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石镇附近,几人分道扬镳。
离别之际,刘长久和道尘感慨万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仿佛一场生离死别。
“我剑,何去何从!”
“我刀,划破长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早日相逢!”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谁与我生死与共!”
……
夏冰和无崖子频频侧目,有些看不下去。又不是情人,也不是戏子,这是唱哪般。
无崖子无奈的抹了一把同情泪,“宗主,来日方长,今天是不是先到这里,太阳快落山了……”
“劝君更尽一杯酒,苍冥宗中无知音。”
“罢了!罢了!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
“道尘老哥是个秒人,此界知音难求啊!”刘长久泪眼含笑,痛快!
夏冰已经先行一步,此处太煞风景。
刘长久挥手将两头翼龙从丹田世界中放了出来,充当眼线,也好提早知道商队的到来。
“冰儿,莫急,等我!”刘长久对着那窈窕背影喊了一声。
刘长久几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夏冰的小手。
“放开!”
“不放!”
任凭夏冰怎么挣扎,刘长久都死死地抓住。感情的事就要如此的不要脸。
“你,你无耻!”
“对,我无耻!”
“……”夏冰哪里是刘长久的对手。
……
大鹏金翅雕一路东去。
“无崖子,此行回去,是时候让你接任宗主之位了!”
“宗主,不可啊!此事万万不可!苍冥宗在宗主手中更胜往昔,苍冥宗离不开宗主啊!”
“我已经老了!”
“宗主人老心不老!更何况我才疏学浅,修为低微,难当大任。”
“你行事已有宗主风范,用钱一事上我不如你!虽说修为稍弱了些,可你执掌罚恶浮屠。宗内若有人不服,镇压了便是。至于那些有想法的内阁长老……我和你师叔祖还没死呢,谁敢有想法!”
“可…此事还是不妥啊!”
“莫要婆婆妈妈!若师叔在此,定要教你做人!”道尘年轻之时,全靠他师叔教育。否则以他的性情怎么会做这狗屁宗主。
“……”无崖子见大事已定,不敢再多言。
这二十万金花的值啊!等坐稳了宗主之位,定要给刘尊上再送上万金谢礼!不,还是千金为好!无崖子在心中感慨。
……
奇石镇登记簿,今天有幸多了一对璧人。
刘长久,男,超凡二阶。
夏冰,女,武者七阶。
一人负责问询,一人负责登记,一丝不苟。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承蒙两位登记之情!些许回礼,算是为两位小哥买些酒水喝!”刘长久心情舒畅,随手蹦出两个金疙瘩!
两名负责登记的军卒看着还在桌子上打着旋儿的两枚金晶,有些发懵,还有这等好事?但他们哪里会拒绝嘛!
“多谢大人!”两人赶紧起身作礼。
……
“冰儿,既然你和我已经登记了,那便是……”
“便是什么?”
“不与你说!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哼!”夏冰才不愿搭理他,抬脚就走。
刘长久在她身后哼着小曲,心中得意,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就是持证上岗,合法夫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一女一男,一前一后,入了玉石名镇。此处是女子的软肋!
相亲相爱,相爱相杀,杀得丢盔卸甲。哪里是男人的天下!
……
进了城门,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和边南镇不同。此处商贩更多,摊位上摆放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原石,有大有小。那些杂七杂八的商贩少之又少。
街上游人众多,有人纯粹是来观光,有人专门为这些原石而来。
这里的牙商掮客和别地不同,他们常常将手藏在衣袖中,与对方摸手问价,讨价还价。这样旁人便不知道他们的议价结果,俗称“袖里吞金”。
刘长久和夏冰看得到是新鲜。
奇石镇以石闻名北苍,赌石,更是其久负盛名的产业。所有的商队,游人,多数都是为这赌石而来。
但除了那些个中老手,大多数人都是十赌九输。更有甚者,逢赌必输。可前来赌石之人仍是络绎不绝,谁都想做命运之子,搏一搏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若是切出了极品黑玉,此生无忧矣!
玉石的品质和其中蕴含的元气浓度有关,颜色变化与晶石一样,分五种。白玉,银玉,金玉,紫玉,黑玉。但玉石与晶石却是天差地别。
晶石乃是晶矿加工铸造而成,它是元气凝结的产物,可以被修士吸收,转化为纯正的元气。
玉石却相反。玉石中的原玉乃是特殊的矿石经过千年万年内部自然结晶形成,质地坚硬。然后再经过天地元气长年累月的滋润,方可形成玉石。
玉在石中,天生地养,自有灵性。脱得石壳,灵性消失,却可养人。
上好的玉石万金难求,但在奇石镇,这个盛产玉石的地方,自然可遇可求不可错过。
……
刘长久没有忘记谢海清的提醒,赌石一事,三分经验,七分运气。不是行家莫出手,十拿九稳都是骗局。小商小贩,游人莫问,明摆着袖里送金。大商铺里都是明码标价,是卖不是赌,无大赚也无大赔。
总之,一万之数做不得准,万一之言总是真。
赌石界里最怕黑,黑玉一出,不知又引来多少赌徒输的倾家荡产。
谢海清当时说的言之凿凿,定是没少在此输钱。
不过,他在最后也对刘长久说了几句很是中肯的话,奇石镇中有一大型玉石商铺,名为,玉满楼。此商铺是苍冥宗的产业。里面原石,玉料,饰品应有尽有。大人只管找到他们的管事,拿出尊上令牌,保证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大人出得起底价。
刘长久当时便对谢海清说的底价二字很感兴趣,哪里还会去别处当冤大头。
虽说他身怀巨款,那也是拿命挣来的。自然不能随便挥霍,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他已经决定此番怒砸千金,博红颜一笑。万金求美玉,为红颜傍身。二十金住上房,与红颜春风一渡。
真要算起来,虽说红尘牌坊住起来最贵,但一夜一头牌,次次值千金。
红颜女子养起来最难,既要经得起考验,一掷数万金。又要经得起磨练,日久见人心。
唉!都怪他用情太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