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师你怎么了?大喊大叫的?做梦了?魇住了?
明白了,我真是在做梦。我说,梦里和你一块逛布达拉宫,一块跪拜求佛主赐婚。
赐你个头昏吧?想去XC玩想疯了?连老师,不至于这样吧。
就是疯了。
我是你什么人?情人?相好?小密?小三?你说。
我,我摇摇头。
说啊?说,我是你的什么?
知己,红颜知己!我觉得自己说得很卑鄙,很无奈。
呵呵,红颜知己?我才不当什么红颜知己呢!你叫我如何面对爸爸妈妈?如何面对男朋友?
宝贝,我说,我一定会对得起你,好好陪你。上学期间让你无忧无虑,就是你成家之前,保证你衣食无忧。什么时候烦我了,就吭一声,我立马消失。
你可以满足我的物质需求,我的精神需求呢?我的感情需求呢?你能陪我逛公园逛商店逛马路吗?你能和我一起去见爸爸妈妈吗?你能跟我一起会朋友见同学吗?你能吗?不能吧,永远当“地下工作者”对吧?有意思吗?
我哑口无言,心脏狂跳起来。感到面红耳赤,浑身发热,羞愧难当。我想下床到客厅冷静冷静,我刚要支起胳臂想起来,荆华忽地翻身过来,左胳臂搭在我背后,冒火的眼睛盯着我问,我太不留情面了是吧?
我说不是的,你这样想再正常不过了,换位思考,我也会这样问的,不问才是怪事。但是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爱你,你要的承诺我不能做,你要听的海誓山盟我不敢说,但是,请你相信我!
荆华“哎”了一声。我也是心口堵的慌,问一问就是发泄发泄,也不是非要你的回答,我知道你是没有答案的。即便有答案也是骗人的,最后都要被严酷的现实击破。
我低下头把眼睛贴在她的脖颈上,小声对着她的耳尖说,今晚别回了,求你了,求你了。
不!荆华推开我,学生不准在外留宿的。校方知道了会开除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牵牛河边易,按牛喝水难。
荆华的头抵到我眼前,她的眼睛红红的,什么什么?什么难啊易啊?你的行为不能超过我能允许的程度,你的要求不能超越我能忍受的范围。你的行动,一切,所有,统统。记住了!
我连忙告饶,记住了。我刚刚在胡说呢。
我不敢看荆华,心里却嘀咕着:残酷,残酷无情。
荆华还是看出来了,柔柔地看着我,你在嘀咕什么,发泄不满是吧?说着嘴就凑上来,贴在我嘴唇上。我控制不住,我一阵眩晕,一阵心慌,一阵心猿意马。
但是我还是得装,我故意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冤枉啊,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很感恩戴德了,都幸福到骨子里去了。
出门时,荆华抱抱我,用手拍拍我的脸颊,算是安慰吧。说说吧,作家先生,第一吻惊天动地,第二吻昏天黑地,今天呢?
我想了想,说,今天的吻是翻天覆地。
荆华的嘴在我脸上碰一下,老家伙,知道城墙多厚吗?
我说,知道,我的脸有多厚,城墙就多厚!
错!城墙哪有你的脸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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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学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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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工作室的路上,荆华发来短信:上午帮同学代家教,同学有急事,我无法拒绝,下午见。
我拨通她的手机,我下午等你,啊。
你怎么不发短信?
我哪会啊,手机上的拼音字母太小,根本看不见,没法打字。
你真笨!赶快换个用手写字的手机吧。
早就想换了。
昨天夜里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是怕你妻子听见吧。学会发短信就好了。
好吧,得很快去买一个。
下午4点多,荆华才来。怪怪地问我,上午过的怎么样啊?
我说,因为某人不在,所以时间很是漫长,漫长得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
荆华笑笑,老师恨不得与我如影相随是吧?
我也笑了,抓着她的手,使劲搓着,然也。
荆华故意甩掉我的手,可惜啊你这辈子没这个福气啊。
所以倍感失落,我感叹道。
荆华画着脸皮羞我,就这点出息啊。
我摇摇头,我是没治了。我把优盘给她,这里有我到欧洲旅游的照片,有RB、韩国游的照片,有新马泰旅游的照片,还有国内一些地方的照片,你打开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荆华边看边咂嘴,你太叫人嫉妒了,都去了这么多个国家了,我哪儿都没去过,太不公平了。
荆华选了一些风光照片,说不能太多,还是要找些XJ的风景片,乌鲁木齐的也要。
我说上班到单位里找,多的是。
刚才上家教的小男孩太可爱了。荆华说,我特喜欢小孩,我就想快快毕业,成家,生个小孩,过平平常常的日子。可是,还要熬两年多,太磨人了。
啊?你怎么回有这种想法?你?
奇怪吗?很正常啊。荆华奇怪地看着我。反正女孩子都得走这条路,早走晚走都一样啊。除此之外岂有它哉。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说那倒也对。
当然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进攻,弄得我神魂颠倒,不能把控自个。
我保证不进攻,说着一步跨到她身后的椅子上,从背后抱着她,嘴巴贴在她的粉白脖颈上,贪婪地闻溴着那迷人的气味。
别这样啊,一上午的家教,都把我累死了。
好好,我不动,就这样坐着,抱着。
美的你吧,你这样性骚扰我能干活吗?你雇我来是工作的,不是谈情说爱的……
对不起了。遵命,遵命。我退到沙发上看资料,不知什么时候,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