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符篆在剑心手中发出五彩的光芒,一屋子的人都非常诧异,为何剑心要在此事拿出符篆。剑心也不说话,只是神秘一笑,看着白衣青年。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白衣青年叹了口气,伸出了左手。那原本在剑心手中的符篆,缓缓升起,慢慢飞到白衣青年手中,五彩光芒消失。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白衣青年就是剑心五人这次寻找的目标——九色鹿。
半响,白衣青年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剑心一笑,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你,对你产生怀疑,是因为你说了仙界纯正的灵气,你本身没有法力,却灵气充沛,而太白上仙曾说过,或为鹿身在林间穿梭,或为人形在四处游览,所以,今晚其实也是一次试探,现在证实了,你是真正的九色鹿,而你,显然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白衣青年苦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出现在这,也是因为那些鞍件,那些鞍件早在仙界时便被盗走,我才追查至此。”
几人大惊,这么说现在还拿不到鞍件,那不是白跑一趟么?
“九……,前辈……”剑心本想问鞍件下落,却又不知如何称呼,索性刚开口便被白衣青年制止了。
“不要叫我前辈,你们可以叫我‘小九’。”白衣青年摆摆手。
剑心想了想,这“小九”却怎么也叫不出口,道:“我们还是叫你九哥吧!”
“九哥,却不知鞍件被何人所盗?既然九哥你追查至此,定有线索,我们也可帮忙。”
小九叹了口气,道:“何人所盗,我也没有确认,但能在仙界盗走鞍件,定是熟悉仙界之人,或是有人帮忙,我只是一路跟随残留的气息,追查到此,而和我对战的蒙面人,也应该与此事有关。”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需要找到那蒙面人,才会有结果?”剑心问。
“确实如此!”
“可现在我们又到何处去找那蒙面人?都怪我坏了事。”剑心悔恨无比。
“这事也不能怪你!”小九道:“明日我们先找人问问吧!看能不能得到些线索!”
“好!”众人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
小九接着道:“还有一事我感觉非常奇怪?”
“何事?”
小九小心看了看窗外,见无人经过,也无人值守,才低声道:“我到江州几日,从未见过江州知府,也未听衙门之人提起过,百姓也避而不谈,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事。”
“怎么可能?”无尘接话:“这么大个江州,还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难道那江州知府他不管吗?”
剑心沉吟道:“我想我们可以顺便调查此事,我记得江州是有知府的。”
又商议了一些琐事,众人也不便逗留,都纷纷回房休息,只待明日再找线索。
次日,众人皆早早起来,按昨晚的约定,决定拜访江州知府,以探虚实。
通报过后,接待几人的还是那师爷,只是听到众人欲见知府,明显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起来。这般表现让几人更加怀疑,江州府衙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莫离沉不住气,率先问道:
“支支吾吾干什么呢?我们要见知府,有什么不妥?莫非你等害了知府大人,做贼心虚?”
那师爷听到莫离这般问话,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可能害了大人,只是……”
“只是什么?为何吞吐?”剑心又厉声追问。
“哎!”那师爷叹了口气,道:“我家大人已卧床三年了,所以不方便接见几位少侠啊!”
“什么?”众人大惊。
“卧床三年?”剑心也诧异,便道:“莫非是病了?你们没有给请郎中么?”
那师爷面露苦涩,咬牙道:“如何没有?前前后后请过的郎中不下百人,却都查不出病因,大人又不让我等声张,我等也是有苦难言啊!”
“这不是有两个神医在么!你可带他们二人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剑心指着小九和无尘道。
师爷看了二人一眼,道:“我也知二位皆是神医,只是这事还需我家大人同意。”
无尘感觉有些怪异,便问道:“不知你家大人是如何得的病?症状又如何?”
“哎!”师爷又是一叹,道:“这事情不知该如何说起!十八年前,我本是原江州知府府中书童,后来老知府调任长安,我因老母在江州,并未跟随,便留了下来。后来,新的知府上任,也就是如今的知府大人,我便自荐继续留下任职,可这新来的知府,生得横眉怒眼,活脱脱一江湖草莽,但偏偏却带着一个娇美的娘子,让我等心生佩服。
可日子久了,我才发现这知府大人完全不通民生,不懂政事,与其状元身份完全不同,我虽有怀疑,却也不敢忤逆,尽心为其办事。
但没想到,不管收下人做什么,知府大人都不满意,还经常打骂体罚我等,其中我受的责打是最多的,后来才知晓,知府大人不喜读书人。
若是打骂我等也便罢了,我等小民,并无朝廷委任,只为有口饭吃,他是知府,我等也无办法。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常常打骂夫人,不仅打得遍体鳞伤,还让夫人住柴房,吃剩食。我们看不过,为夫人求情,却又遭毒打。这一打就是十五年,这些年来,我们也习惯了,只要不触犯他,也很少无故挨打,只是夫人,每每听到她惨叫哭泣,我等也于心不忍,想劝夫人离开,她却摇头,不知是什么让夫人坚持下来。而知府大人,从一开始就警告我等,不许议论有关他和夫人的一切事情,更不许外传,特别是夫人。所以时间长了,我们也就习惯了,不会有人谈起知府和夫人的。
可三年前,知府大人突然病倒,卧床不起,只能躺床上安排一切事宜,此时,我变被提拔到师爷的位置。知府大人终日在床,我这师爷实则也是个传话的。一日,我有事汇报,却意外看到知府的另一面,他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指甲如野兽般突然变长,不论拿起什么,就如野兽般撕咬,夫人还曾亲眼目睹他生吃活禽,十分恐怖。
我们也害怕了,担心他会伤害自己,正计划逃走时,他又出现了,却非常正常,能走能说,只是警告我等不要有二心,否则我们皆不能活。后来他又告诉我,他被野兽咬了,中了兽毒,发作时如野兽一般,平时需卧床,不能让血液流动,而加速兽毒发作。这三年来,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近来还好,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发作了。
今日将此事告诉诸位少侠,是想请各位少侠救我等一救,只要能让知府大人恢复正常即可,其余不敢奢求。也请各位替我保密,否则我也难逃一死。”说完,师爷便对着几人跪拜下去。
听完师爷的叙述,众人目瞪口呆,从未遇到过这种病的,看来事情确实不简单。
“这样,我想见见夫人,了解些情况,才能知道如何救你们。”剑心觉得突破口便是夫人。
师爷从地上起身,道:“现在夫人被知府大人终日留在身边,不能外出,见她是不可能的。”
剑心沉思片刻,道:“不知你是否能借汇报之际,悄悄传信给夫人?”
师爷想了想,咬牙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