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润声笑着摇了摇头,见众人兴起,也未再提达礼二字。
“这位人人称赞的郎中名唤肖凛星,人称肖郎中,今年还不过双十!而且呀,人家长得那叫一个俊美……”
江湘一开始还正经地说,最后满脸红晕,娇羞地道。
“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天上明月都不如他清靓。就连长广的第一才子都不能与他媲美!”
月吟看着她把肖凛星夸得天花乱坠,疑惑地问:“真的假的?比第一才子周书川还好?”
“那当然!我可是跟着我兄长一起去见的。现如今,长广的姑娘们都以瞧诊之名去医堂“看病”,盼着能一睹肖郎中的天容风采。”
尚润声感概不已:“这般男子,天下也无第二个了吧。若有幸结识,那便是万般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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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我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吃完了再来我这看一遍便可。”
温和清亮的嗓音,似能安抚人心。
老伯苍老的声音激动地回应:“肖郎中您可真是一位大好人啊!我这无依无靠,无财无权的,也就只有您,不嫌弃我这老头子了。”
肖凛星穿着朴素青衣,一根木簪插入墨发间更显清雅,明眸皓齿,嘴角轻扬,温文尔雅的气质更是让人觉得和善。
可那也挡不住她勾人的凤眼,这细看啊,就会发觉,眼底空无一物,清冷得很。
可至今为止,还没有谁能直视这双眼眸。
“老伯不用这般客气,我是小辈,您不用如此。再着,医者医人,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
“可这世又有谁如您一样的医者啊……”
肖凛星没接话,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人们把钱权看得太重了……
老伯起身,从自己的破布衣里拿出了几个鸡蛋:“我知道肖郎中不收钱,我自个虽也没几个钱,但这鸡蛋是家中老母鸡下的,还望您不要嫌弃。”
语气很紧张,怕肖凛星看不上。
肖凛星抬了抬手,接过鸡蛋,温和道:“那就谢谢老伯的一翻心意了。”
待老伯离开医堂后,又进来了几位面若桃花的女子。
肖凛星依旧是那般模样,“几位姑娘可有何不适?”
姑娘们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原本娇羞的脸更是红上几分。
一姑娘紧张开口,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不……不是我们,是家……家父。最近天气炎热,他……他们都……都……都着凉了!”
姑娘们顾着害羞,也没发觉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肖凛星低头轻声笑了笑,也不戳破。
“你们有心了,令尊定然欣慰得很。”
各位令尊们正坐在一起喝酒生病……
生不生病还不是女儿的一句话,没办法,得宠着啊!
姑娘们更加害羞了……
“谢……谢肖郎中夸奖。”
“嗯,这病没什么大碍,多喝热水便可。”
“谢谢肖郎中,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这是我们亲手做的点心,就……就当是报答肖郎中的救父之恩……”
众父亲,“……我心里苦啊……”
“那便多谢几位姑娘了。”
肖凛星也不推脱。
见肖凛星接过了点心,心中有些激动。
离开时,几位姑娘暗送秋波后,没得到肖凛星的任何回应,便有些失落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