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在城北的那个院子里呆了许久,初落灵光一闪,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回首与旁边那人道,“你自来于那处神秘的地方,平日里也无甚事情可以做,既然出了谷,汝之来处可有什么不能外出行医的古怪要求吗?”
白墨珩自是住在公主府,纵有府上客卿医者的名号,也是好说不好听,但,若是知人善用,那就不同了吧?
他自是不会进宫做那劳什子御医的,不然,当初救了初落便会在太医院留职,而按照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他的了解,这样的人虽然心高气傲,却也未必没有一颗仁爱之心。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或许就好办的多,毕竟太医院的官职多有束缚,可是在外,有的选择,救不救且看对方是不是符眼缘了,这样一来万事随缘,不管怎么都不会得罪人的。
白墨珩如是听着,也如是琢磨,心里说:内门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说法,不过,她,这是有什么想法?
“怎么,需要我做什么?”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反问。
初落依旧洒然,不论是谁,有一说一的性子不会变,“也没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出诊,不过我倒是可以建一个医馆,而阿墨呢,你只要负责帮忙收几个徒弟就好了。”
说是收徒弟,其实也不用把看家本事都交代出去,而且,初落私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在这么个地方弄出一个医馆的话,恐怕也需要认真规划一番,不能太天马行空。最重要的是,她空间里有许多后世的理论书,自己实在是个学什么都能触类旁通的,虽然没有真正系统学过,但自己也因为演员这个身份曾经去拜师名医,当然,那都是一些在后世入门级的东西,可在这里,别的不好说,绝对也能经得住考验的。
白墨珩自是通透的人,而,她说的是这样的话,自己诚然没听出别的意思,也是真诚地请自己去教几个徒弟,仅此而已。
这样的要求并不为难,所以,他没有理由拒绝,遂,点点头,说:“既是如此,墨珩答应便是。”
看着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初落摇摇头,负手,收回视线,遥望着彼方,“我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不必这么苦大仇深。说是收徒弟,其实你也不用穷其技艺,先不说这些,等稍后回府,我会送你些薄礼,虽然不晓得你能否悟透,但聊胜于无。”
“是什么?”被勾出了兴致的某人凑上前来问。
什么?能有什么,对你有用得到,自然不可能是旁的,总不会是武林秘籍吧?实在不想理会,于是,初落沉默不语,走向了报名的那处……
随手拿起一本写满了名字的册子,很是随性地翻了翻,基本是一目十行,突然就注意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千宇思燚,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这个千宇思燚,挺有趣。
“无言。”初落轻唤一声,声音甫落,一道残影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默默地拿了边上架子上的另一只湖笔在胎记空间拿出来的笺纸上,点墨,书信一封。
“无言,带上着封信回去神煞楼,请他们查一下这信中所说的人,希望我没有看错。”初落心情有些沉重,按照她本来的记忆,还有回溯的凤羽汐的记忆,并没有千宇思燚这个人才对,可她记忆里却有一位千燚国的公主孟雨欣……
她想若是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那或许自己就会总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助力,复仇之人,心性都很强大。而她们,互惠互利,如果目前这个计划成功的话,将来,她帮她复仇,而那人复国之后,就要把千燚划为附属国,自己的目的就是帮助皇伯伯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这个国家。
无声应下,取了信,飞身而走。
诚然,人如其名,无言,真的就是一言不发,真可以的。
“你这四个暗哨真是名至实归,叫无痕就片叶不沾身;叫无影,那就真是看不见人影;这个,叫无言吧,就多一个字都不说。”白墨珩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有一个叫无修吧,他是怎么着的,该不会是说不眠不休吧?”
不眠不休是什么鬼?
听到这种结论,初落顿时觉得啼笑皆非,嘴一撇,眼一觑,眉一敛,道:“非也。无修,他的名字应当是‘没有止境的修行者’的意思。”
“哦。”听着这感觉是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