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已经连着三日在“摘月阁”留宿了,浑身酸疼的晴秋始终不明白,这个男人放佛永无止境的精力到底是哪里来的。可叹她,即使在战场上如风般来去自如,却怎么也逃不脱他的掌控。
他好像永远也要不够她,最初是用她兄弟的名义威胁她,后来连这也省了,直接挑逗一心反抗的她,让她屈服于无法克制的欲火里不能自拔,然后乖乖随了他的心意。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他睡着,她醒来的时候。冬日的晚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圆月,她硬撑着酸疼的身子抱着绒毯下床,摸索着地上的属于她的衣物。
“你想逃到哪里去?”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的怒气,伸出修长的臂膀牢固的将她拥在怀里,火热的吻又开始在白皙的背部游移。
一开始,她还坚持不被他影响,不断的挣扎抗拒着他,但是到最后,她渐渐陷入他挑逗中,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攻城略地。
虽然他每次都以威胁的方法占有她,但每当陷入激情的时候,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以对,他既然对她做了那些,为什么不让她更恨他,他的柔情只会让她慢慢沦陷。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的那些兄弟?”她颤抖着问。
“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我,不再张牙舞爪。”他一把扯掉她身体上的绒毯,继续撩拨着她的身体。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感受到冰冷的空气与他炙热的体温,不由的朝他靠近了些。
“可是你的心不是我的,你知道吗?熊槐、公孙衍他们在宫外找你,虽然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利用你,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他们找我干嘛?”晴秋苦笑道:“王上说笑了,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你是我的!”他紧搂住她,火热的大手挑逗着她敏感的雪肤:“阿房,你难道忘了你是尉缭子的弟子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尉缭子是大梁的隐世高人,因他与她的父亲郑国公私交甚好,所以她才有机会投到尉缭子门下学习各类绝技。公孙衍和她是尉缭子晚年收的两个嫡传弟子。尉缭子将他的毕生绝技都传给了他们俩,这些如此隐秘的私事,嬴政都查的一清二楚,那么,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感到她的身子在他怀里一僵,他笑道:“你以为你瞒的住我么?外间还有传闻说郑国将军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与治世之书《尉缭》31篇。得了你,就得了天下,如果那些垂涎宝藏和兵书的人知道郑将军是位倾城的美人,该有多疯狂呢?你说,我如何不把你看紧一些?”
“我不知道什么宝藏和什么兵书,你放开我!”咬着唇,挣扎着想要脱离出他的怀抱,当初师傅仙去的时候,只留给她和公孙衍五枚印着着怪异图案的镶金图章,除了纪念师傅外,也别无他用。后来,五国联盟攻秦的时候,他们把这些图章拿了出来,在图案的另一面印上了楚国的标志就成了新的兵符,然后五位首领每人发了一个作为联盟信物,而她的那个在嬴政手里。
“连公孙衍都说郑将军知道所有的秘密。本王现在要惩罚你,罚你欺骗了我!”轻咬着她的耳垂,他柔声哄道:“乖乖听话,只要你帮我得到了那本书和宝藏,我会放你们离开;如果你背叛了我,死的不只是你和你那些奴才,还有你的父亲和哥哥.”
“你这个恶魔!”
晴秋每日里梳洗过后,就看看书,抚抚琴。做这些往日没做过的事情,倒也不愁打发时间,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嬴政还会带她到宫外,共乘一骑,欣赏漫天的白雪和冰湖美景;或者乔装成百姓在热闹的集市里感受秦国人民欣欣向荣的生气。
只要不谈那些禁忌的话题,他可以终日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意,而她开始渐渐的习惯了他在她身边。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过她,她只是一颗有特别利用价值的棋子,她会真的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她故意顺从他,好想办法就出自己的兄弟,而身上的蛊就听天由命吧!
冬雪渐渐融去,冰冻的河水开始解封,一点点潺潺流着,熬过了严寒的花儿纷纷探出了头,迎来了崭新的春日。面对百花争妍的美好景色,晴秋却看不到这些。虽然知道每日喝的是毒药,她却把那些猩苦的汤药喝的一滴不剩。只是这样就如慢性自杀般,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再不能承受这种药性了,吐血发病的间隔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短。
嬴政望着扶着栏杆咳血的人儿,心疼的厉害。连忙上前扶着她,轻轻的为她顺气。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却猛然被一硬物刺痛了皮肤,随意伸手朝他衣襟里探去——金链子和一个圆形的金块!居然是师傅留给她的奇怪图章!
她猛的一拉,将那金链子死死的握在掌中.嬴政警惕的往怀中一摸,不由脸色一沉:“你拿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着熊槐?”嬴政在和熊槐密谈的时候,曾经看到他也有一个这样奇怪的图章,难道是他们双方的定情信物?
一想到这里,不由怒火暗涨,上前扼住晴秋的细长的脖子:“拿来!”
“我不!”这一折腾,她的嘴角又漫出丝丝血迹,竟晕了过去。
嬴政见她虽然不省人事,但还是紧紧拽着图章不放,他气的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忙抱着她朝太医院奔去。
晴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早不见了嬴政的身影,心里不免的有些失落。
这时,丫鬟进来想她报到:“王上说今夜不来“摘月阁”了,让夫人好生静养。”
“王上去哪个夫人那里了?”晴秋莫名的有些烦躁。
“王上去灵姬夫人那里了。”
灵姬,燕灵儿,她的心突然有些疼痛,不知道为当日可爱的燕灵儿,还是为现在的自己。不知不觉泪水就滴落了下来,泛滥成灾!但这绝不是爱上了嬴政,绝不是!她不敢,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