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手势横竖在比划着什么,歪着头看着受害着伤口,“好像是螳螂的前爪一样,前面像刀,后面是锯齿一样的倒刺,当扑捉到猎物时,又可以快速斩杀和利用倒刺固定猎物,方便进食。”
“你意思凶手是像螳螂那么大的怪物?”治安官更纳闷了,这完全不合符科学,怀着惊异的目光,他看着陆西,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额,艾比的分析从伤口来说确实比较合理,但是我觉的更像是凶手特意制作的像螳螂手臂的武器。”陆西起身说着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答案。
“恩,还是你说的靠谱,这么说来确实,这里可以冶炼的场所不多,我们要找的嫌疑人可以就在附近。”治安官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远处来了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穿着马靴,鸭舌帽,外面套着一件木色外套,嘴角叼着香烟,大步走来,从他凌乱的脚步,好似是要大发雷霆。
“喂,蠢货,你这样会让我没生意的,我上个月刚交给你的保护费,我希望我的钱可不是白交的。”这男人二话没说,对着治安官便是一通乱骂,既然我叫了费用,那就得享受应有的权利。
“请你对我放尊重!我们这是在办案,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年轻人的死与你有关,晚上马场是不能营业的,你最好给我明白!”身为治安官更不能在气势上落人下风,指着这男人鼻子,就要口吐芬芳。
艾比和陆西看着他,对于保护费一词,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而是作风上,出了偏差。
“哎呀,保护费就是纳税人对于我们这些人的额外一些善款,合情合理。特殊行业需要关怀关爱,很正常的嘛”略显啼笑皆非的神情,狠狠的把他架在石缝里,前后都不占理。
“这两位好面生,不像是本地人!”男人问道。
“恩,这是五水镇的陆西治安官和艾比治安官!刚好他们从这路过,现在跟我一起在办这个案子。”胖治安官说。
“恩,你确实需要人手,你这个笨蛋,指望你这夜禁我们这些商户不知道得损失多少钱,唉,你这周的支持率又低了一点,你如果再不把这案子破了,别说升官了,你这饭碗恐怕都保不住。对了,咱这有个收古董的老头每天晚上在鬼哭神嚎的,我这隔着两条街道听着都怪瘆人,幸好那边商户都不住在店里,像我这住店的特影响我休息,你得去提醒提醒他,一大把年纪了,注意点素质,扰民虽说不上重罪,但是巨烦。”一口气吐完心中的怒气,弹掉手上的烟头,看起来盛气凌人的样子,说的事情倒是合乎情理。
“恩,有好几家商户都反映这个情况,我是得找找他了。这个你放心。”胖检察官点点头,又重新面对着尸体,眼下最重要的则是保住饭碗,赶紧破案才是正道。
“鬼哭神嚎?”陆西忙问,这样的表述明明跟之前遇到的老头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且那晚在老头一直气色特别的好,不像他所说的那个样子。
“对啊,那老头原来也挺好,后来他女儿在晚上在这附近遇害了,凶手至今也没找到,他就开始疯疯癫癫,脑子就有点毛病,我挺听说,他开始研究起黑魔法之类的东西,哎呀,我看八成是脑子疯了。”男人说着,带着不耐烦的情绪走了,甚至吝啬的说一个再见。
“是昨天晚上你去过的古董店吗?”艾比走到一旁询问。
“对的,恩,跟我遇见的不像是一个人啊,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今晚再去一趟,顺道好好聊!”陆西看着手上的戒指,虽说戒指在接受血祭祀后,有金色绽放的特征,但仍不及之前的状态,似乎这血里混杂着不太纯的东西,疾病,毒素或是其他。
“你今晚要去吗,那正好你就替我传个话吧,晚上在继续扰民的话,我只能请他道铁笼子呆一阵了。”胖治安官一身肥乎乎的肉,一大声说话全身的肉就会跟着颤抖,再狠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会变的非常幽默。
艾比躲在身后,捂着嘴愣是不想发出声音,怕被问起时伤害到人家的自尊心。
趁夜色将临,陆西购置了炸鸡烤鸭红酒生牛排等等美食,决定要去古董老人家做客,一是谈心,二是帮胖治安官解决饶民的问题。
当他推开发出鬼叫音的铁门,老人正在窗下利用最后的阳光看书,抬头一看是昨晚的年轻人,有点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欢迎你,年轻人。
“这次我带了朋友,啊,打算和您共进晚餐,表示昨晚半块牛排和红酒的感谢。”他说着,艾比也走进去了,手里拎着很多东西,并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太客气,像你们这样懂礼貌的年轻人不多了,听口音你们像是外地人,是准备打算去哪?”老人说着,把他俩引到屋子中间的桌上坐着,并招待了红茶。
“我们本想去莫比斯市了解些事情,可是经过这里发生了一些案子,可能得处理完才能走。”艾比喝了一口棕红色香气正浓的茶汤,整个喉咙到大脑都感觉异常的香甜。
“你们也是治安官吗?”老人又问,顺道把艾比的茶盏斟满。
“我们是五水镇的治安官。老伯,您自己一人在这住吗?”艾比看着满屋简陋的摆设,却挡不住柜子上古董带来的光芒。
“啊,对啊,原来我一儿一女,我老伴在很早时候就病逝了,儿子参军牺牲在战场,只有一女儿跟我生活,前几年也遇害了,只剩下我自己,唉,所以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事,能活一天赚一天。”老人说到最后潸然泪下,老来儿女双丧,不管对哪一个父母都是潜在的致命性打击。
陆西看着桌下垃圾桶内多了一些带血绷带,好奇的问道:老伯,你是受伤了吗,这下面好多绷带。
“哦,今早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在炉子上,烫着了,唉,人老了身边没个人,还挺不舒服的。”老人说着,略带感伤的味道,多次想要嘴角上扬的笑容,一次次被内心的情绪所打断。
“对了,你们这次带了这么多东西,我也得送你们一个小礼物。”老人蹒跚着走到角落上的柜架上取走一个绿色小盒,放到艾比面前。老人归坐,点头意思让她打开瞧瞧。
“哇,太漂亮了,第一次就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哎呀,太不好意思了!”艾比打开一看,两串分别用红和绿不规则石体串起的项链,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出一定的光。她羞红着脸,完全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快乐。
“这是用红绿硅硼钙铝石制作的项链,传说这是爱神恩赐后的遗物,相爱的两个人佩戴后,当一方受到受害,另一方即会受到感应,当然这是传说,我还没会亲测过,那么这一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去完成了。”老人笑着,一口饮尽茶盏温热的茶汤,如此满是爱恋的一对新人,这礼物无疑是最适合的东西。
艾比心急的给自己戴上绿的,给陆西戴上红的,本想给陆西戴绿色,自己戴红色,可心想男人总是对绿色持有反感,就改了主义。大小合适就像私人定做的那样。
路西被对着老人,用了一个巧妙的眼神,艾比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拿着食材开开心心的去后面开始准备今晚的料理。
“你女朋友真是又乖巧又漂亮,年轻人你可得好好珍惜,不要为了一时的快乐,放弃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你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吧,今天来这。”老人问道。
“这里的治安官告诉我,你一到半夜在屋里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对周围造成了影响,如果是因为你女儿的案子,那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他低语道,小到只有两人可以勉强听到。
“几年前的案子,太久远了,你也无能为力,况且那些杀死我女儿的凶手,也未必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可能去了莫比斯或是五水镇,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经释怀了,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在天堂过上快乐的生活。”老人像一个忠诚的教徒,双手合十相握,做出真诚的祷告。
“我还有个事情,想请教你,关于我身上古神的咒印!”陆西问道。
“你是说,你,意思是,咒印的诅咒?”老人试探的答道。
“对啊,昨晚我做了个梦,古神对我说,我爱的,爱我的人,全都会因咒印的诅咒而死。我想问该怎么解除?”陆西声音放的更小了,这事情绝对不会让艾比知道,小心翼翼盯着门口,预防她突然进来,听到两人的谈话。
“年轻人,唉,这咒印的诅咒无法解除,除非古神复活,别无它法,除非你可以找到噩运之神,它或许能知道解除的方法。”老人明白,他想救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咒印是公平的,获得力量继而丢失自己心爱或被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