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柳震霆夫妇闻言,像是在看怪物似地看她,“你现在已近被华铭开除了,再加上经过泄露机密资料的事情,恐怕以后也没哪家公司敢要你了,瑾风是你唯一的希望,你也是瑾风仅剩的希望呀”!
柳璃沉痛的闭上双眼,“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挣扎和痛苦,但一想到梵末,她又怎舍得下,这一个星期的相处下来,他仿佛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份,失去他,好比在自己心口捅上一刀,那种滋味比死还来的痛苦。
“琉璃,没有瑾风,我们柳家就跨了…,你忍心吗”?柳震霆沉重的道。
望了望病床上目光近乎乞求的父母,柳璃心口骤痛,是啊!她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渐渐衰老的父母和两个哥哥想想,从她长大懂事以来,瑾风便是他们全家的生活支柱,也许现在对她来说无所谓,但对她的家人呢?更遑论,兴许她若干年后会后悔万分。
“让我想想吧”,挣扎许久,柳璃默默转身打开病房出去了。
心神恍惚的走在冰冷的医院内,猛地想起上次来医院的时候还是梵末被烈炎帮打成重伤进了医院抢救,那时候她焦灼的坐在急救室门口,心脏担心的好像快停止了,也就是那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正爱上了他,一场她曾经永远也觉得不可能的爱恋,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身后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你还没吃中餐,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梵亦痕微笑着把一个热烘烘的披萨放进她手中,“你以前很爱吃的,不知道现在口胃变了没有”,他说话的时候,头发上的雨水落在他光滑的脸上,可是眼神却盛满了温和的笑意。
柳璃心中微动,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可是我现在不饿”。
“你不是不饿,是没有胃口”,梵亦痕正色的说:“你是不是在为瑾风的事担忧”?
柳璃怔然,还是又点头又摇头,算是吧!可是好像又是因为和梵亦痕订婚的事,唉,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不是该由她和梵亦痕谈谈,嘴唇动了一下,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是不是因为和我订婚的事”?梵亦痕却一语道破,“嫁给我有这么困难吗”?
“亦痕…”,柳璃深深的望了一眼眼前她曾经深爱的男子,心想如果四年前他没有离开的话,也许她依旧会深爱着他,也不会陷入如此两难的绝境,心念突的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由道:“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求……”,梵亦痕痛苦的失笑,“我们之间何时生疏到用“求”字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做的”。
是能够做的,而不是能够做到的……,还真是梵亦痕的风格呢,永远都会为自己留一条退路,这种人无论感情用的多深,到底也是精明的,柳璃晦涩的笑了笑,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和我假订婚”。
“假订婚”!梵亦痕愣了一下,随即笑,眼底一片涩然。
“对,只要我们订婚,关于爆炸的舆论自然会被压下去,外界对于瑾风的压力也会因为你们梵家的势力而忌惮停下来,然后过了这段风头,到时候我们再随便找个理由解除订婚”,柳璃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