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凛星边抚摸边轻声说道:“不知你唤什么,就先叫你小尾吧。”
本来想叫小白,但觉得太随便了。
小烈尾狐:其实都挺随便的……
还未成年的烈尾狐并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不满的叫唤两声。
小奶音的声音让肖凛星感觉不出任何的不满。
“看来你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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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肖医堂的安宁,尚府就有些暗流涌动了。
书房内,几位尚甫明的同僚围坐,气氛有些压抑。
仰大人握紧拳头,对着桌子狠狠一锤,语气中带着不甘,“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尚甫明摇了摇头,凝重道,“无论我们是否真心俯首称臣,皇上都不会放过长广的!长广风头太盛了,这一次,怕是拿定主意要赶尽杀绝了。”
在坐的各位大人心绪不宁,以前不论他们怎样明嘲暗讽,现在,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江大人气愤道:“京城的狗官手里不知道握着多少我们的“罪证”,好替代我们的位置。狗皇帝也是个无能的,听信小人谗言!不然我们干脆……”
何大人出声打断,“江老头,不得胡言。皇上不义,做臣子也不能不忠。”
江大人:“这时候了,还管他忠不忠!”
何大人:“不管,那到时候就真的落下逆臣之罪了!”
江大人:“逆臣?说得狗皇帝不会扣罪名似的,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何大人:“这怎能一样……”
仰大人听得烦躁,“好了!这时候说这些有用吗。”
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位大人也住了嘴。
尚甫明手掌紧握住红木椅的扶手,青筋凸起,“还有七日有余,先安顿好各自府中家眷,能保的就保,保不了的就避,避不了的……”
仰大人:“横竖若都逃不了一死,那也只能以保清白,以死明鉴!”
众大人愤懑,却也暂无他法。
帝言,不可逆啊……
江大人眸光一亮,“也许有一人可以……”
“谁?!”
“众大人可知长广新来的郎中?”
仰大人听闻也跟着激动,“肖凛星!”
“不错!”
何大人疑惑,“初闻此人年少有为,可一介郎中先生,对这种事有何能耐?”
江大人也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的能耐可大着呢!”
何大人:“此话怎讲?”
江大人:“此人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给百姓医治无需钱财,自己却有大量的银钱,如此年纪能做到这般的,怎能没点实力与手段。”
尚甫明:“本官在京城时就听闻此人,以为是别人夸大奇谈,想来是本官错了。”
何大人:“可……可这事牵扯太广,肖凛星他愿意吗?或者说,他可以吗?”
仰大人:“不试试怎能知晓,这可是我一开始就看好的人。”
尚甫明点了点头,皱眉,又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若因此害了他可不好。知人家意愿,莫强求。”
何大人:“这是当然!”
江大人:“毕竟也与他无故。”
……
尚甫明从书房出来回到寝屋,尚夫人急忙走近,握住他的手,“怎么样,可有对策?”
尚甫明看着自家夫人,不忍,却还是如一告知。
尚夫人听后面色惨白,“若如此,声声怎么办?声声可以去哪?以后谁来护着声声……”
几语后湿了眼眶,“我的声声该如何面对……”
尚甫明拥住她,平日里不懂情趣,此刻也慌了脚,只能笨拙的替她擦拭眼泪。
“无论结局如何,我定会护住你与声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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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润声端着两盘精致的点心站在尚甫明的屋外,听着屋内爹娘的对话,失了神。
点心是她自己做的,本想让爹娘尝尝味的……
尚润声没有敲门,不知站了多久,转身端着点心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老爷夫人是不是很高兴,吃了小姐做的点……”
阿春见到小姐手中的点心完好,疑惑,“小姐,你怎么了,不是送”
尚润声心神未定,“阿春,你下去吧,我累了。”
阿春见自家小姐面色不好,担心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晚便好了。”
“可是……”阿春欲言又止,“阿春告退。”一步三回头。
尚润声睡在榻上,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什么都明白的……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她也不怕死的……
既然爹有意隐瞒,那她就当做不知,最后,也定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