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的街上,夏真真站在酒吧门口的路灯下,迷离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辰峰怎么搞的?现在还没来!”夏真真心中直嘀咕,再一次低头看手机,上面显示九点十分。
说好等她和阮圆逛完街就在这里会合的,夏真真跺了跺脚,突然想起来辰峰是因为肚子疼才没有和她们出来逛的,难道痛的很厉害?想到这里,夏真真心底难免慌张。
不行,她要回去看看!没走几步,夏真真又想到要先和还在酒吧里的阮圆打个招呼,便又折了回去。
夏真真低垂着头,心不在焉的举步向前,完全没有留意到迎面疾速冲来的人,当她察觉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迟了。
“砰”的一声,两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又齐齐地向后倒。
“对不起,真对不起……”夏真真起身的时候顺道拾起那人被撞的掉落在自己身侧的黑色皮包,一边用英语连声道歉。直到她直直的站起身,才发现那人已经是直挺挺地杵在那儿,神情慌张的打量四周。
这个男人?夏真真心底纳闷:凭着她一米七二的身高,以及锻炼了这么多年的散打,竟会被眼前这个矮她一头的瘦得像个皮猴的男人给撞倒在地,且不管作用力,但是倒地的那半个身子疼得她快要哭出来了!
那男人收回目光,两眼直盯着夏真真手上的黑色皮包,厚重的帽檐下让那张脸看的不太真切,夏真真正想开口说话,他却一个箭步抢过那个黑色皮包,拔腿就跑。
夏真真愣愣地望着那奔跑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太怪了!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她低叹口气。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三个黑色强壮的身影立在那个一身笔挺白色西装的男人身后。
“堂主,出现了。”说话的人将手中的望远镜恭敬的递给身旁高过自己半个头的男子,被唤作堂主的男子并未接过望远镜,只是跨前一步,那抹白影反射在窗户上,英挺的鼻尖几乎要触上落地窗,高大的身形一怔,眉头越皱越紧,只过一秒,又恢复如初。
修长有力的手指掏出手机,拨通号码放在耳边。
“大哥,出现了。”
“嗯……捉活的。”略微带着些喘息的磁性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引人遐想。
挂了电话,男人迈着优雅地步伐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堪比希腊雕像的健壮身材在灯光照射下映出那古铜色的亮泽,冷硬的线条肌肉,一线的性感锁骨,再到那张英俊异常的容颜,这个男人就像是拼接而成的组合体,每一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将男人的霸气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双修长青筋微突的手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颈肩挥洒出来的汗水。
电话这头,西装笔挺的男人由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往下望,看着那像一个蚂蚁大小的白色小点,不屑的笑了。
“堂主?”身边的手下等待着命令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沉默着,玻璃上映出他冷峻的面容,以及左脸颊上那块伸至下巴的疤痕,给人一种狠决的感觉。半晌,他抿动两片薄唇,头也没抬的说:“捉活的。”
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的夏真真心中嘀咕着,拿出刚才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手机。
天啊!!!!她的手机!心疼的看着屏幕裂成了一块块碎碎的玻璃,顿时想要大哭出来,呜呜,她刚买的手机啊!那张小脸因手机的逝世扭曲着,像个拧着的麻花。
丧着一张脸的夏真真欲准备抬头,腿还来不及迈出去,一方白手帕便迎面罩来,一双蛮力地手将那手帕紧紧覆住她的鼻和口。
嗯,好香……啊!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虚软的就被套进了黑袋子里,像个垃圾似的被丢进了后驾驶座,她头所在的方向重重地撞到了车门上,脑袋传来的刺痛让她顿时清醒了几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被绑架了,还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她就被绑了!!她是有多倒霉。
夏真真扭动着身子,耳边隐约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她还有意识——你下了几成药?”声音不远,距离她非常近,而且说的语言居然是她的母语。
车子启动,坐在副驾驶座的男子看着手中的迷药包,疑惑开口:“十成啊,足够迷倒十个人的啦。”
“我擦,这都能有知觉,牛。”距离夏真真最近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真是多谢你们的夸奖啊,在黑袋子中的夏真真依旧丧着一张脸。
为什么要绑架她这个遵纪守法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为钱?她没有!为仇?倒是蛮多的。
直到清醒几分,疼痛少几分,夏真真突地坐起身子来,想要和这些人进行交涉,只是没成想她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旁的男人直接从位置上直接滑落下去,正在开车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连忙急吼出声:“快把她打晕。”
“……”夏真真正想开口,在一声闷哼声中整个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