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阿修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练剑。此时的庄子昂,褪去了稚气,在龙蝶血的作用下,长相也变得更加精致:脸如雕刻般有棱有角,五官分明。高高的鼻梁,剑一般的眉毛下,一双坚毅的双眼,额前斜斜飞着几丝黑发,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连阿修都赞叹道:自己的主人就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庄子昂坐下稍作休息,两年的修炼,让他有了不少的进步,修为到达筑灵后期,剑诀已经练到第三式,医术更是达到了人间世巅峰。这两年,消耗了缪仙儿精神烙印的不少能量,他们商量着没有大事就不用再唤醒她。
“主人,您参军的事情怎么样了?”阿修问道。
“差不多了,近几日就会发兵榜了。”庄子昂说道。这是缪仙儿帮他做得决定,军队是最能锻炼人的,平日里再用功,也没有实战磨砺人的效果好。庄子昂也同意这个决策,毕竟自己也成大了,是应该为自己谋划一下,谋一份事情。
······
吃完早饭,庄子昂决定去一趟北桥府,想和柳碧儿叙叙旧,再把自己要去参军的事和她说说。来到柳府,正巧,叶曼柔也在,还是一样的傲慢。大家喝着茶,吃着糕点,闲聊着。庄子昂抿口茶,在大家欢声笑语时,说了句:“我要参军了。”二人停滞,柳碧儿惊讶地说了句:“什么!何时?”
“近几日就发兵榜了。”庄子昂唯唯诺诺地说道。
“好你个庄子昂,敢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她撸起袖子,拍案而起,指着庄子昂说道:“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商量,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叶曼柔拽了拽她的衣服说道:“姑娘家的什么样,坐下!”柳碧儿气不过,坐下狂灌了自己一大杯茶。
庄子昂说道:“我就怕你不让我去,跟我犟。”
“老娘有那么小气嘛?”柳碧儿嘟囔着说道:“现在都要走了,才告诉我,我上哪给你准备践行的礼啊!”庄子昂笑道:“为这事啊。不用不用,等我功成名就,成为大将军的时候,你再祝贺我。”柳碧儿翻了翻白眼,向他吐了吐舌头吐槽道:“怕是军队里没人了,也轮不到你当将军。”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庄子昂争论道:“到时候等我光荣返乡,我就请你当我的贴身丫鬟,让你沾一沾我的光!”柳碧儿反驳道:“等你当上了再说吧!别到时候是个逃兵。”
叶曼柔虽装作毫无表情管自己喝着茶,但是内心里却很是舒坦,不知道怎么的她竟也慢慢习惯了他俩的闹腾,也许平日里,自己过的太压抑了吧。一想到,自己瞧不上眼的“土豹子”要去参军了,心里也有一丝舍不得。
“曼柔。”正当她沉于思绪中时,柳碧儿突然打断了他。“你爹不是兵部的吗?让他帮子昂安排个好差事吧!”叶曼柔正想点点头,庄子昂赶紧说道:“不用麻烦人家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而且对我来说,也是历练,”
原来他还没有把我当朋友,想到这里叶曼柔有些生气:“他谁呀,我可不想。”
庄子昂尴尬地和柳碧儿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庄子昂借着天色不早的借口离去了。
柳碧儿右手撑着脸,对叶曼柔说道:“曼柔,你就不能对他稍微客气点吗?”
“他谁啊?我朋友吗?为什么要对他客气。”叶曼柔说罢,也起身走了。
第二日中午,庄齐飞拿着一张榜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冬婶家,刚到院子,就喊道:“小昂,小昂,兵榜下来了,你选上了。”冬婶和庄子昂闻讯跑了出来,庄子仓随之也跟了出来。庄子昂一把接过兵榜,赫然看到自己大大的名字出现在兵榜上,北桥府一共招募新兵128人,自己便是这128人之一。庄子昂把榜文递给冬婶,庄子仓也蹦跳着要看,冬婶指了指哥哥的名字对着庄子仓说道:“你以后也要像哥哥一样哦。”对冬婶来说,儿子进入军营代表着拥有了一份正当的职业,这对没怎么上过学,没什么才艺的庄子昂来说,是一份莫大的恩赐,殊不知经过一世洗礼的庄子昂早已满腹经纶,武艺也已经步入修仙者行列了。
“何时启程啊?”冬婶问道。
“明日一早,北桥府南门口集合。”庄齐飞说道。冬婶听罢,念叨了句:“那我得赶紧去拾掇拾掇。”转身进屋开始忙活起来。
“小昂,明早我来接你,记得带好兵榜。”庄齐飞说完也便离开。庄子昂看着手上的兵榜眼神不住地透露出兴奋。
夜幕来临,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床上,冬婶将缝好的衣服放入包裹中对着还在打闹的庄子昂和庄子仓说道:“都老大不小了,还瞎闹腾啊。”庄子仓在床上跳着说道:“娘,我还是小孩呢!”冬婶没好气地说道:“是是是!你还是小孩。”又看向庄子昂,感慨道:“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你爹要是还在世,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一定高兴坏了!”说着。眼睛竟有些湿润。庄子昂连声安慰:“娘,这时候您应该高兴,再过几年,我功成身就,当上大将军,给您换个大宅子。”原本有些伤心的冬婶顿时笑了出来。
“那我呢,那我呢?”庄子仓也抢道。
庄子昂假装想了想,说道:“到时候,给你娶个小媳妇儿。”庄子仓一听,乐了:“太好咯,太好咯,我有小媳妇儿咯!”只见他在床上又蹦又跳的。冬婶假怒道:“快躺好!你哥这是拿你寻开心呢,要真有小媳妇儿,你这样跳,也会被你跳走的。”
庄子仓听罢,赶忙乖乖躺好。冬婶对着庄子昂说道:“在外头,一点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实在熬不住了,就回来,知道吗?”庄子昂点点头。“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俩能够幸福快乐。在外头不要苦了自己,知道吗?”冬婶说着说着,竟带了丝哭腔。
庄子昂眼睛也有些红了,他即将离开这个家,心里也有莫名的惆怅。他强忍着说道:“娘,我困了,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呢。”说罢,拉起被子,将头埋了进去。冬婶微微地“嗯”了声,拭去眼角的泪,吹灭了烛灯,悄悄地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