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该怎么办?挡着巡卫不让进,不是一个好办法,能不能联系家里?”
花舞有些焦虑,被人堵着门还是第一次,若是逼急巡卫队,可能会越闹越大,最后更难收场!
花瓶也有些不知所措,师父正在传功,绝对不能被人打扰,可向家里求助面子上又过意不去,只是再这么硬拖下去,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别想了,向家人认个错,不丢人!总不可能将冲进来的人都杀了吧?我真做不到!”
巡卫并非坏人,大多只是听命行事的普通人,调查事情原委是他们应有的责任和义务,若是因为闯入仙客来就将人杀了,未免太过冷血无情。
“再撑一下!”
花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求人不如求己,即便是家里人,大不了将闯入的人全部打晕。
“唉,死要面子活受罪,恐怕很快我们就要出名了,到时候又无家可归,真是惨不忍睹啊!”
花舞看着花瓶深深叹气,脑袋直晃,眼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戏谑。
“你又不是没有电话,要打你打!”
“我才不打呢,我又不是姐姐,可不用承受那么多!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呢!”
“哼!”
花舞冷哼一声,现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和我闹时怎么就天不怕地不怕?
伸手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始终没有勇气面对。
…
仙客来外,聚集的巡卫越来越多,阵仗堪比抓捕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没有得到上头明确进攻的命令,巡卫队也只能围而不攻,神仙打架,搞不好自己会成为刀下亡魂。
没多久,两辆车接连驶入,孙涛海率先下车,双眼怒视仙客来,脸色十分沉重。
“周瑶呢?”
另一人下车,招来现场负责人低声询问。
“不知道,进入仙客来便再没有出现,电话一直打不通,该不会也遇到了危险?”
孙子强出事已经很不好过,若是周瑶再出事,鹏城巡卫队可能就要发生八级大地震了!
“通知下去,做好进攻准备,不管是谁,都不能妨碍公务,否则就是与律法作对,不可饶恕!”
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安静而又气氛凝重的现场传出去老远,仙客来内同样可以听到。
“姐,孙子强的亲爹来了,祥叔这话,应该是提醒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吧?”
鹏城三区巡卫负责人柳祥,与花家关系不错,但职级比孙涛海低,加上花式姐妹确实违反律法,即使有心帮忙也只能爱莫能助。
“来了又如何,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他敢冲进来,一样照打不误!”
“如果他搬来父亲?”
“那就是他不要脸,找家长算怎么回事?”
话说得硬气,可两女脸上都有些不自在,本来就与家中闹矛盾,此事要真捅到父亲面前,双方的矛盾恐怕会越来越深,闹到最后收不了场。
等待了片刻,孙涛海并没有下达进攻命令,直接走到仙客来门前,向里喊话。
“在下鹏城巡卫队孙涛海,不知是哪位前辈住在仙客来?我儿孙子强昨日夜里被重伤,不知是否有何冒犯之处,特登门以示歉意!”
宗师高手不能轻易得罪,可以得罪花家,但是不到最后关头,也绝不能与宗师撕破脸皮。若是最后没能将其彻底解决,整个家族都将永无宁日。
孙涛海先礼后兵,如果真是宗师动手,说出此话已经算是给了面子,至少能将其引到台前。可如果连应一声都不愿,只能说明人不在,或者根本不想和解,到时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姐,怎么办?这应该是最后通碟了,要不我吓一下他,免得他让人冲进来,打坏了仙客来!”
花瓶瞟了一眼花舞,外人没弄坏多少,反倒是你在肆意破坏,现在恬不知耻甩锅,还要脸吗?
“孙叔,孙子强被打自有道理,他能活着已经是我师尊的恩德,你与我们花家也有交集,花瓶作为晚辈,在此奉劝你一句,有些人不能得罪,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对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孙涛海脸色铁青,花家一个晚辈,竟敢对自己如此说话,若不做点什么,传出去该如何立足?打人者是你师尊,那你也逃不了干系!
大手一挥,身后的巡卫迅速上前,手中武器纷纷对准仙客来大门,冲突一触即发。
“姐,好像你没吓到他,反而激怒他了!”
花舞抱怨一声,若是让我来,效果肯定更好。
孙涛海内心同样很慌,那背后的神秘宗师若是不肯低头,双方一但开战,再死几个巡卫,自己身上的压力可就大了!为儿子报仇,为了维护孙家的面子,这般豪赌,真的值得吗?
“哼!宗师威严虽不可冒犯,但也明文规定宗师不能以武犯禁,你不说清楚缘由,那我就是在维护巡卫队的尊严,维护律法的尊严!”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孙涛海不能退!
“里面的人听着,以武犯禁违反律法,随巡卫队回去交代清楚,接受律法审判,不要犯傻做无意义的抵抗!否则,巡卫队有开枪的权力!”
柳祥一听,感觉有些不妙,这明显是下了可以开枪的命令。
花家人重义气,现在要抓她们师尊,二女怎么可能同意?而一但爆发冲突,不管打伤打死,花家的人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了想,柳祥拿出电话,又发了一条信息。
“死胖子,打着维护律法的大义,却不敢亲自打头阵,让这些普通巡卫往里冲,我都不敢出手太重!”
花舞暗骂一句,做领导就有这点好,可以不用身先士卒,还能缩在后面抢功劳。
“既已如此,别无他法,让他们瞧瞧金丹的强大力量!”
花瓶的威势迅速提升,滚滚热浪从体内涌出,向前方碾压而去,如有熊熊火焰灼烧,空气温度陡然升高,普通人根本无法忍受。
“啊!”
前方五人率先中招,发出声声惨叫,手中的枪像烧红的碳一样,手根本握不住,直接掉落地上。
而后,身体便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皮肤撕裂般的疼痛。
不到两秒,众人已乱做一团,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