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彩礼,对于原本已经倾尽所有的应奋深家庭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本来对于爱情还存在幻想的应奋深,找到了他的姑娘,把情况一说,姑娘也把话撩白了,她的弟弟也还没有成家,也没有房子,所以这30万彩礼,是准备给弟弟买房子用的。
凭什么?!
应奋深的人生瞬间跌倒了谷底,只能愈加努力,日以继夜,不停工作,忘记烦恼之余,说不定还能凑足这所为爱情的彩礼。
直到他终于挨不住,病倒在家休息时,无意间看到了他的姑娘的手机,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以及妖娆恶心的照片,彻底打碎了他对真爱的希望。
更令人咬牙切齿的是,他的姑娘还反口责怪起应奋深,反驳称若不是应奋深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有安排好时间陪她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出轨,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怪罪于应奋深的无能。
看到他的姑娘不可理喻的嘴脸,徘徊在理智边缘的应奋深提出了最后的祈求,希望能把房产证的名字改回他的父母,毕竟这是父母一辈子勤勤恳恳的所有。
最终,姑娘否定的答案将应奋深的理智完全摧毁,不留一丝挣扎。
应奋深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从过往的痛苦中走出来,重重的手中的茶杯放回茶旁,就看到茶几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曼妙身影渐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戴着面具怒容面具的女人,应奋深只觉心头一闷,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唯唯诺诺地说到:“大人,您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吗?”
面具后面传出了莺莺笑语声,似乎大人的成为让面具女人十分欣喜。
“不用叫我大人,我叫岑天英,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不过我这次我这次来,还真是有事想让你帮帮我”
“好的,岑大人,不是,岑小姐。”应奋深一紧张起来,便有些慌乱。
看到应奋深语无伦次的样子,面具后又传来了一串娇笑声。
伴着笑声,应奋深不禁在脑海中幻想出“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的画面,但是,他非常清楚,这个女人的娇羞与亲切都是假象,魂力觉醒后的一幕幕,对于应奋深来说,依旧历历在目。
当是时,被他的姑娘推向绝望深渊的应奋深终于放开了所有的束缚,本来生病无力躺在床上的他分裂出了另一个分身,以绝对的力量制服了他的姑娘,拿起榔头将她的手脚关节依依杂碎,扼杀了她逃亡的念头,再找出针线有条不紊地将她的双唇缝合,遏止她再说出让自己恶心的言语。
最后,应奋深还不忘帮她穿上那套他吃了三个月泡面而买来的白色婚纱,只是早已经染上了斑驳的鲜红,却也是透出了一种另类的美感。
正常人若是见到此番场景,该是手脚皆软,骨寒毛竖,,反常的是,岑天英出现在应奋深眼前时,并没有表现出不适,还对应奋深的做法赞赏有加,甚至还建议他最好是在受害者的意识还清醒的时候缝合她的双唇,最大化绝望莫过于忍受着丝线撕扯皮肉的同时,还要看着闪亮的绣花针在眼前游荡。
而面对当时魂力和情绪早已失控的应奋深也是漫不经心,举手投足间狂揍了一番,更将他的分身活生生地打爆消散,在应奋深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也将他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岑天英看到应奋深恢复了理智,丢给他一瓶药剂,告诉他若不喝下药剂,分身的技能会在几天后消失,而且很快会被警察抓住,所以最好是喝下药剂赶紧逃命,随后,便消失不见。
即便此时应奋深想象着面具后的女人,拥有天使般的面孔,但他百分百确定的是她的身体居住着的,绝对是一头魔鬼,只能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岑天英接下来的吩咐。
岑天英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说到:“接下来,会有一群人找到你,也算是政府单位,我需要的,是你被他们抓住。”
“好的,岑大人,就像之前被警察抓住一样,我随时想走都可以,奈何不了我的。”听到岑天英的要求,应奋深放下了胸口的大石。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你的分身被抓住,我是要你被抓住,处在他们中间,因为那群人里,有人拿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需要那件东西是什么,当然,如果你能抢过来就更好,不过我觉得几率不大。”
本身被抓住?自己可是杀人犯,还是残忍虐杀受害人的那种,一旦被政府机构抓住,这一辈子就完了。
应奋深带着慌乱问到:“那岑大人,我被抓住了,以后怎么办?”
岑天英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一串笑声中,她向前倾身,用手肘撑住茶几,戴着面具的脸伸向应奋深说到“以后?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以后吗?”
虽然隔着面具,但应奋深还是能感受到,面具后面藏着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只要自己稍有反抗,随时都有可能被制服甚至被废掉,然后顺其自然地被送到岑天英口中的政府单位手中。
……
金水放下手中的左轮手枪,摘下耳机,活动了一番被耳机压得有点隐隐作痛的耳朵,呼出一口浊气:“终于打完了。”
看着总算是见底的子弹箱,本来对枪械也是十分期待的金水,现在看到子弹就有种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枪械课程中,廖般知只是简单地讲解了手枪的使用,原因是作为合魂者,对抗的敌人大概率也是合魂者,手枪的子弹不够用的话,那一般的步枪、冲锋枪估计也没多大用。
而且,廖般知的理论是,枪很简单的,打多了自然就会了,讲授结束后,他便叫二人去帮来两箱子弹,要求金水和姚辉二人一天内打完这两箱子弹。
于是,这一天时间,就把两个热血青年打得萎靡不振。
完成任务后,两人回到楼上各自洗了个热水澡,再给红肿的虎口搽了些药酒,便躺上了床,毕竟明天就要第一次出任务,需要早些睡养好精神。
临睡过去之前,金水还在回忆着早上看到的关于任务的资料,通缉令上是一个头发稀疏,肩颈有点佝偻的男人,而首栏,写着‘应奋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