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期的爱恋,向来简单,纯粹,惊天动地而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帮我。”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刚好路过,只是看不惯他们人多势众的样子。”他无所谓的说道,那感觉就像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踢了颗石子那般。
“那你怎么知道我经常欺负别人?”
“你都臭名昭著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要我怎么感谢你啊!我真的很想感谢你。”
“离我远点,感激不尽,就当从未认识我。”他严肃的说道,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哥哥,你也太绝情了吧,我不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他烦躁了说了句:“随你。”就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她。
从小她就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要啥有啥,随心所欲,这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那么有脾气的人,她喜欢。
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为了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好处,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让她很有成就感的同时也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她喜欢那些有脾气的,骨子里面有尊严的人。
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在之后漫长的时间里,她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此生,她只会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
从此她硬生生闯入他的世界,而因为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交往也比较密切。邵刚也喜欢这个机灵的小丫头。
虽然他对她总是冷冷的,但她不介意,她相信自己总会温暖他的心窝。
她的字典里没有一厢情愿只有日久生情。
牧瑶跟着父亲一路驱车到达墓园,照片上的白美丽肤白貌美,嘴角扬起姣好的笑容。地碑上浮满了落叶,她蹲在旁边,慢慢的拾开,把鲜花放在旁边…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终于,都结束了,她深吸了口气,看着湛蓝的天空,内心一片宁静。
离开墓园,回到公司,开始进行收尾。王伦抱着一堆急需签字的文件夹进来,放在桌上的时候说:“牧总,今晚七点陈氏有一个商业酒会,对方希望您能参加。”
牧瑶头都没抬直接说:“以后这种毫无价值的酒会不用汇报给我,直接推掉。还有,杨光的抚恤金给了多少?”
“200万,已经准备汇款给他家人了。”王伦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回答道。
牧瑶听到后抬起头,“一次性给他500万吧,我听说他还有两个孩子。”因为她的原因毁了一个家庭,让两个孩子没有了爸爸,她内心也很难受,她理解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
“好的,我会交代下去。邵氏那边有不少人在秘密收购股份,这是高总拟订的收购计划。”王伦说完把其中一份文件夹抽出来递给牧瑶。
牧瑶翻开看了几眼,“邵氏那边不用管,有够他们自己人折腾的,不用去趟这趟浑水,以前和他们就没有合作,现在也不需要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牧瑶说的的确是心里话,邵氏如日中天的时候她都看不上何况是如今摇摇欲坠的邵氏。经过之前的事件,随着邵刚离世,邵氏严重缩水,市值已大不如前,而有很多人趁着这波动乱,混水摸鱼大发横财,内里已经腐败不堪。
她已经预感到,要不了多久邵氏一定会宣告破产,她没必要去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
如果用非常规手段,她人不用来这边都可以短时间内让邵氏灭亡,只不过那些手段她不屑于用,对待普通人自然得用对付普通人的办法。
“那牧总,我先下去了。”王伦对自己这位美女总裁那是崇拜得不要不要的,能和这样的美女共事心情自然是极好的,收入还不菲。
但他自己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深知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只需要认真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他是土生土长的沿城人,十八岁的时候才离开家乡,在外求学。
机缘巧合进入寧,原本他应聘的部门是信息管理,四五个面试官针对他提出一系列的问题,最后统一告诉他适合的岗位是总裁助理。
而那天同时有两位叫王伦的面试者,因为之前都是在网上投简历,那天另一位王伦没有来,这才阴差阳错的让面试官以为是同一个人。
感情是他拿着别人的简历对号入座了。怪不得当时其中以为面试官对他说:“小伙子,很有眼光啊,前途无量。”
因为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所以对待很多东西比较敏感,也比较会察言观色,那些年在继母的阴影下茁壮成长的功力不是盖的,他因此也比较感恩。
王伦出去后牧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是席夜的。
他担忧的声音响起:“最近怎么样?那天的事情还好吧。”
“没事了,都解决了,你在那边还好吗。”牧瑶慵懒的靠在旋转椅背上,全身都放松下来。
“别提了,最近在出任务,不过还好,就快要结束了。牧瑶,你在等等,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去见你。”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倦。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注意安全。”
“牧瑶,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真的很感动,怎么办,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别贫了,你不怕影子吃醋吗,让她知道的话我看我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提到影子,席夜果然就怂了。
“牧瑶,咱们能好好聊天吗,我不想提她。”
牧瑶笑道:“只要你不煽情,是可以好好聊天的。”
“行行,我说不过你,我这边目标已出现,先挂了。”
“Bye。”
“Bye。”
挂了电话,牧瑶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着地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内心一片荒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内心的执念原本以为会随着这些事情的结束而结束,可是她悲哀的发现,并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个地方早已经寸草不生毫无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