬开了霜幕,并瞬间反扑过去,压住霜幕并咬住了他的后颈。鲜血飞溅,霜幕倒在血泊之中。

“结束了……”霜幕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一滴泪从眼里滑落,然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汲焰,我来了……”

霜幕上升至天狼星,见到了汲焰。

“你来了?”汲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来了。”霜幕语气平淡,眼角闪着泪光。他和汲焰相拥在一起。

“结束了。“风镰在一旁舔舐着爪子,他跳出石洞,大声嚎叫着。

雨雾遮蔽的天空下,一切变得暗淡无光,大地一片死气沉沉的。

战争依然继续,残叶竹坐在石阶下,低着头,默默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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