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我想睡觉但是我一直没有睡着,屋里很安静,安静到小央与儿子的轻微鼾声变得如此清晰。
睁眼看看我的老婆儿子,他们睡的是如此的安祥,感觉到自己很幸福,本想出去抽根烟,怕把他们吵醒还是算了,我侧身躺下静静的看着床边的衣柜,衣柜门是玻璃的,借着屋里的小夜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看我的脸了,发现我已经从一个白皮小嫩生变成油腻大叔了,看着看着忍不住叹息一声,平躺起来不再看。
平躺着只能看见墙和门,门上挂着一些我零碎的衣服,发现我的衣服变的真大,唉!让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青年变成一个两百斤的肥胖大叔,真是岁月不饶人,真是看什么郁闷什么。
闭眼不看了,用古老的方法,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两百一十五只……
咣当一声,突然把我惊醒,我睁眼静静的听着动静,由于我家住的是一楼,我不知是否进贼了,我轻轻的转身看了一眼小央和儿子,他们并没有被惊醒,还是很安稳的睡着,我保持不动,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再没有出现过声响。
我准备起身去外面看看,在我侧身起床的那一刻,我惊住了,之前我说过我家的衣柜门是玻璃的,我通过玻璃门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张人脸,这是映像来的人脸,那这个人在我家卧室窗户的外面,我迅速扭头看去卧室玻璃,我看见了一个人头,应该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的头。
她的脸皮很白,白的没有一丝杂质,齐脖短发,我不知是不是短发,因为我只看到了人头,连脖子都没有看到,她有一双丹凤眼,眼珠黑黑的,不是全黑只是白的比较少,鼻梁挺直小小的,嘴唇稀薄但很红,红的耀眼。
我和她对视着,我不想对视,但我发现我不能动,只能和她静静的对视着,把她的脸看的很仔细。
她的眼睛轻微的转动了下,嘴唇斜翘,慢慢的对我斜斜的笑了一下。
我靠,吓的我能动了,由于刚才我是要起床,我一半身子已在床外,这一惊吓,我从床上掉了下去,坐到了地上,好疼。
啊……,我揉着头坐了起来,小央被惊醒了,她问道:“你怎么掉地上去了,睡觉也不老实。”
我没有理她,我迅速站起来,我朝窗户看去,窗户是拉着窗帘的,根本看不到玻璃,我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外面有几盏路灯亮着,照着小区街道,但没有任何人,什么也没有,安静极了。
我慢慢的坐了下来。小央问我“怎么了?”
我揉揉头说道:“没事,你睡吧。”
我刚才是躺着摔下床的,不是直接坐在地上的,窗帘是拉上的,根本看不到窗户,我又看看衣柜,将衣柜门打开看了看。
小央看我神经兮兮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睡吧,没事。“
我又躺回床上,那女人的脸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