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吩咐御膳房备菜,就说朕一会儿要去再做一桌菜。”
“喏。”
出了炤天殿,覃可可倏的停下脚步道。冬梅领命的同时,似乎很是知道覃可可的心思,没有多问一句就立即去做事了,反倒是春桃死也想不明白的与覃可可问东问西道。
“陛下,您这又是为哪般呢?您的手都疼成这样了,还要亲自做饭给人吃啊?不能让御膳房的师傅们做吗?”
“这次是朕做错事了,所以只能是朕亲手去补救,不然会显得没有诚意,人家也未必会接受。”
“您说的可是您对常都统下泻药的事吗?”
“是,也不是。春桃你现在还小,等再长大点就明白了。只是你得先要遇上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和一个喜欢你,可你却不喜欢他的人罢了。”
“春桃懂,就像陛下您跟蔺侍君,还有常都统一样。春桃也知道陛下您这样做的道理,您是想向常都统赔不是,是想告诉常都统您不能喜欢他,对吧?”
“春桃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覃可可对春桃夸奖道。
觉得春桃做事虽是不如冬梅老练,聪颖,不过小丫头却是一直都在进步,更对她的胃口,遇事也是一点就透。最主要的是春桃看起来比冬梅更加诚实,善良。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近来覃可可发现她越使冬梅越顺手,却越发的不敢信任冬梅了。总觉得冬梅太听话,太聪明了,都听话,聪明得有些过头。
比如她让冬梅帮她在菜里下药,冬梅就真下了,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且是一下就下了一整包。这要是换做春桃不得先问个为什么吗。
“陛下?”
“嗯?”
“咱们不该是去御膳房吗?您怎么又?”春桃看了看刚才走出了两道宫门,又条件反射性地调头往回走的覃可可道。
陛下这还真是心里挺喜欢蔺侍君的,这才从蔺侍君那出来,又折身往回走,是打算再回蔺侍君那去吗?
“对哦,我是要去御膳房的,怎么又往回走了?我这脑袋整天都想着什么啊,难不成还真是进水了?”
“噗嗤——”
“不许笑话朕!”
“是是,春桃不敢笑话皇上。”春桃嘴上说不笑,可又哪里忍得住。
因为春桃发现自从落水失忆后他们的陛下真是大变样了,变得越来越让人喜欢了。心肠也是,往往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就拿现在来说吧,以前的春桃是绝对不敢在女帝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笑的,更别说是笑话做错事的皇上了。
现在春桃不仅敢笑话皇上了,还敢跟皇上打趣道。
“陛下您这哪是脑子进水了,您这分明是中毒了,依奴婢看您是中了蔺侍君的毒了。”
“嘿~小丫头你敢取笑朕是吧?给朕站好了别跑,看朕今天怎么收拾你。”
“陛下饶命!”
若换做是以前,春桃此刻早就已经凉凉了,哪还能听到覃可可的威胁,跟覃可可玩躲猫猫的。
只见春桃拔腿就跑,什么宫规诫律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头去了,毕竟春桃才10几岁,正是好动,爱玩的年纪。
结果,砰——“哎呦!~”追跑间,春桃无意撞到了人,瞬间就被撞得跌坐在地上。那人也被撞得不轻,好在身边有人扶着才没有摔倒。
这时就听那人恼羞成怒道:“这是哪个狗奴竟敢往我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