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入冬的寒夜,仍然挡不住贪玩的孩子。
几个刚刚踏入中学的孩童,正在田野间相互争抢的追赶足球。
在莫比斯附近的小镇,生活悠闲的多。务农休息,照顾家庭,其乐融融。
身为农民的他们,是非常富裕的,家庭都住进了独栋三层别墅,这是镇上的新政策,先让劳动者先富起来,鼓励劳动拒绝懒惰。
北方以工业为主,但乡镇以农业为主,相互依托独立发展。
“波尔卡,刚才在路上碰到你父母,叫你回家赶快吃饭!”
一个脸上灰际斑斑的孩童,穿着一身足球服,原地高抬腿热身,准备加入一起玩耍的运动中来。
波尔卡是个非常有足球天赋的孩子,痴迷于足球,技术在学校更是出类拔萃,身受老师们的喜爱,他的目标是要成为一个著名球星,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热情的粉丝和球迷的追捧。
他在田间的土地上,认真的练习带球过人技巧,以及脚法的熟练度。
“喂,波尔卡,波尔卡,你母亲叫你回家吃饭!”
那人又呼喊了一声。
他太投入了以致于没有听见。
这时,一个胖大叔挎着果篮从公路边走来,里面才刚刚采摘的新鲜果子。身着一身非常符合当地生活气息的乡村衣裳,目光有些愤怒。
“赛文,赛文,你个浑小子,给我出来,给你说过多少遍的,晚上不要在这里玩,小心黑老妇把你吃了!”
赛尔看到父亲这么凶恶的表情,乖乖的走出去,被拧着耳朵,口中嗷嗷的被教育回家。
赛尔是这群孩子中最瘦弱的一个,由于换上了厌食症,他想多加运动,增加食欲,变的强壮。
为了反抗他的父亲,专横的家伙!
“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么无稽的传闻,我相信科学!拉尔,你刚才说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吗?”
波尔卡训练的满头大汗,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有人呼喊他的事实。
“是的,真羡慕有这样的家庭,在家我都是自己做饭!我也听说过这里黑老妇吃小孩的事情,好像还挺恐怖的,专在晚上挑那种独自走夜路的孩童下手!”
拉尔在高抬腿后,继续拉伸这腿部肌腱,这是运动前最基本的安全活动。
“我们都已经十四岁了,算是大……不能算是小孩子了,这些传闻都是大人骗小孩的,担心他们玩的太晚,很晚回家,编出的谎言,那我问你,我们在生活了十四年,听过黑老妇吃小孩的事情吗?”
拉尔仔细回忆了一阵,回道:“这倒没有,谁知道呢,少来,你这训练完了,赶快走把,别在这跟我讲话,耽误我训练,你是作为特长生保送高中了,哼!套路不是?“
“跟你闲聊呢,切!什么叫套路,你晚上要是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哈,不过呢,我现在得回家吃饭了,再晚我母亲又得给我打电话了!“
波尔卡从地上包里拿出要换的衣服,在不远处的玉米地里,换下被汗液浸透的球衣,独自一人往家中走中。
学校的操场在放学之后是禁止使用的,每次那些热爱运动的学生想练球,就得跑到离镇上较远的田间去训练,十几公里,也是一段不小的路程。
下学时五点多,天还是放亮的,七点多,天色宛如黑胡椒那般,在剧烈的活动下,确实会增加肠道对营养的渴望。
田间起风了,带着霸气的寒意,波尔卡感到有点冷,就停下从包里,拿出母亲提前准备好的外套穿上,本来是不想带的,可老人的经验告诉他,年轻是没有远见的。
这一条多个弯道组成的田间公路,路边以果林,玉米地,麦田为主。
波尔卡,波尔卡……
这是母亲的声音。
他连忙穿上外套,向四周看去,没人任何人,也听不出声音来自何处,只是感觉离自己很近。
难不成是母亲追到这里来了吗?
他开始想到。
“波尔卡,波尔卡,来帮我……帮我……“
声音又出现了,来自果林的深处。
确实自家种的果树,但不在这儿。
母亲有酗酒的习惯,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走到他人的果林了吗?
不管怎样,波尔卡决定到路边的果林里,看看究竟。
迈着谨慎的脚步,他慢慢走入果林,
散落的树叶,空荡的果实,应该在之前有被人摘收过。
可能是赛文的父亲,或是其他人。
天色很暗,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但是母亲的声音消失了,一下子对方向失去了把握。
他停住了脚步,“妈妈,你在哪?“大声喊道,故意把双手聚在嘴边,以提高声音的聚合性。
“我在这,我在这……”
母亲的声音又一次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缺仍旧不见其人。
一直在果林里穿梭了大段时刻,甚至模糊了来回的方向。
迷路了。
他有点害怕,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功能,辨别方位。
指针一个劲的乱转,完全弄不清方向。
谎言地拨通母亲的电话,竟发现此处并没有信号。
脑中突然一个极端害怕的想法。
田野间传闻中,吃小孩的黑老妇。
在恐惧和害怕中,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孩子。
“孩子,我在这,我在这……”
一个裹着黑色头巾的老妪,倏然在距他较近的果树旁说着。
“你是谁?是谁?我要出去,出去!”
波尔卡浑身哆嗦着回道。
老妪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浑身衣着看起来胖胖的,身上穿着暗红色农服,看起来很像在这干农活的劳工。
但是这农服,几年前镇上已经停止出售了。
她低头着,言语似乎有点痛苦,跟略带哭泣的口吻。
仔细听来,又带着一点点狂笑的韵味。
迈着很慢的步子,向波尔卡走去。
他非常害怕,努力的向其它方向奔跑,无论怎样,只要一停下来,就能看到这老妪站在对面,用这可怜的语气让他过去。
体力在紧张中几乎要耗尽了。
松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他明白再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累死。
临危之际,鼓起最后的勇气,从地上摸了一块较大的石头,举在肩上,慢慢试探性的走过去。
老妪依然在头巾下支支吾吾地发出异常的音调。
为了弄清真相,他尝试着单手伸过去摘掉老妪的头巾。
首先得看清对方模样。
太害怕了,颤抖的手,始终抓不到头巾的边角。
肌肉的酸楚,迫使他最后撑住胳膊,抓住了头巾最下面的边角,使劲像外一拉。
老妪尖笑着,抬起头,一手抓着他褪去头巾的手腕。
死灰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皱纹,白色眼眸,口中满是红色且细长残次不齐的牙齿,这瘆人的笑容下,一条黑色的舌头从喉中吐出,缠住了波尔卡本想叫喊的嘴巴。
他瞪着双眼,双手拼命的想撕开这恐怖的舌头。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急切的需要张口嘴巴辅助身体缺氧的症状。
老妪此时,从嘴中吐出一口红色的烟气,飘向对方脸面。
波尔卡在发现后,也失去了意思,昏倒在地。
被老妪拖着手臂,缓慢的步入果林深处。
拉尔还在田野间不知疲倦地训练中,为的是及早可以成为学校保送的特长生。
电话响了,是波尔卡的母亲的电话。
谈话中提到波尔卡现在还没有回家,拉尔说大约在两个钟头前,他已经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但波尔卡的母亲还是非常担心,恳求拉尔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可以找找他,让他早点回家,并且波尔卡的电话一直未有接听,这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拉尔有些无奈的叹气,果然话说的好,好邻居等于半个亲人。
不过好在周围练球的孩童也少了,也确实到了回家的时间。
收拾好背包后,,他快步走上回家的公路。
这时段来来回回的车俩,倒是给他壮胆了不少。
因为之前都是与波尔卡结伴回去,所以也没有担心一些恐怖的事情。
传闻吃小孩的黑老妇,他打心里是忌惮的,有些害怕。
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想些开心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样就不会感到害怕和恐惧。
哎呦,他喊了一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差点绊倒。
扭头望去,这是波尔卡的包。人大概就在附近。
从这地上留下的脚印来说,应该是走入了果林。
难道是去摘果子了吗?
他立刻拨通了波尔卡母亲的电话,告诉她在田野间果林边看到了他的包,让她不要担心。
拉尔还是很害怕的,通话之后,利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独自在里面搜寻着。
夜深了风很冷,他尝试加快脚步,寻找波尔卡。
然而,在一块果树下,他发现了散在地上的衣服鞋子裤子,还有一块手机。
这是波尔卡的手机。
这种极度强烈的不太好的感觉,第一时间他立刻拨通了镇上治安官的电话,波尔卡很可能遭遇不测。最后的疑问在与,他人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