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秋早已四面楚歌作困兽之斗,却依然风华绝代,冷若冰霜的打量着对面的主将,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张仪,那日偷袭我和熊槐的是你,你左手拿武器的习惯还是没变啊!”
郑晴秋笑声莹然,眸子看着张仪左掌里的长枪,杀意随之弥漫开来。她冷笑道:“我早该怀疑你是秦王的人,否则怎会知道熊槐丧失大量的真气?继而暗袭我们,对熊槐痛下杀手?”
晴秋俏脸上美艳绝伦的笑意让张仪肃杀冷漠的眉眼里有片刻的动容,而后稍纵既逝。
“郑将军,你错了!那次截杀你们真正的幕后主谋是楚王他自己。”张仪云淡风轻把这残酷的真相说的像似谈论天气般无二:“我只是奉命而已。”
“住口!熊槐怎会让人杀他自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休想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晴秋秀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刀如虹,以伤体迎战,似浮光掠影一般向张仪袭去。
张仪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将手中的长矛挥成一片绚烂的光幕,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刀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矛挥洒直刺向晴秋。
“我没骗你的必要,若我真的是楚王的人,你一辈子也无法知道这件事。”张仪凌厉的刃气逼退了晴秋,叹道:“熊槐果真的狠啊!为了得到你,不,应该是是郑国,让那么多把刀砍在他的脊梁上。”
“啧啧.,因为那次我砍的太用力,刀刃砍缺了好几个口。这不,今天只好改用长矛了。”张仪邪恶的笑道,手臂里的长矛一勾一挑向晴秋刺过去。
晴秋闪身险险的避过,长矛的刃风割破了她的右手臂:“张仪,你这无耻的小人!我不会上你的当!”
“其实你是抗拒事实而已,就像你猜的出那日杀你们的是我,难道你就不曾怀疑熊槐?”
她是怀疑过,但是她不想相信,当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张开丑陋嘴脸的时候,她宁愿逃避也不要去知道真相。
几股秦兵会合在一起,三两下制住联军,白起见张仪拿郑晴秋不下,便跃马上前帮忙;随后几十名秦兵将郑晴秋围在中间。
无尽的黄沙中,余辉斜照,郑晴秋艰难拿刀四面招架,喉咙间血水涌了上来,伤体已经渐渐不支;但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了,长矛刃芒马上就要触及背部的身体了,再也躲闪不及。
“你们住手!”蒙括策马逼近他们:“她是王上要的人!”
张仪回首对蒙括挑眉一笑,声音无比冷漠道:“我绝不留这般的祸水在世,任何有可能威胁到王上日后的霸业的人,我都要她—消—失—掉—。”
只见寒光一闪,长矛硬生生的没入郑晴秋的血肉,贯穿整个胸腔!那一瞬间,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艳丽的猩红自胸前蜿蜒而下。感受着生命的慢慢的流逝,那双美丽的眸子凝望着奔过来的接住她身体的蒙括,嘴角还有一抹猩红却顽皮的对他笑笑:“你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
见蒙括诧异的看着自己,她努力的想要咧开嘴角,胸口却疼的发慌:“你这.木头脑袋,像我.我这般聪明的人,你.你如何瞒得过?”顿了一顿又了然道:“秫秫.她还好,你.你放心.”
“蒙括,我想睡了”
无力的堕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从此便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