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楥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掐死这个人的冲动,自己还需要这个人离开风族,这个人与自己有血亲!
“你差点把我的命搭进去,你还骄傲上了?没有你我最起码早半个时辰就成功了!”许楥实在控制不住,也不管风席重伤在身半躺在床上,右手拽着风席的衣领左手抓着风席的肩膀不住地大力的晃,只要他不死就行!
“那我也不知道嘛!怎么说最后结果不错嘛!”风席终于感觉到了许楥的愤怒,“你看我不顺眼我就先走了。”
许楥把他衣领一扔,松了松自己有些痛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走哪里去?你没发现咱们这么大动静,你家长老们到现在也没过来吗?”
“外面怎么了?”风席闻言也是一震,“这结界是你布置的?”
许楥白了他一眼,心说我要有这本事你还能闯进我的阵法中祸害我?
“不是,”许楥看着东方应该出现太阳的方向,“这回咱们谁也别想出去了!这个结界别说是你我,风族那些有多少算多少都别想强行破解!”
“有这么夸张吗?”风席转头看着许楥,“就这结界,不就是最基础的封闭结界吗?我洗髓不太成功,不然的话分分钟解开它!”
对于风席这番话,许楥没有争论,只淡淡的说道:“奇星会月每次都会在寅时三刻消失,第二夜子时一刻出现,连续三天。今夜星象消失以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你看,东方可有太阳要升起的迹象?”
风席闻言,收了小看之心,脸色慎重了起来!
“昨夜还可以进出,而且两个时辰前还可以看到星象啊!”风席左手抵住下巴,“所以这个结界真的和你没关系?”
“你说呢?”许楥眯了眯眼,“比起那个我觉得当务之急是稳定一下自己的修为,虽然你已经跨入天阶的门槛,但是不好好巩固可是会掉阶的!”
风席一脸为难,他有洁癖,这一身是血实在是难受!
许楥看了他一眼,说道:“柜子里有之前看守祭坛人的衣服,你可以拿来换,至于沐浴问题,你自己解决吧!”
许楥轻咳一声:“我拿一套我的衣物,去温泉!你不要随意过来。”
风席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许楥出去关上了门,忽然反应过来,他俩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
许楥迅速的解决了自己身上的血污,换好衣物,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道:“看起来你明日可以正常行动了!”
许楥下意识召唤出法杖,就向身侧打去!
没想到,许楥这一击居然落空,与此同时,许楥左手手腕已经被来人控制住了!
“你还真是恩将仇报!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哎!”许楥这才认出这人就是那个面具人!
“你不过是想我帮你得到暗月珠罢了!再说,我刚才在沐浴,你,谁知道你有没有偷看!”许楥还未束起的头发随着微风飘起。
面具人嘴唇一抿,放开的左手,不自在地说到:“我可不是浪荡子,你不要多想!还是先把头发束上吧,乱糟糟的实在不成样子!”
许楥一瞬间,有种被老父亲训话的感觉,将头发束上,狐疑地打量着他:“所以你刚才到底看没看到?”
“嗯,看到了一点点!”
“你!”许楥脸色一变,把法杖一竖,“你个浪荡子!”
“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那种情况我怕你出现意外才跟上来的!”男人躲过法杖,颤巍巍地说道。
许楥怒气冲冲,但是却打不下去了。
“昨天,你做了什么?”许楥想了个话题。
“没有做什么,就是去除一些不该进来的人,扫清一下障碍!”
“昨晚,风族的天行长老带了一队人进祭坛搜查,你看到了吗?”许楥忽然想到昨晚天行来的事情,询问到!
“我没有遇见,但是这方圆五十里以内,我只感应到你和小屋的那个男人!”
许楥奇怪,那么天行长老一行人去了哪里呢?这个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天行长老一行人是绝对瞒不过他的。
“那个男人出来了,我先走了,明日,别忘了!”说完男人便没了踪迹。
风席现在小屋门前大喊:“喂!温鸾,你好了吗?”
“别叫我温鸾!”许楥无语,收了法杖,瞬间移动到风席面前,“听好了,我叫许楥!听清了吗?”
风席连忙点头:“姑奶奶,你说啥都对!”
“对了,天行长老昨夜派了一行人来找人,你有没有遇见?”许楥好奇的问道,“昨夜他不是去找你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祭坛?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也出现在祭坛这边?”
“昨天晚上我回到房间,正巧天兴那个老东西过来送洗髓符,他本来是想着和我说什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匆匆离去!”风席现在想起来也是感觉很邪门,“我检查了一下那符纸,你知道的我一直不信他们,明明没有问题的,但是在我进行洗髓时,那张符明显开始反噬我的修为!”
许楥推开门,说道:“你先进来吧!有件事要和你说!”
风席随着许楥进屋,关上了门。
“昨夜天行进了祭坛,可是,你我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在哪里?”许楥坐在了床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他们没有找到人,先走了?”风席搬了椅子,坐在许楥的对面。
“不可能,他昨天那副没找到人就会出大事的表情,一定没有走!”许楥打断风席的话,坚定的说道。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风席不在意的说道,“十六年前,风族有些本事的差不多全部殒身,即使天行可以,他带的人也不可能瞒过你我的眼睛!”
许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天行长老那行人的下落不明,刚要问风席就听见外面天行的声音传来!
“温家的两个小孽障,你们给我出来!”声音疯狂阴冷!
许楥和风席相视,向声源方向瞬移,只是刚刚现身,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面前有上千的残魂,天行就在这群残魂的最前面!
许楥看了一眼风席,风席会意,问道:“天行,你这是干什么!”
“伟大的族长,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天行现在好像疯了一样,“这是温氏一族从第十代开始每一个还可以转世的灵魂!你们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族长,你看那,是你的母亲哦。哈哈哈哈!”
风席脸色一变,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许楥握住风席紧握的拳头,看着天行!
“我一向敢作敢当,你说我们做了什么,是我做的我才认,不是我做的你也不必威胁!”许楥稳住风席,冷冷的问道。
“我三百年的心血全让你们给废了!还想抵赖?”天行听完眼睛里的血丝更加严重,“这祭坛里,有我修炼了快三百年的魂珠,你们居然给我碎了!就差几天,就差几天我吞下它就可以入神了!我早就和那几个家伙说过只要我们长生不老在乎什么后嗣!他们偏偏留下这个流着温氏血脉的小杂种!”
“停,昨天你们族长在你算计下洗髓,我在祭坛这边,连你魂珠的影子都没发现,你自己也搜查过,现在把这事赖在我们头上?”
许楥心中暗想:这天行居然活了三百年,这牺牲了多少人命?他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不可能,我刚刚卜算过了,毁坏我魂珠的人就在这间小屋附近!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天行更加发狂,挥动着他手上的八卦镜,几个残魂就魂飞魄散了!
“你!”风席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我到要看看你三百年的功力到底有多可怕!”
“你真的以为你有那个机会吗?”天行手中的八卦镜忽然闪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风席居然都没有反抗之力!
许楥召唤出法杖,闪出一道淡紫色的光,接住了反弹回来的风席!
此时许楥大约猜想出来,那老头的魂珠应该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毁的,然后让她和风席背了黑锅!
“其实你不在意那是不是我们毁坏的吧!”许楥把风席安置在身后,“你的目的不过是唯一可能入神的你已经没了这种可能,所以才想连同温氏一族一起给你的魂珠陪葬吧!”
“你说对了!即使不是你们两个,也和你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们温氏一族,从来都是吃里扒外,当然要先毁了你们!”天行已经举起了八卦镜,“你们都去死吧!”
许楥也同时在空中用法杖画出淡紫色的抵御符,血红和淡紫色的光芒撞击到一起,一层一层的法术波动出去,跟在天行后面的残魂也开始发出哀嚎!
“快停下!”风席着急地说道,“那些都是你我的先辈!”
“他们已经入魔了,即使勉强超度也不一定可以转世了!”许楥勉力抵抗,“再说了,有你,有我温氏一脉也不会断!你这点事情都衡量不出吗?开窍的就来帮我!”
风席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力气,低下了头,然后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天行,将自己的佩剑唤出,一道雪白色的光芒发出,冲向天行长老!
许楥没有指着风席这一击会成功,但是偏偏风席这一击正中天行的眉心!天行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