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来到围墙的时候,异兽大军已经溃散。
开门的张云雷发现他一人回来,手里还握着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了张嘴,却没敢问。
强者的世界,不是他能随意揣摩的。
张云雷叹了一声,似对强者的惋惜。听在华少耳朵里,却变味了。
“你叹个屁啊!”华少也是一肚子火,一梭子没打死异兽,他这个枪械爱好者,脸是丢尽了。
“没,没什么。”张云雷打着哈哈,害怕华少揍他。
别看兰若也在,却也不会拦着。对于这头人形异兽,他们都比较惧怕。
“文俊呢!”赵延威皱着眉头,瞅着握着手枪的华少,心说,这货不会借机把两人除了,提王天亮报仇吧!
不过,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对于这种质问的话语,回答他的是华少的怒目而视。
赵延威吃瘪,干笑了一声,扭头看着兰若。两家方才已经有了口头协议,同时他也知道兰若说话还是比较管用。
兰若盯着华少,看着他手里的沙漠之鹰,心里也是一阵后怕,本就强势的华少,又有了枪械,简直如虎添翼,她害怕会被吞并。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兰若避重就轻,打算旁敲彻击,探一探,文俊跟闫冰是否安好。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华少有些难以适应,他愣了一瞬,盯着兰若,心说,这个女人还真会来事。
不过,他也没啥隐瞒的。
文俊必然会回来,因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而同为天使系统的文俊,也不会差到哪去。
“没事,就是没杀掉异兽,有点遗憾。”华少还算客气,他性格跟文俊很像,不是个摆架子的人。
兰若心惊,方才外面打的火热,她虽然看不清,但是那一连串的枪声,也能猜到战斗的激烈程度。
那么多枪,竟然没有将异兽杀死,那对方究竟有多强大!
一瞬间,她便替县城安危感到担忧。
不过,随即想到了文俊,那个大义凛然的青年。
“文军怎么没回来!”兰若她借机道。
她知道两人有过节,但是也觉得华少不像一个阴险的小人,要不然,一把AK哪能阻挡对方的步伐。
“有事,过会估计就回来了。”华少懒得解释,不过,他多半觉得文俊去探查异兽的老底了。
兰若见他火气不小,也没在往下问。不过,知道文俊安好,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她不知华少跟文俊之间存在什么秘密,但是能够猜到,只要文俊在,华少就不会动兰水。
至于往后的日子,兰若自有打算,而赵延威的延安帮,便是她的下一步棋,只要借着文俊的威名,在明天带刷之后,将其吞并,便可以很好的牵制住华天帮。
到时候,华天帮仅凭华少一人,恐怕也无力于兰水会所以及延安帮对抗。
“那行,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跟赵延威。”兰若看似好意地说道。
对于这种权力之术,兰若自是拿捏的很准,不放过任何一丝增长势力的机会。
华少本是抵抗异兽大军的最大功臣,只要他振臂一呼,势必会有大把人去追随。
对于华少这种能在千万异兽中,阻击异兽的强横实力,带人刷任务,简直是手到擒来。
而,在这种大好时机,让其回去休息,兰若的用心不言而喻。
华少盯着兰若,这个女人再次刷新了他的感官。他怎会不知道,对方咋想的。
若是放在文俊没来之前。
今天,就是他一统县城的时候,谁不服,跟他上围墙上守着便是。
但是,现在的华少,却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得到了县城又如何,在大势面前,也不过是泥石流中的一颗孤树,终究会被掩埋。
异兽可以调动一万头异兽,就有可能召集十万头。
到那个时候,一个县城,不过纸糊的尔尔。
从见识到强大的异兽那一刻起,华少便已经明白,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对于兰若的好意,华少点了点头,扭身走远。
兰若能明显地感觉到华少变了,那个自命不凡的少年,仿佛间已经长大。
兰若眼眸闪烁,一直目送着对方消失在拐角处,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自从文俊到来之后,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变了味。
如果可以,她决定跟文俊谈一谈。
…
此时,文俊带着闫冰,在荒野中狂奔。
在两人的不远处,黑压压的异兽大军,在田园中横行无忌。
文俊脸黑,他还想着,等粮食成熟了,可以弄点人收割,如今看来,恐怕是痴心妄想了。
三头二阶突袭者早已经跑没影了,不死心的文俊,就干脆跟着异兽大军。
而那些异兽大军渐渐开始溃散,向不同的地方游荡,但是仍旧有一大部分,在有目的前行。
渐渐的,文俊便发现了这群异兽,竟然跑到了界首镇。
文俊心里一惊,想起今天早上还安排几十号人,进了界首的避难所,如今,这半夜便遭到了异兽大军的袭击。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就发现异兽大军井然有序,直接向避难所冲了过去。
这时候,文俊已经能够看到,远处冲天的火光,听见那歇斯底里的哀嚎。
当两人赶到的时候,避难所的大门已经被攻破,黑压压的异兽大军哄拥而至。
没救了!
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一座避难所就被轻易攻破了,他感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找了个高楼,随即便看清了避难所的全貌。
地上,尸体堆积如山。
在院子的中间,一群突袭者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围在中间。
这时,如同梦魇般的异兽,从夜幕中钻出,脚步缓慢地来到圈子的中心。
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异兽的后背有一道可怕的贯穿伤,比碗口还大。
而它的右手没了,恐怖的子弹,瞬间将骨头连同肌肉全部炸断。
即便是伤的如此严重,异兽依然凶残无匹,细长的利爪,直接穿透一人的胸膛,将其挑到了自己面前,接着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茹毛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