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背对,也看不清容貌。
在女子对面坐着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汉子,只顾自吃自饮,也不在意女子。
故弄真人有些不高兴,叫过店家问道:“我们吃饭可差过你半文钱?”
店家慌忙摇头。
故弄真人道:“你这里可有死人?”
店家被吓得一哆嗦,再次摇头。
故弄真人道:“既然都不是,为何叫一个女子在此哭泣,惹人烦心。”
店家慌忙解释道:“客官息怒,这个···”
故弄真人不耐道:“去叫那女子闭嘴,休在此哭泣,惹我烦心。”
店家面有难色,吞吐道:“这···这···小得也不敢啊!”
故弄真人道:“有何不敢?”
店家指着角上的那人道:“客官您可知道那位是谁?”
故弄真人道:“我初来乍到,怎会认得。”
店家道:“一看您是外地来的。如果是本地的谁不认识啊。”
故弄真人不耐道:“别瞎饶弯子,我是个直性子,直接说。”
店家低语道:“那人名叫吴天良。”
龙天赐听着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再哪里听过。
店家继续说道:“大约是二十年多年前,来到此镇。此人会妖法,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
说道此处,店家评说道:“你说我们这等小地方,哪里见过这般本事。此人也正是仰仗一身妖法,在此为所欲为,专做一些欺男霸女的恶事。但大家都惧怕厉害,是敢怒不敢言,背后都偷偷叫他‘丧天良’。”
店家摇了摇头道:“这女子哭的如此悲泣,肯定又不知抢了谁家黄花闺女。”
等店家一说完,龙天赐猛然想起,突然道:“我认识他。”
故弄真人与店家同时一愣。
不过当店家反应过来后,可吓得不轻,忙是作揖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得我是吃饱撑的,胡说一顿。”
龙天赐心中茫然,道:“你这是何故?”
店家惊慌道:“既然小爷与吴爷认识,恳请小爷嘴下留情。不然小得我的一家五口老小全都没命了。”
龙天赐这时才知,原来店家会错了意,安抚道:“店家你要惊慌。我说我认识此人,并不是他的朋友,我也是听人提起过。知道此人作恶多端,我怎会告密呢!”
听龙天赐这样一说,店家放心少许,但依旧不安道:“小爷真不会告密吗?”
龙天赐见他吓成这样,显见此人平时一定为恶不善,做下不少恶事。肯定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告密的。”
店家脸色铁青,略带惊慌的拱手道:“今日算是小得我口无遮拦扰了二位客户的清静。您二位费用全免,权当小得给二位赔个不是。您二位慢用,慢用。”
店家铁青着脸,也不敢再多说半句,惴惴不安退下。
龙天赐看着店家背影,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霸痞流氓嘛!何至于吓成这样。”
故弄真人道:“这也难怪。店家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起早摸黑讨的就是平凡过活,自然是害怕这些霸痞流氓了。”
龙天赐道:“仙长,我认识此人。”
故弄真人道:“你是如何认识的?”
龙天赐道:“我虽未见过,但我记得大约在五年前,我刚入慈尘寺的时候,悟尽小师兄和我提起过此人。我听店家描述,再仔细回想,与悟尽小师兄描述的一样,而且名字也是一样。我敢断定,此人和传闻中肯定是同一个人。”
故弄真人望了他一眼,奇道:“你还入过慈尘寺?”
龙天赐暗自后悔,暗自忖道:“我临出寺之时,普渡师傅特意嘱咐,不可再提慈尘寺的事。现在竟是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我真是不长记性。”想罢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长长记性。
“我···我···”龙天赐支吾半响,也没说出话来。
故弄真人道:“你到是说说此人都做了哪些恶行?”
龙天赐本不想再提,暗自想道:“事已至此,即便不说也漏了嘴,索性如实相告,以仙长能力,若将此人出去,一可为世间除去一害;二则也是为普渡师傅清理了门户。”
想到此处,龙天赐也不再隐瞒,坦白道:“此人曾是普渡师傅的门下弟子。原本是采花淫贼,后被普渡师傅点化收归佛门。后来也是因为此人灵根不净,贼心不改,在普渡师傅疏忽之下,再犯淫戒、杀戒,后来被师傅逐出佛门,不知去向。不曾想此恶人又来到此地作恶。”
在龙天赐说话的同时,故弄真人掐着手指,自语道:“一、二、三···嗯,五刀少了点,十刀多了点,那就来八刀吧!”
龙天赐见他自语,不解道:“仙长再说什么?”
故弄真人道:“我再算他挨几刀合适。”
龙天赐有些哭笑不得,暗自想道:“这仙长还真是怪。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故弄真人站起身:“你坐着,仔细看好,看我怎么解决了这个淫贼。”说着醉醺醺地冲着角落的吴天良走去。
这时吴天良也喝的微醉,听身边女子不停哭泣,似有怒意,猛地一拍桌子,怒叱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又没睡了你。收你做徒弟,那是你的福分,多少人求着让我收,我都没答应过。你却不知好歹,在这里哭···哭···再哭老子现在就把你扒光了。”他长相虽带几分斯文,但说话言语之间,粗俗不堪。
女子一听,顿时止住悲泣。
“倒酒!”
女子哆哆嗦嗦的拿起酒壶,倒的酒杯里外都是。
吴天良桌子一拍,喝叱道:“你除了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你还会做什么?”
女子怯懦道:“我···”
“你什么你···师傅还没做成,你却给我哭起了丧。真是晦气。”吴天良说着又一杯酒下肚。
“倒酒!”
这次女子哆嗦着站起了身,她本想倒的稳一点,当看到吴天良阴冷的目光,顿时有紧张起来,哆嗦的更厉害了。悬在半空的酒壶脱手而下。
吴天良看的来气,一掌抡出,就要打女子。
还没打到女子的连上,忽感手腕一痛,“哎吆”一声,手臂停在半空进退不得。
故弄真人一手接住了酒壶,一手抓着吴天良的手腕,嬉笑道:“饮酒乃风雅之举,你怎如此粗鲁。”
吴天良强人疼痛:“哪来的老不死的,竟敢管爷的事。”
故弄真人嬉笑道:“因为该死之人还没死绝,我这个老不死的就不能死。”说着,只听“咔嚓”一声,吴天良的手腕已是骨断筋裂。
“啊!”
这一声几乎是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