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败家子!就该和那臭婆娘一样早死得好!”一间破落的房屋里传出男人暴躁的声音,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静静的擦去自己身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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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忻!你给我起来,怎么,我的课就这么催眠??!既然你那么不想听,就给我滚出去!”讲台上的老师看着最后桌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怒骂道。
尧忻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没说什么,走出了令自己感到无比压抑的教室。站在走廊上,还能听到老师那怒气冲冲的声音,尧忻自嘲的笑了笑,昨天没处理好身上的伤,今天果然发炎了。本来自己也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妈妈,和一个看似严厉的爸爸,可惜,就在三年前,有一波人找上门来,说是外公欠了他们高利贷,父债女还,要妈妈还钱,那么大一笔钱,就算对于当时还算富裕的尧家来说,也是一笔拿不出的巨款。后来,呵,他们瞒着即将中考的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他们离婚了,在去民政局那天,出了车祸,母亲死了,债变成由父亲偿还,然后啊,那个温和的男人就被逼疯了,到现在,尧忻也没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嘶....”发炎的伤口已经化脓,但是带来的发烧症状却并不好受。
下课铃一响,学生们便如同百米赛跑一般奔向食堂,讲课的老师路过他时,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尧忻,你已经高三了,老师知道你家里有点.......如果有问题,可以和老师反映,学校会尽可能帮你,别把自己的未来当做玩笑!”
“抱歉,老师。”尧忻朝老师鞠了一躬。
“唉,去吃饭吧。”老师叹了叹气,离开了。
午后,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回来了。
仲夏的午后,金色的阳光经过教学楼旁那一排挺拔葱郁的水杉枝叶筛滤过后,照进教室的玻璃窗来,分外的亮丽。
“喂,尧忻,你今天又没吃。”一道属于青少年独有的声音,唤回了望着窗外神游的人。
“沐仪鹿。”尧忻看向来人。
“......我说,你读我名字的时候能不能慢点,别读的跟沐浴露似的。”沐仪鹿没好气的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饼干,“呐,就知道你不会吃,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天天不吃饭又不是为了减肥,一天天的干什么虐自己的胃。”
“没胃口,不想吃。”因为,不想花那个人的钱。
“那你这没胃口延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吧!都快小半个月了。”沐仪鹿直接上手撕开包装袋,拿起一片饼干就塞到尧忻嘴里。
“...........谢谢。”尧忻愣了一下。
“吃啊,含着干嘛,又不是糖果。”沐仪鹿白了一眼尧忻,“我刚吃过饭,已经饱了,剩下的,你就帮我解决了,要不然丢到垃圾桶里也浪费。”
“谢谢。”尧忻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包饼干。
“谢啥,咱俩可是兄弟!”沐仪鹿一把勾过尧忻的脖子,笑道。
嗯,一辈子的好兄弟。
“诶,对了,听说,楼上一班的那个学神要转到我们班来了,尧学霸,谈谈被学神压了三年的你,是何感想。”沐仪鹿说道。
“......技不如人。”尧忻回答道。
“..........切,什么嘛,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豪言壮语,比如你要打到他,一举夺魁什么的...balabalabalabala”
看着陷入某种神奇念头的沐仪鹿,尧忻嘴角微勾。
午后的仲夏,一缕调皮的阳光划过少年嘴角微勾的脸庞,微风轻拂,少年软软的头发也随风微微轻颤,不知是入了谁的眼眸。靠在门框上的少年静静的看着,“还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