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贺寿盛宴,以此收场。
江雨寒被贼道掠走后,除了龙天赐着急之外,还有一个老者更是承受不住打击。这老者正是今天的寿星—江慕枫。
江慕枫由喜转悲,加之年岁已高,禁不住丧子之痛,瞬间晕倒。
众人慌忙上前,搀扶进屋中。
江慕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不知死活。
龙天赐见舅舅悲伤成疾,江雨寒又身遭险境,而全庄上下,顿时乱成一团,宾客四散奔逃,仆人大多数也是面带粉色,神情恍惚,显然是刚才的迷香药劲儿未消。
龙天赐见此顿时神魂俱失,也不知先顾哪头。
正在彷徨之际,忽听身边一个老者略带斥责道:“老爷已是如此,小姐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龙少侠,你还等什么啊!还不快去追小姐。”
一语道破,龙天赐清醒过来。
可刚一转身,顿住脚步,瞬间懊恼起来。且不说不知道士逃至何处,就是知道,因自己不会御剑飞行,又哪里能追得上呢!
(前文已有交代,因是龙天赐天命受诅,魂魄不全,所以也无法御剑飞行。)
稍微冷静一下,龙天赐暗自想道:“今日宴席人数众多,且多是一些江湖人士。这些人常在江湖走动,或许能有人知道这道士的来历。”
经过这一番折腾,多数的人都已经离去,只是剩下了一些胆子稍大的宾客。。
龙天赐已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问道:“各位前辈常在江湖走动,也算是江湖侠士。今日席筵之间,可有人认得那道士来历?”
下面沉默了片刻,有几人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龙天赐本是心急如焚,见久久没有回答,暗骂道:“你们这群废物,长在江湖走动,现在却连一个淫贼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真是妄称侠士。”心中极是不悦。
龙天赐急怒交加,声音不免有些急躁:“各位前辈到底有没有知道的?能说出名字也好!”
又是片刻,忽听在人群中有一老者说话。
这老者儒家打扮,绅士儒雅,看样子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老者道:“妖道油头粉面,又善使‘桃花雾’,如果猜想不错,一定是‘昆仑五子’之中的花帝子。”
“昆仑五子?”
听见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普渡师傅曾经给他讲过——在西域昆仑境内,有一个异类魔头,称为——魔煞宗主。
而魔煞宗主后收了五个弟子,分别为白帝子、黑弟子、赤帝子、金帝子及花帝子。
经老者提醒,再仔细回想一下普渡的描述,与今天所遇贼道极为符合。龙天赐骂道:“又是这群贼道,真是阴魂不散。”
老者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疑惑道:“难道龙少侠认识?”
龙天赐被他一提,又想起了昔日的往事,痛恨道:“这种无耻之徒,我非但认识,日后若是相见,一定要抽筋剥皮···”众人见他情绪激动,也不知其中缘由。
龙天赐突然闭口不语,情知言多口误,暗想:“舅舅病疾在床,寒妹又生死未卜,我却在这里大发牢骚。”暗骂自己性格过于毛躁。面色稍是一缓。
老者又道:“今日见他飞剑乃是粉光。想来一定是‘昆仑五子’之中的花帝子。——据说,此人善用一柄桃花飞剑。而此剑乃用世间极为淫秽之物所祭练,专污飞剑法宝。”老者说到此处,稍一停顿,然后看了看龙天赐手中的飞剑继续道:“龙少侠的这柄飞剑想必定非寻常之物,若不然,龙少侠的飞剑今日必毁于桃花剑之下。”
龙天赐道:“此剑乃是上古神器,有着龙吟虎啸之威,别说他那淫秽之物,即使是用太乙真火练就的飞剑,那也要逊色一筹。”
老者惊叹道:“这就是了。想是那花帝子毁不去你飞剑,又见这里人多势众,唯恐有奇人异士隐藏其间,所以他也不敢停留。又用妖术将江姑娘迷昏,然后逃之夭夭了。”
龙天赐不解,问道:“你说他是用妖术将寒妹迷昏的?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妖术?”
老者道:“此种妖术只是一种普通的迷魂术,一经使用,道行稍浅一点的人,只要与其目光相对,便会迷失心智。但这种普通妖术只是对付常人尚可,而他真正厉害的却是他的‘桃花雾’。这种毒雾无形无色,带有淡淡桃花气味。一但吸入鼻息,哪怕仅仅是沾在肌体之上,任你道行再高,便即也失魂丧志,不能自控,任凭他摆布。”
老者看了看身边的人,继续说道:“看来那贼道今日已用了‘桃花雾’,如同媚药。此毒一旦吸入,无论男女,各个都是粉面桃花、春心荡漾、骚态尽显。此毒虽不至伤人,但没有解药,欲破去,只有一种方法···想是这种方法不用我说,各位也应该知道。”
龙天赐得知掠走江雨寒的人是花帝子,又听这人说完,没有继续想下去,已是背生寒意。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担心那贼道用如此下三滥手段,污了江雨寒的清白。
龙天赐追问道:“前辈既然知道贼道底细,可知他妖洞何在?”
老者摇摇头道:“老朽本是平凡布衣,不闻江湖之事。至于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再者像这些异类之徒,行事诡异,居无定所,要想找到谈何容易啊!”
龙天赐眼珠一瞪,险些破口大骂,说了半天还不知在哪?这不等于白说。不过好在是知道了贼道的来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强压心头怒火,称谢辞别。
龙天赐暗自想道:“现在虽不知贼道到底身在何处,不过之所以成为‘昆仑五子’,想必妖洞一定在西域昆仑山处。而此处乃中原腹地,距离昆仑山何止万里之遥。苦于自己又不懂御剑之术,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可寒妹已落入贼道之手,生死不说,就是被贼道污了清白,恐以寒妹刚烈性格,也不可能苟活。”越想越急,越急越恨。
悲愤之际,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