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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熊熊大劫天津卫 病恹恹权住济宁州

却说棣华在张家店里一住十天,既忧虑母亲之病,又不知伯和的生死存亡,更兼那店房又矮又小,郁着一屋子的闷气。有时到院子里走走,又是满院子的骡马粪臭,夜静时,直薰到屋里来;加之心中悲苦,何曾得一夜安眠?今夜到了船上,这船虽小,却靠在河边,气息为之一清;他又展开了伯和衾枕,陡生痴想,心中为之一畅。所以就酣然睡去,连梦也没有一个,直到天色平明方醒。坐了起来,看看母亲,还自睡着。水面上早起有点微凉,盘膝坐着,把夹被窝盖着,在那里玩弄出神。默念:“昨夜那一番痴想,不知能如愿以偿否?倘能如愿,我今日便多受些苦,也是情愿的。只是苦了他,不知失落到何处。我这里想念他,他的想念我只怕还要利害。已经到了荆天棘地之中,再受那相思之苦,不要把他身子磨坏了!”忽又想起:“小时候读过《孟子》,有几句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他今年才十八岁,便遭了这流离之苦,将来前程万里,正未可知;说不得夫荣妻贵,我倒仗了他的福了。”【眉】如卿此言,则庚子之变身经其难者何止千万人,岂皆前程万里者耶?可谓痴极!虽然,天地间本有此一种痴想,以为情人自然之慰解;不然,不令钟情者一齐愁煞耶?想到这里,又复十分自慰,抚摩着那衾枕,聊当相见。

呆坐着出了一会神,白氏也醒了。棣华便问:“母亲今天可好点?”白氏道:“不过如此。船开了没有?”棣华道:“还没有开呢。”掀开帘子一看,李富也起来了。看见棣华便道:“请小姐打发点银子,买点粮食,好开船。”棣华听了,便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二两重,交给李富。李富叫船户称过,嘱其到岸上买点米面咸菜之类。一会儿买了回来,便开船。

走了一天,到了一个所在,只见帆樯林立,好不热闹,船便泊定了。棣华问李富:“这是甚么地方?”李富也不知道,转向船户。船户道:“清宫庄下船的地方是个支河,这里才是大路,有名的叫作西大湾子。前面便是卫里。”棣华吃惊道:“我们为的是卫里不太平,【眉】原来并不是热闹。才要到德州去,为甚倒走到这里来?”船户笑道:“总要越过这里,转向南路,到了静海,才是往德州的大道。你看这里所靠的多少船,都是避乱的。这里离洋场很远,是不要紧的地方。你们看这些船,在这里也不知靠了多少日子,不肯开行;不过暂时避在这里,总望没有事,他们便仍旧上岸,不去远了。”棣华听了,方才明白。是夜,就在西大湾子停泊过宿。

次日起身开行,谁知这里停泊的船,盈千累万,舳舻相接,竟把河道塞住了,不得过去。船户百般为难,在众船缝里钻行。从日出时忙到日入,走不到三里路,只得停住。这还是幸得船小,才有缝可钻;若是船大了些,竟是寸步难移的了。到了半夜,恰值潮水涨了,船户又起来觅缝钻行,只走了半里多路,又复被大船挡住,只得泊了。如此一连三天,不得过去。

忽然这一天,远远望见浓烟蔽天,半日不熄。外面各船户,互相大惊小怪的传说义和团放火烧天津城里大教堂。白氏听了,又是惊慌。棣华连忙过来搂住了,说道:“母亲不要害怕。这是岸上的事,我们这里离得远着呢,况且又在水里,是没事的。”口中是如此劝慰,心里是惦记着伯和:“此刻不知可在天津?倘在那里,便不好了。怎能想个法子,知道他的下落,才可以放心呢!”到了夜来,望见那浓烟的所在,便变了一片火光。左右邻船,都在那里喧呼议论,都是南边人声口居多。纷扰到半夜,方才略静。

到了第四日,又忙了一日。船户道:“好了!看过去,前面只有百十来条船,明日怕可以出去了。今天晚上是四更天的潮,我们赶四更再走罢。”棣华在舱内听得,略略放心。只是念着伯和,未免暗暗落泪。吃过晚饭,正在倚枕歇息,忽然一阵外面人声鼎沸起来,吃了一大惊。推开篷舱观望,又被旁边一号大船挡住,看不见甚么。白氏已吓得打颤。棣华道:“母亲休惊,女儿问来。”掀起帘子问李富,李富却往船头去了,叫了几声都不听见。便对白氏道:“母亲不必惊怕,没有甚事,待女儿出去看来。”白氏道:“你小心点儿。”棣华道:“女儿知道。”说罢,鞠躬出到船头。李富看见,连忙站过半边,道:“小姐小心!”棣华出到船头,站起来抬头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远远的起了六七个火头,照得满天通红,直逼到船上的人脸上也有了火光影子。人声嘈杂之中,还隐隐听得远远哭喊之声。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忙问李富:“是那里走水?”李富道:“还不得确消息。听说是七八处教堂同时起火,都是义和团干的事。”棣华再抬头望时,只见岸上树林中的鸦鹊之类,都被火光惊起,满天飞舞,火光之中,历历可数。天上月亮,映的也变了殷红之色,心中不住的吃吓,忙忙退入内舱,脸上不敢现出惊惶之色。【眉】如此大惊,亏他按捺得住。

白氏问:“到底是甚么事?”棣华道:“又是岸上失火,那些人便大惊小怪起来。没有甚么事,母亲只管放心。”说罢,便坐近白氏身边,轻舒玉腕,代为捶腿。心中只念着伯和:“如果他还在天津,此时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知可脱得了这个难?”万分悲苦,却又诉不出来,对着母亲,又不敢哭,那眼泪只得向肚子里滚。外面那些人,一阵阵的怪声乱叫。白氏道:“明日再走不出去,我便吓死在这里了。我那虚飘飘的病,服了药本来好了,此刻可又发作了。”棣华道:“母亲但请宽心。据船户说,明天准可以出去了。”白氏道:“果能如此,我就有了命了。”此时白氏的烧热病又重起来,昏昏沉沉的睡去。只撇下棣华一个,独自伤心。

到了四更时分,众船户果然起来,设法把船移动,辛苦到天亮,果然离开了大队船只。众人满心欢喜,撑篙打桨的走到薄暮时,到了静海。谁知这里避难的船,比西大湾子更多,一望无际,都是帆樯。仍旧在船缝里钻过去,争奈此处河道甚窄,竟有终日不能移动一步的时候。无论白氏母女心急如焚,便是几个船户,都说晦气。从静海走到独流,本来只有一天的路程,这回却走了一个多月。只见岸上的义和团成群结队,裹红巾,束红带,持刀弄棒的,互相往来,也不知他做些甚么。自从离了独流,才能畅行;然而遇了码头,仍有许多避难船只,不过不像那么拥挤罢了。从此,按站前进。

不日,到了德州城外。只见旌旗招展,刀剑如林,正不知为着甚事。泊定了码头,不敢就登岸。【眉】惊弓之鸟闪烁。李富和一个船户上岸去打听,一会儿回来,那船户慌忙开了船,往下站而走。棣华问道:“这不说是德州了么,为甚还走?”李富道:“方才打听得京城已被洋兵打破了,天津也失了。此刻各省督抚都兴兵勤王,这岸上是山东抚台袁大人的勤王兵,方才到此,正要封船,由水路进京。所以船户忙忙开了,是恐怕被官封了舱,白当苦差。”【眉】原来如此!棣华道:“他便如此,我们为甚要多走一程?你可去问问他们,怎么说法?”李富听说,便从船舷上往后梢问船户去了。白氏道:“我有一句话和你商量:我们自从离了静海之后,一路上还算平安。只是我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了,药是早吃完了。我此刻思家甚切,与其在这里耽搁住,不如和船户商量,就叫他直到清江浦,我们由镇江附轮船回上海罢。”棣华道:“母亲不说,女儿也想过来。这个本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在八百户约下人家德州相会的,怎样呢?”【眉】处处不能忘。“人家”二字奇称。我欲问卿:谁是人家?人家是谁?白氏道:“这个呢,怪不得你老记着不肯忘,便是我也时常记在心上。但我想他又不是个呆子,那有尽着耽搁之理?此刻早到了上海了。不信我们到了上海时,包管他已住在我们家里了。”棣华低头一想道:“万一他寻到这里来,我们走了,岂不误事?不如仍回到码头上,仍旧写几个字帖儿,在码头上要路贴下,说明我们已经南下,就是他到了,也可以知道。”白氏道:“这个主意也好。”

母女商量停当,恰好李富问了船户,从后梢出来回话,说:“船户的意思,再往下走一站,请太太们在下一站登岸。小的和他争论不得。”棣华道:“现在我们打算径往清江浦,你问他要加多少钱?并且要回船停泊一会儿,我们要到岸上贴两张字帖儿。”李富又到后梢去说了半晌,出来回说:“径到清江浦,他只要加五十两船钱,大约他们也情愿到南边避几时的意思。小的同他说明白了,此刻已经转舵回船了。”棣华听说,便在网篮里取出纸笔,伏在舱上写字帖儿。等到船拢了岸,搭好了跳板,棣华已写好了十几张。李富领了,到岸上去贴。心中暗想:“我们从卫里动身,走了两个多月才到此地,少爷就是来,也不知何时方到。这里是个热闹城市,不比乡庄儿上,贴不上几天,便被人家的招帖盖住了,有何用处?”但是小姐要如此办,不敢有违,上去粘贴了,便自回船。

船户接着,忙忙的就抽跳板,起锚开行。忽听得岸上一阵排枪乱鸣,白氏又吓得魂不附体。棣华生平不曾听过这等声音,也吓得芳心乱跳。看见母亲吃吓,只得硬着胆子强来安慰。白氏已是一阵阵要发昏迷。棣华十分慌乱着急,搂住叫唤,又百般安慰说:“方才枪响,是官兵打拳匪,已把拳匪打跑了,母亲放心。”【眉】也会撒谎。一笑。安慰了许久,方才略定。棣华问李富:“前路可有大村镇?先靠定船,要请大夫看病。”李富转向船户,船户道:“这里下去六十里,四柳树地方,是个大镇市,我们尽今天赶到罢。”是日果然赶到了四柳树,无奈天色已晚,只得等到次日。

清晨,李富上岸,请了一位医生,下船看病。在外舱隔着帘子诊了脉,掀开帘子望了颜色,看过舌头。说是猝受大惊,神魂离舍,暑邪乘之所致。此病已被耽误了,此时颇觉棘手。定了一个安魂定魄、祛邪清暑的方,叫他在路上可以服五帖,自去了。李富到岸上,撮了五帖药回来。一面煎药,一面开船兼程进发,是日赶到了马甲营。这药一连服了五天,不见起色。李富也甚为耽心,便对棣华说道:“小的看亲家太太的病,不比寻常,在船上不是调养的地方;这大夫的药,又不见功;若说到一站请一回大夫,尽着换人诊看,也不是治病的方法。前面到济宁州,不过还有两天路程。那边地方,甚是热闹,在山东地面也算是一个大码头。在小的意思,不如到那里上岸,请医调治;一面写信到上海去,或者请亲家老爷来,也好得个主意。”棣华一心虽怕伯和跟迹南下,然而母亲的病更是要紧,遂依了李富之言。等到了济宁,便开了船钱。舍舟登陆,觅了客店居住。住了一天,店家见有个病人十分沉重,便要下逐客令。此时现银已经用尽,只得叫李富拿些金珠之类去质卖了。觅了一处房子,置备了一切动用家具,请医调治。一面打电报给他父亲张鹤亭,又详详细细写了一封信寄去。从此,白氏母女便在济宁耽搁住了。暂且按下不题。

且说伯和自从到了紫竹林,住在佛照楼。过了十来天,外面的风声更加紧急,所有南省之人,都纷纷附了轮船南下。只有伯和,一心要等白氏母女,不肯动身。【眉】原也是个有情人。这一天,佛照楼掌柜的也要歇业避乱了。伯和只得收拾,出了佛照楼,到附近的一家四合客栈里住下。又过了两天,喧传义和团定了日期来攻紫竹林,四合栈也要歇业了。伯和暗想:“拳匪恨的是洋人,我只要离了此地,到内地里去,或者可以无事。但是到了内地,他们来了,从何处找我呢?不如径到西沽大车店里住下,他们来时,必要经过,可以相见。”定了主意,就收拾过行李。此时东洋车,拳匪不准到内地,只得套了骡车,径到西沽来,下在店里。在路上,只见那些拳匪成群结队的横行,幸得此时尚未劫掠。在西沽住了一天,便遇了烧教堂的事。此时的拳匪愈来愈多,本地的土著也起而相应,无间日夜,到处只闻呼啸之声,往来不绝。

伯和天天只在店门首看那大队行人,希冀遇见白氏母女。这一天正在往来观望,忽然来了一大队拳匪,也不知其数多少,蜂拥而来,叱喝着叫百姓跪接。伯和本是个极机变的人,如何肯跪?然而看此情形,乱事正未有已时,眼看得白氏母女不能相见,不如且设法出了险再讲罢。于是回到房里,扯过一幅红布裹在头上,扮做拳匪模样,跑出店来,混在里面。才上了虹桥,回望自己住的车店,已经火起。那拳匪沿路焚杀,竟没有一个官兵出来拦阻。正行走之间,忽听得紫竹林那边连天炮响。伯和怕不是事,便故意转到一条横巷里去。弯弯曲曲走了半里多路。只见一处烧不尽的颓垣败壁;这一片火烧场的尽处,却有一所房子,巍然独存。暗想:“这里不知可能暂避?”想罢,便踏着瓦砾过去,循墙寻觅,得了一个小门。不知这小门之内是何情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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