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门,轻轻地敲响,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传来。
“什么事。”坐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到习惯的冰冷。
“小姐让你去服侍她和沙公子。”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或许他应该将那个娇横的清月小姐交待的话都传给他的主子,但是那些话又令他如何启齿呢。
服侍清月的沙公子?什么意思,清月和沙公子?
“清月怎么了?”终一忍不住担心,冲站在门外的侍卫吼了一声。
“回少主,清月小姐和沙公子一同就寝,说身边没带婢女不方便......”
“混帐......”一声喝斥,制止了侍卫战战兢兢的回答。清月,你怎么以这样随意,如此随意地将自己交给一个刚刚相识的陌生人。
乌楚寒,你怎可以如此轻狂,你知不知道一个闺中女儿的名节是她一生的至宝吗。
如此轻浮地与一个陌生的异性同寝,还要将我当成一个婢女去服侍你们,清月,你太过份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羞辱我也就罢了,还要当着那个人的面。
愤恨地站起,狠狠抓起桌上的剑。
可是清月是锦春园的少主人,她的行为处事也许不是她个人单纯的行为,这同寝的后面难道还有其它不能示人的目的吗?就如这次清月突然带人来接手这批货,明面上是让清月带队来接货,暗地是却又让她将这批货交给另一伙人,而清月只是摆在这个阴暗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实际并无什么用处。
可是乌楚寒与柳含烟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呢?一个是朝廷重用的骠骑将军,而一个只是富贾一方的商人。锦春园的生意大多与官场往来,锦春园的货栈大多也都由官府辅助,难道这统领千军万马的骠骑将军也有在锦春园分红不吗?
如此想来,他们的这个同寝后面,也许真的是有某种不得示人的交易。
清月,可怜的清月,但愿你能自重。
锦春园的事,有许多都是她无法插手干涉的,名义上说是这个园子里少当家的,可实际上除了明面上的生意往来,其它的事情都有柳含烟暗中打理,她只是个只能听命令的傀儡而已,好在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但是在没有拿到额娘的解药没有跟锦春园脱离干系前,清月永远都是她的主子,主子们要做什么,是她管不了的。但是主子的话,却不得不尊从。
沉沉地坐下,手中的剑无力地垂落,心立刻象沉入了无底的深渊,感觉面前一片黑暗。不管是何种情况,乌楚寒和清月,这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几个时辰之内,已经亲密到如此。
寒哥哥,难道十二年前的承诺也象此时一样,只是你一个随意的允诺,一个儿戏的应付而已?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用情至深。
再次站起,双腿却象绑着千斤巨石,每一步都迈得如此沉重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