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圣带来。”
管家点了点头,把一个小孩子慢慢的牵着手带了来。
那小孩子不过到膝盖那么高,只顾着玩自己手指头。睁着眼四处看。
面前是他的哥哥,陆乘风,一开始发话那人是他们父亲,陆禹业。
“你习练多日,却只是这等水平,如此将来怎能担得起我陆家重任!”陆禹业神色十分严厉直斥道面前这人。
一个比他矮一头的少年擦了擦汗。低眉顺眼的听着,盯着地上一言不出。
这时听得门前一阵喧嚷,一个少年快步而来,“爹,我回来了。”来的人正是大哥,陆世鸣。腰间悬一把宝剑,又挂着个香囊,一身锦衣,下踏云靴,大摇大摆进来一派公子哥模样。
“你今日军营可是去了?”陆禹业步来。
“去了。”
去了?陆禹业冷笑一声,快步到他面前,径直把花名册摔到他眼前。“你看看这近卫花名册上面可有你这几日来的痕迹?你瞒得了他人骗得了我?”
陆世鸣笑了一声,声音不高说,我就是不想去,如何?
“混账!”陆禹业大怒当下抄起鞭子甩过来,世鸣在屋子里躲闪。被管家劝住,“老爷,大少爷他是随性惯了您知道您消消气。今日少爷偷懒也是我这管家督促不力。”忙又扯着袖子给陆禹业道歉,陆世鸣小声的嘟囔一句错了。管家又拼命劝住,陆禹业怒摔了鞭子去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和大哥之间的争吵。
而后随着他年龄增长,他也知道了大哥和父亲不和,二哥不停的习武很少讲话,他呢总被催着读习一些很长的文章。最宠他的也是二哥,总是一声不吭的带他溜出去玩,买一堆好吃的给他。大哥,少见人影,要么是带着几个纨绔子弟来府上玩闹,要么就是急匆匆的背着箭弩去了。而父亲总是忧心忡忡,叮嘱着他读书,对二哥也越发严格。
北方极寒之地。
“这茶冰水也可浸泡。你尝尝。”一位老者端着玉壶给面前这女子斟了杯茶。这女子端坐着,眉眼中自是一种英气,瑞凤眼甚是好看,肤色与这雪色相衬更显得唇红齿白。只是坐着,便有些华贵之气隐隐的透露出来,却不骄纵。与这英气一起旁人只觉得更平和。
女子微微欠欠身,朗声:谢过尚父您了。”
老者点点头,看着窗外雪色,“今日大雪,正适合此功修炼。你要多加练习才是。”
女子是封澈玉,也是陆禹业结发之妻,自产下陆从圣后,离家已近十年光景。本就是江湖中几大门派独门前掌门之女,也是现掌门。受独门尚父所托,修炼此功,在这极寒之地长居,在功成前不可擅自离开,只得停留此地。
尚父一职位在各个门派中都有,也是门派元老级别。亦有参与朝廷议事话语权。这老者与独门前掌门关系也是甚好。紧急情况下召集封澈玉秘密修炼此功。
门外手下见二人出来,躬了躬身。
望着封澈玉舞剑,大雪纷纷扬扬。老者叹了句:“有此等人物,足以担起重任。任重道远。”说完竟是有些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