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阳也特别配合的把小妹拿过来的衣服穿上了,而楚若逸和沐祁夜在给那个人戴头套。
一个人按着,一个戴,楚若逸拿着头套就往那个人头上直接套,而沐祁夜按着那个人的时候还吐槽了一下。
众人只听沐祁夜道:“要不是你,本王也不会做这事,你说你干嘛不好?非要做这件事?”
楚若逸听的眼睛直抽抽,不知道他想干嘛了都,那个人被两个人捂着嘴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沐祁夜吐槽完之后,就直接将人五花大绑了起来,一切弄完之后秦玉溪就从外面进来了。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温柔而在秦安阳的眼中却还有一丝自家妹妹长大了的感觉。
几人没有在此地多停留,因为留下来的时间不多,所以只能匆匆忙忙回到了宫中。
众人回到了宫中,秦玉溪将自家哥哥安置好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今天晚上,她倒是睡的香甜,而秦安阳今晚上倒是没有睡多长时间,他仔细的想了想自登基起,好像并没有亏待过他。
他也不知秦安俞为什么要谋权篡位,难道,帝位就如此的重要吗?
他更不清楚的就是,帝位并不好坐,为什么有很多人都喜欢得到这个位置。
其实吧,对于明君来说,江山社稷为先,百姓安宁为次,君为最末。
而对于昏君来说,权利为先,百姓社稷不过只是玩物。
所以,昏君不可能感觉到有多累,因为天下只不过是他的玩具。
秦安阳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在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睡去,只不过也没有睡多长时间。
因为一大早上的,秦安俞就来了,他不知昨晚上陛下就已经回来了,他还以为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殿中,也没有拦住他,因为宫中的人,在几天之前就被换成了安王自己的人。
他一进来就笑道:“陛下是不是应该退位让贤了呢?”
秦安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安王秦安俞见他没有搭理自己,只能又道:“陛下是不是忘了,这个位置是我给你的?”
秦安阳这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秦安俞看见秦安阳不搭理他,也来了一点儿气。
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压着气道:“等着吧,过了午时三刻,你也不用活着了。”
秦安阳自顾自的抿着茶,一个眼皮子都没抬起过,对着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秦安俞也挺气的,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那旁的秦玉溪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有一支军队将她住的地方看守了起来。
她被那些声音吵醒了的,一醒过来就听见外面她的婢女青颖对着那些人说着:“你们有什么资格把公主的地方看守?有陛下的旨意吗?!”
青颖说着话的时候,可以听见她话里有一些怒气,毕竟秦玉溪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被看守住了,说的好听是看守,其实是囚禁。
回来第二天就被囚禁了,谁心里都不好受,青颖也是为秦玉溪打抱不平。
她只穿了寝衣披了件外衣,头发只是简简单单的用发带半扎住,基本是散在背后的。
她就这样穿了鞋子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她打开门后说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
外面众人听见门响就看了过去,听见秦玉溪这句话,青颖就怒气冲冲的道:“公主,他将咱的玉惜阁围住,不让人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公主你说这是不是囚禁?”
秦玉溪听了青颖的话眯着眼疑惑的往那些人看了过去,然后轻轻的说着道:“嗯?本宫刚回国第二天,你们就将本宫囚禁做何?”
那人好歹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回道:“公主殿下,是安王说宫中昨晚上有刺客,今日只是严加看守,公主放心不会发生什么的。”
秦玉溪应该知道了因为什么,她没有说话轻哼一声后直接转身回房,众人只听公主关上了门之后说道:“既然是安王哥哥的意思,那就这样吧,别打扰本公主休息。”
外面那人虽然没有看到公主本人,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礼道:“遵。”
虽然她的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茶杯,好似要将那茶杯捏碎一般。
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还能做什么,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安王要将她囚禁。
青颖看着公主此时的样子不知说一些什么,只能给公主倒了茶递过去说道:“殿下喝口茶,殿下莫要气了,伤了身子不好,陛下会担心的。”
秦玉溪看了她一眼后道:“好。”
说完就将青颖递过来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下去,而那边,太后皇后的地方,也被一只军队囚禁了。
因为防止她们出来坏了安王的事,可安王应该不知,今日,只是他的死期了。
楚若逸等人在宫外,所以安王并没有将他们也囚禁去了,更因为安王不屑于他们可以做到什么事情。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几人那是沐云与黎晨的人,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这几位是可以帮秦安阳的。
就在众人的心情五味杂成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了。
刑场已经要行刑了,而在此期间,秦玉溪突然想起来有信鸽可以传信,所以急忙传了一封书信给楚若逸。
楚若逸看见之后就去带着一些自己从黎晨带来的人去宫中,而沐祁夜也将沐云带来的人一块去了。
他们要去救仁明帝,小清凝就没有去了,小清凝带着两个侄儿在宫外等着他们。
午时三刻,人头落地,秦安俞听见外面属下传过来的话道:“哈哈哈,天助我也,今日就是我登基为帝的时候,秦安阳,你好好的看着,这天下终究还是我秦安俞的!”
他笑着走上龙椅将秦安阳扯到一旁然后坐下道:“你,该写禅位书了。”
“不会写的话,本王教你。”
秦安阳只是收敛了眼中神色轻道:“不写,又能如何?”
语气平平淡淡,没有冷意,也没有软弱之意。
秦安俞冷笑一声将剑抽出来指着秦安阳道:“怎的,你也不是我皇兄,坐了几天帝位,就真的感觉你是陛下了?”
他刚说完话,就听见殿外有人进来,两人同时看了过去,是楚若逸和沐祁夜带着自家的人来了。
楚若逸一进来就道:“你敢!”
这时,秦安阳也将手腕上的假伤痕揭了下来,然后冷哼呵斥道:“秦安俞,我何曾对你不好?竟让你生出谋朝篡位夺权之心来!”
秦安俞已经懵了,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听见秦安阳这么说便道:“你一出生便是嫡子,父皇疼爱,更是一出生就是储君,我呢?我娘不过是一个宫女,我三岁那年,我娘就没了。”
“后来父皇处处拿你做我的榜样,我只不过是一块淤泥而已,后来父皇驾崩,你为帝王,而我虽然是被封王,可是你知道吗?”
“那些人处处都在排挤我,议论我,哪怕只是一个宫女太监,也没有将我当成王爷来尊重!”
“你凭什么就可以在万众瞩目的位置,而我就要在泥里呆着?!”
说着说着,他似是疯癫笑了起来,然后他哭了,他的剑已经落在了地上。
而秦安阳已经不知说什么了,他好像,想起来儿时的确是有一次秦安俞被欺负的事情,只不过那是先帝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