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半遮半掩的躲在暗黑的云层了,泛出了诡异的光晕。晴秋躺在温软的锦被里却迟迟不能入睡,脑袋里浮现的尽是小卿那张疤痕满布的吓人面孔和那日在冷宫院落里看到的燕京
小受,丑陋的脸,诡异的燕京,阴森的院落,无一不挑动着晴秋那根敏感的神经,这燕府邸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啊——”远处仿佛有压抑着的男人哀嚎声传来。
难道他们开始动手了,晴秋打了一个激灵,一股脑从床上翻身下来,快步走到床边,又细细的听了一阵。
这回她是听清楚了,那惨烈的呼叫声一声更胜一声,似乎是受到什么残忍的酷刑,听得晴秋心底直发毛。
她三两下穿上夜行衣,随身带了把轻巧锋利的匕首再次朝那幽深院落探去。做贼就要有贼人的敬业精神,穿上黑色,不容易暴露目标。
因为曾经去过一次的关系,晴秋早就将明卫暗卫的站岗点踩熟悉了,轻松避开了所有的的人,再次站到了那座阴深深的院落,她竟有一种无以伦比的兴奋。
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的,虽说打不开门上悬挂的大锁,但是有神物,晴秋三两下从腰际解下一双精致的银钩—翻墙最好用的工具。竟不费吹灰之力跃上十几米的高墙,几个翻身稳当的落在院子中央。
就着月光,晴秋仔细的打量了这院内情况,院子周围是阴郁茂盛的草生植物,有的草竟长大了一人多高,凭添了几分鬼气。内堂里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随着外间流动的冷空气时明时暗,倒不如熄灭让人心里畅快些。
“啊-——”凄厉的男声又再次响起,清晰的灌进了晴秋的耳膜,却是内堂里发出来的,这声音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痛苦,低沉的虐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要是一般女子,此时必然吓的不敢前往。晴秋自不能比寻常人。她常年在沙场杀敌,死人流血见怪不怪,更不怕鬼神之类。终究心里有些许的毛骨悚然,她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内堂。
她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燕京这般阴险狡诈的笑面虎,平日一副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背地里却不知做些什么非法勾当。要是有一步走错,她可不敢保证周围有多少利箭之类的暗桩可以将她射成刺猬。
晴秋循着声源处找了去,谁知走了半天,到没遇到什么暗器,幽深的长廊走到尽头,却是一间石屋。
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有几张简陋的木椅胡乱的放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倒看不出燕京这雕金摆银的家伙,何时这般节省了。那男人的声音分明是这石头屋内发出的。
晴秋环视了四周却再在找不到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难道有密道?
想到这里,失望的心情又亢奋开来,晴秋用手指敲了敲地面,果然发出了空心的声响,又将耳朵贴到地面,认真的听了听,还真有细细的人语从地底下传来。
发现这个秘密,她异常的兴奋,今夜她郑晴秋一定要把燕京的真面目揪出来,看看他装了一肚子什么样的坏水。
这次更加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布置,那几张桌椅晴秋只差要把它们全拆掉,四面的石壁的也一寸一寸的查看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却始终没发现半个关于打开机关之类的按钮。而那男人凄厉的声音却变本加厉的叫得更凶了,让晴秋很是心烦意乱。
“该死!”密室这些就不能布置的简单的吗?好歹要让她有个头绪,再这样没有目的的找下去,估计她要疯掉。
她累得瘫倒在地上,双眼瞪圆了认命的望向屋顶,歇息走吧。
这屋顶倒是装饰的不错,那石顶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上古世纪神兽,马身狮面,煞是有趣。刚才只顾着查看机关了,竟没发现还有这么好看的的壁画。
慢着,符号、壁画、神像.那凹凸出来的小兽头做密室机关的按钮不正是恰到好处麼?
晴秋拍拍脑袋,刚才粗心的竟没朝屋顶看看,白费了一番功夫。纵身跃上屋梁,竟又发现了屋顶中间的那只神兽雕刻的最是精致,不同于其他,它是狮面龙身,用手中的匕首轻点了兽头。只听四面“丝丝”声音,大群花色的不明飞物便向晴秋涌来。
“不好——”晴秋心里一紧,饶她再是谨慎,还是触动了暗桩,不由的打起十二分的力气对付这突发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