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怀孕以来,言夕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与魏朝的关系也和缓不少。
将侍医端来的药一饮而尽,言夕的眉蹙死紧。
魏朝见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言夕面色稍缓,忽然想起了什么,含着蜜饯道:“可以吃吗?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魏朝有些心疼她的小心翼翼,又往她口中塞了一颗:“夕儿不必忧心,无碍的。”
言夕这才放心地咽下去。
又吃了几颗,言夕拈着一颗蜜饯冲魏朝笑道:“这是不是大婚那日,你偷偷喂给我的那种蜜饯?酸酸甜甜,甚合我胃口,本想再问你要的,只是一直忘了。”
魏朝轻笑:“这是用梅子和花蜜特制的蜜饯,偶然在杂书中看到,想着你许会喜欢,适逢梅子时节,便记下了方子让下人照做,你喜欢便好。”
言夕将碟子里最后一颗蜜饯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问:“还有吗?我还要!”
魏朝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这是上一年的梅子,制的不多,只剩两坛了,你若喜欢,过段时间梅子熟了,我再让人多做些。”
言夕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我才吃了这么点,怎么就只剩两坛了?是不是你偷吃了!”
魏朝哭笑不得:“当时一共就制了三坛,毕竟是书上的野方子,自然要找一些人试过之后,才能给你用,如此,自然就只剩这些了。”
言夕斜睨着他:“你就说吃没吃过!”
魏朝轻咳一声,缓缓道:“是试吃过一些。”
言夕抱胸审视着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还想狡辩!你瞒不过我的!”
魏朝妥协道:“是是是,自然都瞒不过夕儿。”
见魏朝妥协,言夕趁机提要求:“我每次喝药,你都得让人替我准备这种蜜饯。”
魏朝点头:“自然。”
言夕犹不满足:“要多一些,今日的太少了!”
魏朝温声劝道:“梅子吃多了酸牙,还是少吃为好,解解苦味就好了。”
言夕不依,负气地背过身:“我就是想吃!”
魏朝只好妥协:“那就再多一些。”
言夕立马灿笑着回过身,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二十颗!”
魏朝握住她的手微笑:“两颗。”
言夕气得捶他:“你这加不加有何区别!”
魏朝面上微笑不变:“区别就是,多加了两颗。”
言夕气哼哼道:“十五颗!”
魏朝继续淡定地微笑:“三颗。”
言夕瞪他:“十颗!不能再少了!”
魏朝稳如泰山:“六颗,不能再多了。”
言夕咬牙:“成交!”
见两人终于统一了意见,殿中随侍的侍医和宫人忍不住别开头,艰难地隐忍着笑意。
言夕发觉后,不住地朝魏朝使着眼色。
魏朝会意,清咳一声道:“你们且先退下。”
众人应诺退下。
待殿门关上,言夕戳着魏朝的腰开始秋后算账:“都是你!都是你!你看他们都笑我!”
魏朝握住她的手:“怎么会是笑夕儿呢,他们明明是在笑我。”
言夕满意地轻哼:“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魏朝轻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有没有感觉到累?要不要小憩一会?”
言夕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累了。”
说完,除去外衣爬到榻上,准备小憩,魏朝则是在旁边静静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