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起源
“广袤无垠的世界,生存着数之不尽的生命,他们渺小的如沧海中一粒尘土,努力而奋斗着在前行在未知的路程中,一切如上天预料中的那样演变。
实力水平的参差不齐,渐渐的种族之间出现了厮杀,掠夺,强大的种族脱颖而出,弱小的只有被抢夺。野心,欲望,修炼的资源让他们永无止境的索取可以获得的一切。
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上,上天是不公平的,魔族,海族,兽族等等强大而又有着上天赋予力量的种族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侵占,他们有比人类更强大的灵力,更优秀的体魄,更纯洁的灵魂,同一个境界的魔族往往可以对抗三个人族修士。
人类弱小又强大的在于他们有着“同化”一切的能力,没有一个种族可以比的过他们繁育的速度,这样他们在绝境中依然有能力生存下去,奴役中人类女子和魔族生育下的半血统的魔人,也有着比人更强的天赋,渐渐人类已经和异族们有了不同程度关联,许多种族的血脉也与人族产出了结晶。
即使如此,异族依旧理所应当且暴力的在人类的领地抢夺一切,土地被掠夺,女人被掠夺,灵气被掠夺,痛苦的,悲惨的经历出现在一切地方,甚至有点人族出生即为奴隶,他们有的只为成为仆人,甚至鼎炉,然后被夺舍身体的灵根,最后死去……”
这便是《万界史书》中所记载关于人类史在开头的一小部分内容。
“.......直到那一刻,”书中继续写道,虚空出现了裂缝,一颗墨绿色的光芒缓缓的出现,神秘的波动从光芒中波散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溅起的水波一样,宁静而又平和。
在那时起,悲惨的人族才与魔族,兽族那些天生强大的族群们有了一起对抗的可能。”
…….
“越天,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天上的云朵稠密的让人压抑,高耸入云的山川远的望不到边界,一个头上长着黑色狰狞龙角的首领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被逼到悬崖边的男子。
“你已经违抗族令,早就应该被杀掉,而你却活到了现在,今日你难逃一死。”龙角男子的话语中带着恨意,他已经追了面前的男子三天三夜,终于将面前的男子逼入死地。
这片悬崖是灵神界为数不多还未探明的地方,没有人从落入悬崖后活着出来的。
“呵呵,越海,你还是这么恨我。”悬崖边上的男子知道今天也许没有机会离开了,回过头看着空中的男子。
男子手中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依偎在襁褓中,甜甜的睡着了,丝毫没有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意。
“我恨你?你有资格这么说我?”越海听到他的话,头上青筋暴起,身后黑色的翅膀一下全部展开,大地上被煞气刮出无数道裂痕。“把你手中的孩子交给我,我饶你不死,然后回族内听候族长的发落。”
“呵呵。”,听到这话越天笑了出来,“我的好弟弟,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你一直想杀掉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
“那你们一起去死吧!”越海一点都不意外,他暴喝一声,无数的灵力汇聚在了他手心上,黑色的光球被他用力的抛向了悬崖边的男子和孩子。
越天已经在他的围追堵截中逃亡了三天,身上的灵力早几乎用光,他不得不用剩下来的所有灵力来抵挡这恐怖的光球。
光球卷起夸张的气息,飞快的冲向了越天。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越天很努力却还是没有挡住全部力量,仅仅一丝从光球中的灵力泄露出来,看似轻巧的碰到了越天,他立刻重伤吐血。
越天被重伤,身体不稳一下就单膝跪倒在地上。孩子被惊醒了,“哇哇哇…”清脆的哭喊声在这悬崖显得尤其尖锐。
没人会到这片绝地,现在只有峡谷中回荡着孩子的哭喊声,还有呼呼的风声。
越海冷冷的看着他们,“下一次,我不会在手软,你是我的兄弟,把孩子给我,饶你不死。”语气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感情。
“哈哈哈,要杀要剐就来吧,我越天活到现在还真没怕过,想要我的孩子?没门!”越天把孩子放下,他知道自己调动不了一丝灵力了,越海下面的一击他就是用身体也要挡住。
他猛地锤向自己的胸口,噗!血液喷出!这是一口心血,也是他能做的最后一次防御了。心血往往是一个人绝境时刻才会使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甚至修为倒退。
“既然你冥顽不灵,哼!死吧!”这次越海汇聚的灵力有上一次的两倍多,全部凝聚在手掌处,黑色浓郁的让人光线都陷入其中。
呼!黑色光球被瞬间抛出,看似缓慢,实则也就是眨眼之间就到了越天的胸前。
越天看到这足以让他死亡的攻击也没有丝毫动容,回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啪!黑球穿过了他的身体,发出了木炭烧断的声音,让人不禁寒战。越海眼神毫无波澜,他在战场上杀了无数次敌人,遇到无数次更悲惨死亡。
越天双膝一下跪倒在地,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他很累,很想睡一会。突然他的脑海了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明媚的让艳丽的花朵都绽放的笑容。
他憋住最后一口气,回身抱住了孩子,用他心血的所有力量化成了一个椭圆的盾,抱住了孩子,椭圆形的盾也仅仅包裹住了襁褓。
最后的一丝力量,他纵身一跃,和孩子一起跳下了悬崖,用最后的意识抱住了襁褓,随后眼神里没有了生气。
四周没了声音,悬崖上只剩越海一人,他有想到越天可能会跳下悬崖,但也无所谓。
因为至今没有一人从里面活着回来的,这里已经被公认为绝地了。
突然,一股他从未遇到过了气息从悬崖下喷涌而出,毫无阻碍穿透了他的身体,神海,乃至灵魂。越海身上寒战一下炸了出来,就像一个十岁的孩子遇到了战场上杀神的感受一样,他一下从空中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他从未听说,从未感受,他不能理解的力量。
世界地域一共分为了四层,天域,圣域,灵域和灵神域,天域的武者不能理解圣域巅峰的力量,圣域不能理解灵域的最强力量,灵域也更不能接触到灵神域的力量。
就像蚂蚁和老虎,老虎和大象的感觉。
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个呼吸间就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越海趴坐在地上发抖,他是灵神域的魔神族的战力顶尖了,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蚂蚁一样。喘着粗气,他甚至不敢悬崖下面看一眼。
过了好一会,越海才缓过来,他抬头看看前方,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最后一击绝对已经让越天死去,孩子一个人掉落悬崖一定是惊动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孩子就算没有摔死,也会饿死,更不用说这个力量是不是自己杀了孩子。
走!越海只有这一个想法,在未知的力量面前,他就像被吓到的孩子。
刷,一阵风吹过去,悬崖又恢复了寂静,仿佛没有人到过这里,只是地下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悬崖下方,漆黑无比,上面的光渗透不了这么无底的深渊。深渊下方,一个襁褓却静止在了空中,男子依旧紧紧的抱着孩子。他最后的生命之火几近消逝,一个在灵神域的无敌强者即将陨落。
“唉。”一声轻叹,谁也没有想到的,在这无人能及的深渊却出现了一声叹息,越海如果知道下面有活着人一定吓的转身就走。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这个声音再次出现,让人感到无比虚弱。这个身影悄然浮现在男子和孩子面前。
这是一个两鬓花白的老人,他看向了这两个人,“命运在此刻轮转,使命只有由你来完成。”说罢,伸手一指。
一颗墨绿色的光芒从峡谷底端出现,老人看在光芒慢慢移到了他的面前,就像看着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呵。”又一声轻叹,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
老人又看了一眼光芒,就像看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眼神却充满尊敬,随后,老人身影缓缓的消失,似乎没有出现过。
哗!未知的力量再一次从光芒显露出来,如《万界史书》中记录的那样,水波泛起的涟漪一样播散开来。同一时间,无数灵神界的大能,无论是在外探险的,在家族闭关的,甚至是被生命蜡源封存延长寿命的老祖,都被惊醒。
只有达到一定的水平才有资格触碰到这样的力量,世俗间弱小的生灵却毫无异样。
随后,光芒移向了婴儿的眉心,啪的一声,没入了其中,就在这瞬间,绿色的一道神印般的印记浮现在了孩子的眉心处。
那时这个世界上,几乎被遗忘,几乎没人知道,记录在《万界史书》中,作为人族的神所拥有过的神印。
神印亮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的在眉头消失。
老人再次出现,挥了挥手,一道复杂无比的传送阵出现在了婴儿的身下。刷,孩子一下消失在了传送阵中,这个寂静的世界中只有越天和老人了。
老人看了一眼越天,“老主人的遗愿有了归属,魔神族居然和女神族可以生下孩子,你作为父亲,也算是功不可没。”
老人说罢双手抚在了越天的额头,一丝绿光从他的手心出现,那时生命的气息,纯洁无比的生命力涌入了越天的身体里,几近消散的生命之火就像遇到了柴火般,复燃起来。
......
灵神界,荆家族内。
族后禁地之内,一丝神识传入了现在荆家家主荆奇逸的脑海里。
正在家族里修炼的族长荆奇逸听到消息后一下惊醒,猛地站起来。“要把小雪送到下界?为什么?”小雪是他刚刚出生的孩子,作为族长的孩子,小雪无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有着无比丰富的资源,功法。一定会成为灵神界的佼佼者。
可是,荆家老祖却让他把自己的孩子送往资源贫弱的天域去,作为四大界最弱小的地方,就像是把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孩子送到连房子的没有地方一样。
“老祖,能和我说一下原因吗?”荆奇逸传递回一丝神识,许久,老祖都没有回应。荆奇逸很难受,也很纠结,他作为强者,近半生只在修炼中度过。
和其他强者有这无数后宫不同,他只有三位和她同甘共苦的妻子,唯一的女孩,也就是小雪最近才出世,就要被送去下界,这无疑是断了小雪成为强者的路。
他不能接受。
一丝神识再次出现,这次只有短短了一个字,“天机!”老祖不愿多透露一个字,荆奇逸震惊,作为家族最强的老祖,却把这当做天机。
只是,荆奇逸不知道的是,悬崖下的那位老人的一丝神识,跨越了半个灵神域,早已经和荆家老祖交流过了。
老祖诚惶诚恐,即使他在荆家最大,在老人面前就像孩子一样。他接下了突然出现在他手中的绿色玉佩。
老祖看着手中无比浓郁生命力的玉佩,无比震惊,他活到现在,什么样的延长寿命的神药没有见过,就这个玉佩,他仅仅触摸上去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中焕发的生机。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子孙无数,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和这枚玉佩是完全比拟不了的,更何况这也许是他们家族腾飞的契机。相信如果老人用同等条件,比它更强大的家族也会迫不及待的答应。
......
天域,一片深山,这里有一个小山村,大雪纷飞,这场雪已经下了很久了,山村内有着一颗巨大的树,厚重白雪压在枝丫上,大树却愈发挺拔。
万家灯火,平静的山村被一声啼哭打破,“哇哇哇,”凌家门口,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哗,门开了,一对夫妻快步走了出来,他们看到了地上的襁褓,鲜红浓郁血迹抹在了孩子的襁褓上,甚至还未干涸。
出来的男子叫凌天,他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大雪纷飞,四周一片寂静。一旁的妻子和丈夫对视一眼,抱起了孩子,快速的走回房间。
“凌天,这个孩子!”妻子有些急迫,因为她也发现了襁褓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