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张仪受伤太严重,过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他们出来。晴秋正百无聊奈的玩着手指头,却等到一人—把一张脸抹得惨白的“怡红楼”妈妈扭着粗腰朝她这面走来。见了晴秋,肥手在她细嫩的俏脸上掐了一把:“哟!姑娘长的天姿国色,白白浪费了一副好模样,不如来我这里做事情,妈妈我一定把你捧成花魁娘子。”
潜入内部,不是正好能揪出那些秘密吗?晴秋一把捂着她的肥手,假意兴奋道:“妈妈,这里可以赚外快吗?我是张将军的人,可以和百合姑娘做一样的事情。”
“百合这丫头平时就只陪张将军,也不接其他客人,让我白白的丢了很多银子。”妈妈把肥厚的的下巴由三个笑成了五个,看晴秋的眼神就像看到摇钱树般热切,弄的她头皮一阵发麻:“那丫头不听话,柳妈妈我今天把她上台的机会让给你,这可都是些大主顾。”
“姑娘会哪些曲子?跳哪类舞蹈?”柳妈妈脸笑的跟开了一朵花似的。
“这个.这个”晴秋难为情的的说不出话来,突然想到上次熊秫秫教她跳的疙瘩疙瘩舞还不错,就脱口而出:“柳妈妈,我会跳西域的疙瘩疙瘩舞。”
“格塔克里舞?你竟会跳西域舞蹈,那舞步挺难的,好多擅长舞蹈的姑娘都跳不会。姑娘不但是可人儿,还是个有本事的人呢!”柳妈妈高兴的像似捡到了一块宝,亲昵的牵起晴秋的手进了更衣后堂。
汗!晴秋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琴棋书画,唱歌舞蹈她可是一窍不通,要说有本事,舞刀弄枪倒是她唯一的真本事。
虽说屋外是冷的透骨冰凉的寒季,这后堂内却是姹紫嫣红的大好春天,二三十个漂亮的姑娘个个轻衫蔽体,隐隐约约的白嫩肌肤挑战着人们的感官。作为女人的晴秋都感觉自己进入了天堂,是个男人还受的住?
姑娘们一见柳妈妈进来,立即就向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妈妈,让我代替百合姐姐跳压轴舞好不好?除了百合姐姐,谁跳的舞有我好?”五官美艳的红衫姑娘摇着柳妈妈的手臂撒娇道。
“红伊姐姐太会说笑了吧!在场的哪个姐姐又不是身怀绝技?哪能让好处给红伊姐姐你一人占了?”一杏眼琼鼻的美人捂嘴娇声笑道:“各位姐姐可要说句公道话,妹妹说的在不在理啊?”
红伊恨恨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女子却又无可奈何。
“是啊是啊!百合姐姐是花魁娘子,红伊姐姐可就不是了。”
“要说跳舞,我与红伊姐姐不分仲伯,怎么能这样草率的决定?今天来的可都是各国的王侯将相,我看姐妹们应该各凭本事竞争。”
王侯将相!这小小的怡红院着实不简单?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秦国私下的情报暗点。晴秋暗想道。
“姑娘都不要吵了。”柳妈妈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同意你们各凭本事上台。今晚有五场表演,就不得不淘汰一些姑娘上台表演的机会。前四场由平日人气最高的前四甲姑娘去,大家也不必争了。”见她刻意顿了顿:“这压轴大戏可就不能敷衍行事了,这么办吧!会西域的格塔克里舞的姑娘都站出来让妈妈瞧瞧。”
压轴表演不敷衍,前四场表演就是敷衍啊?这柳妈妈真是老奸巨猾,摆明了就是自己看戏,让姑娘们争过头破血流。
众美人都知道,格塔克里舞的是最高难度级别的舞蹈,普通的舞者根本不敢轻易尝试,倘若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稍不注意就会伤到韧带,严重者还会扭伤身体永远再也不能跳舞了。
所以,整个怡红楼里,除那百合会跳,红伊几个大牌的姑娘是半调子之外,就没别个会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