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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天你过生日了吗?

转眼间,乍暖还寒的阳春三月已经如月而至,同样到来的还有单刀贼的生日。

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我问单刀贼,是否愿意用大学中的外号作为我小说中的人物出现。

单刀贼给我回的短信的内容让我陷入了无限的思考:“你只要不怕你的小说被和谐了就成。”

好吧,我承认,当我看到他的短信的时候,我放弃了他的大学外号。不过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用“单刀贼”来形容他最好。

原因呢很简单。不论在学校的哪个角落,只要提起“单刀贼”三个字,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哥们。每当他走在学校里面,被人指指点点的,说到“看,那个就是只有半个蛋刀的男人”的时候,单刀贼总是挺胸抬头无视他们的存在,选择性滤过他们的话。

单刀贼生日那天正好是学校停水,我从学校的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

当我们晚上满心欢喜的给蛋糕插上蜡烛,准备大吃一顿然后给单刀贼洗一个奶油浴的时候。潘仁美使劲的嗅了嗅鼻子:“这个蛋糕是不是有点酸了?”

发现蛋糕确实有点酸了之后,我们就直接把单刀贼的脸放在了蛋糕上面。

单刀贼起来之后,满脸泪水的说:“你们不知道今天停水啊?”

我们一旁整齐的答到:“知道。”

最后,单刀贼以泪洗面。

我们发现,原来在我们头顶坏笑的不仅仅只有那个,对老大满脸期待“欢迎常来”的教务处的老师。还有很多无耻的奸商。

记得有一次,潘仁美拿着一个面包直勾勾的走向了我:“丸哥,这个给你吧。”

我感叹潘仁美的好心之后,狼吞虎咽的把面包塞进了自己的胃里之后,我问他“你咋不不吃啊?”

潘仁美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哥们,你看生产日期了吗?”

我:“没……没看。不会过期了吧。”

潘仁美:“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嘛?”

“哦,那就好。”

“其实生产日期是后天。”

“……”

第二天,我在校医院躺了三天,原因是急性食物中毒。

有一次,我在辽宁大学和薇安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深深的赞叹于薇安他们学校食堂的物美价廉,还有人性化的服务。

薇安一脸疑问的问我:“你们学校的食堂怎么样?”

我没有告诉她,而是把她带到了我们学校的食堂。

薇安看着我们食堂上面的天壤的差别,她由衷的感叹道:“原来我们的食堂是如此的美妙。”

随后薇安给我们讲述了他们食堂因为要涨价5毛钱而引发的罢餐事件,而我听的则是一愣一愣的。她最后问我:“你们学校为什么不罢餐呢?”

我想了半天,说:“也许是因为没有时间。”

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我们漫步在学校的道路上,我们惊讶于我们学校的一如既往。同样的我们也惊讶于我们学校食堂的老板的车的更换的速度。据说那个老板几乎是半年就换了一辆车。而薇安听说之后一脸兴奋的对我说:“我决定了,以后来你们学校开食堂。”

“三月过后四月还会远吗?”我忘记了这是哪个诗人曾经的精彩的诗句。

“单刀贼生日过了,丸子的生日还会远吗?”这是迦顿说过的引来无数拍手叫好的诗句。

生日的那天晚上,当我一如既往的从图书馆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发现了寝室里面异样的变化:“三楼怎么没有人了呢?”

当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20多平方米的寝室里面,几乎塞满了半个楼层的男生。单刀贼从人群后面端出了插着蜡烛的蛋糕,所有人在关灯的那一瞬间唱起了生日歌。

一瞬间我感动的一沓糊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单刀贼:“赶紧吹,我胳膊都要折了,你丫故意的是不?”

我吹的口水满天的飞舞。在整个蛋糕都沐浴在我口水中的时候,很温馨。

但是,随后我就变得和以往一样,心惊胆战。

“上!”潘仁美一声呼啸。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面的刀叉,然后如同饿虎一样扑向了还沉浸在无限温馨中的我。

就这样,我被他们无情的压在了众多人的庞大健硕的身体下面。

也就这样,我不知道除了内衣的那些衣物什么时候飞的寝室都是。

就在我拼命的挣扎不让他们拍照留念的时候,熄灯的时候到。我庆幸于上帝的保佑。

第二天,我在校内网上看到有人在一个名字叫做《丸子生日》的照片中圈了我,我的心忽悠一下,感觉被什么捏住了一样,在感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时候,我点开了那个相册,却发现那个相册已经因为“违反了相关规定”已经被和谐了,我真想给这些制定相关规定的相关部门写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只不过我找不到相关部门的地址。

从这以后,潘仁美,奶迪总是自觉的形成了这样的一个观点“不论谁过生日,都要顺带着和给丸哥一起过一下。”

到后来这样的观点进化成了,不论哪天,都可以给丸子过生日。也就是传说中的“丸子今天过生日?丸子天天过生日。”

于是乎,男生寝室楼里面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独特的风景。不一定什么时候,不一定哪天晚上,都会有这样的一群人乐此不疲的奔跑着。他们奔跑的目标是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身后是一大群人,这些人中甚至有些人都好久没有出过了寝室,而那个时候也拼命的奔跑着。

楼管大爷惊奇的看着我们的奔跑,问我们在做什么?

潘仁美优雅的说:“消防演习。”

有一天晚上,秃头四抽风似得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个遍。也没有甩干就直接挂进了屋子里面,整个屋子里面顿时成了他衣服的海洋。

当他看着衣服上的水滴落在地上溅起噼里啪啦的水花声的时候,他满怀自豪的说:“看,我又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

我们看着寝室地面上足有5厘米高的积水的时候,我们确实感叹:“谁能告诉我,这哥们到底用了多少水才能达到如此的效果呢?”

潘仁美和奶迪走进寝室的时候,一声惊呼:“你们屋里唱的哪一出啊?水漫金山还是大闹水帘洞?”

上大学的时候,男生有几乎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就是衣服一定要穿到没得可穿的时候再洗。有些时候,面对着摞起来像小山一样的衣服的时候,拿出来挨个看看然后闻闻,“嗯嗯,还能穿,味还不是很大”,然后就继续再穿一轮。

据说六子有件衣服好像是半年没洗,据说奶迪有个裤子已经一年半没沾过水了。

据说,他们俩的身上一股很受动物喜欢的味道。

据说,有条小狗围着奶迪的那条裤子就不走了,舌头一舔一舔的,舔的特别的欢实。

据说,奶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穿过那条裤子。

有些时候,当我们洗完袜子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把所有洗好的袜子铺在床上,开始各种玩连连看,寻找着能配成一对的两双袜子。

每当这个时候,老大总是满脸欢乐的对我们说:“多和我学学,你看我,袜子都是一样的,什么时候和你们这么费劲过。”

我们都满脸诚恳的对他说:“是,我们应该多和老大学习。”

其实我们不会那么做。原因很简单,就是有一次室长一脸神秘的问我们男生:“老大是不是特别的不讲卫生啊?”

奶迪一脸茫然的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发现老大总是穿一样的袜子,他是不是从来都不洗啊?”

奶迪:“……”

潘仁美:“室长,你没事看老大的袜子干吗?”

室长一脸的羞涩:“……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不知道怎么一病不起,无奈之下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当我再次拖着在家养的臃肿的身材回到学校的时候,突然发现,考试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而朋友们也被折磨的水深火热。

好朋友忘言找到了我。

虽然他的名字叫忘言,但是他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却恰恰相反。我从来就没看过这个兄弟什么时候忘言过,只要他在,基本上都是在妄言。

我问他:“你爸妈为啥给你起这个名字?”

忘言说:“因为他们都有着美好的愿望。”

“那愿望实现了吗?”

“实现了的能叫做愿望吗?”

马上就要考试的时候,忘言一脸忧愁的对我说:“兄弟,你缓考了是不?”

我同样一脸忧愁的说:“嗯,太多的东西不会了。”

听到我肯定的答案之后,他一扫脸上的忧愁:“太好了。”

“你找我来就是过来幸灾乐祸的是不?”

“哪能呢,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我使用非正常考试手段的。”

“说我帮你抄就直说被,还文绉绉的。”

我上大学之前,曾经幻想过这样的一种场景。就是我坐在某个办公室或是电梯间的角落里面,手里面拿着接着各种无线网络的电脑。然后随心所欲的黑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或是地区的计算机终端。

我兴冲冲的问忘言:“快,给我准备个计算机,准备个高速无线网卡,准备个蓝牙耳机,准备个……”

我还没说完,忘言就打断了我:“给你准备那么多的东西的钱够我重修一辈子的了。”

就这样,我曾经的幻想再一次的破灭了。本来以为能够惊心动魄的当一个黑客,哪怕山寨的也好,却发现,原来我只是一个模型。

我们的非正常的考试手段远远没有我曾经预想的那么的复杂,仅仅是简单的忘言把题用手机给我发过来。我再用飞信给他发过去。听了这么简单实用的策略之后,我承认我失望了,因为太没有热情了。

忘言眼巴巴的看着我:“哥们,我要是再挂科,我就成你的学弟了。你得救我于水火啊。”

我:“学弟,和学长说话要注意礼貌。”

“明天考试,我把材料给你送过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记得,有一次,我路过辽师附中的门口。听见有两个高中生在一起谈话,一男一女。

男生对女生说:“等我考上中国医科大学的时候,我就再也不用这么苦逼的学习了。”

当我们路过听到他的这番谈论的时候,潘仁美淡淡的说了句:“傻瓜。”

薇安曾经问过我:“你们一周几天在上课?”

我对她说:“你们一周几天不上课?”

她说:“6天。”

我说:“和你一样。”

薇安说:“看到你忙碌的样子我真开心。”

这样忙碌的课业压力下,我们很多人都曾有过放弃考试,放弃学医的想法。

奶迪说:“丸哥,你知道吗?我多么想我现在是在做梦,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在高三的课堂上。我会告诉我的同桌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我梦见我学医了。”

我对奶迪说:“你确实该醒醒了。”

有一次薇安来到我们学校,她很惊讶的问我:“你们学校这么早就放假了?”

我一脸诧异的问她:“放假?放什么假?”

她告诉我:“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多少人。进入你们学校有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感觉。”

我默默的把她带到了图书馆还有自习室:“这里呢?”

薇安:“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薇安指着远处的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生问我:“那个女孩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专业课,很淡然的对她说:“没事,看书看的。”

薇安听过之后一脸的冷汗。

刚进入图书馆不久,就听见轰隆的一声巨响:“老子不看了,挂就挂吧。”说完一个憔悴的身影从座位上猛然离开,不带有一丝的留恋。

薇安一脸羡慕的说:“你们学校的同学好有魄力啊!”

我看了看他桌子上厚重的内外科:“等着吧,不出半个小时,肯定会来。”

果然,刚才那个潇洒的身影5分钟之后就重新回到了桌子旁边,嘴里面还默默的诅咒呢,“内外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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