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寻秘密
“岳父大人”
“哈哈，哈哈，贤婿啊，无须多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只听见紫鹃推了推她，告诉她说到家了，她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一醒来，就听到殷老爷那爽朗、得意、满足的笑声，接着，轿帘被掀开，露出岱雪源那配上了体贴标签的脸和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一只伸向她的手。
看着那张脸，白素月愣神了一会，直到岱雪源挑眉，脸色转变为疑问，这才反应过来，对了，他是在演戏来着呢，心下微微有些莫名的失落，但还是很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附在他的手心，岱雪源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这是白素月的第一感觉，不似她的一般，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
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此时就是一副恩爱的样子，且那岱雪源在她下了马车后，依旧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这又令那殷老爷更是开心起来，贤婿长贤婿短的叫着把他们往里迎，白素月别扭至极，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挣脱不掉，见无人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他却无关痛痒的朝她笑笑，没理她。
殷老爷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为了不令人起疑，白素月又只能装着温顺的样子，笑着应对那殷老爷，加上身旁这令人讨厌的岱雪源那家伙，她简直就是要抓狂了。
不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殷老爷的面相还是挺正气的，也不是很老气，就是一笑皱纹就立马显现，不过也亏了这皱纹，白素月断定他的高兴倒真是打心眼里流露出来的真性情，倒不像是跟自己之前所想的一样，与岱家结亲是为了巴结岱家的人，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殷玉梨而与岱家结亲？哪怕这是一门殷玉梨本人都不喜欢的亲事？
这殷玉梨既是自己的妹妹，那自然就不是他的亲身女儿了，而且听紫鹃说，这殷老爷的夫人也早早的去世了，去前，也没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女，直到某天把殷玉梨领回来才对外宣称，是寄养在外的女儿。但凡官宦人家，总是会有那么一点风流韵事，大家多半会以为那殷玉梨是他跟外边的女人所生的女儿，现在正妻去了，才领了她回来，因此，真有此事，也实属平常，同僚们也并没有怀疑他，因为这，白素月更是肯定，那殷玉梨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只是，他对一个非自己亲生的女儿，真会是真心的对待吗？白素月心中的疑惑一直都消不下去，但见他与岱雪源言谈甚欢，还时不时的回头怜爱的看几眼白素月，整一个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状，看的白素月也只能陪着笑，面部肌肉似乎又酸痛起来了，又过了半晌，听他们唠叨着的那些家常似乎没完没了，白素月不得已，只得找了借口，带着紫鹃走开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紫鹃带着她走，因为她对殷府并不熟悉。
“小姐，您是不是糊涂啦！那里不是小姐的闺房，而是老爷的书房呢，我们要回房的话，是往这边走”紫鹃一脸诧异，忙拉住她。
“额，哦，我就是想到爹的书房去坐坐”为掩饰尴尬，白素月挣脱她的手，就往里走。
“小姐，您真是糊涂了，您忘记啦，老爷是不许任何人进他的书房的，您不记得，有一次忍不住好奇往里闯，被老爷发现了，我们一起挨板子的事啦？”紫鹃这回不单是惊诧，简直就是慌乱了，紧紧的抱住白素月前行的身子。
这么神秘？白素月对此就更是好奇了，但却没表现出来，只是轻快的朝紫鹃一笑，不动声色的说：“我记得，我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我这是跟你开玩笑了，逗你的，怎么样？看你的样子，被吓到了吧？”
“小姐，您好坏啊！亏您还跟我发誓，再不提这事了”紫鹃略带哭腔嘟着嘴说，看来这丫头是真的恼了。
“好了，好紫鹃，不要生气了，我给你赔罪还不成吗？”白素月掏出帕子，拭去紫鹃忍不住流下的泪水，赔笑着说，“我们紫鹃再不消气的话，就要成泪美人了”
“扑哧”紫鹃忍不住一笑，衬上那泪花，真有点梨花带雨的感觉，细看，紫鹃这丫头长的也挺好看的。
“小姐您就是爱取笑我，哪有这么说人的，再说了，我哪敢生小姐的气啊，只是不想小姐受老爷的责罚罢了，小姐以后不再用书房这事来吓我，我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说着，说着，紫鹃又转为哀伤了，哎！看来再大咧的人，心中也总是藏有脆弱的时候。
白素月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两手搁在她的双肩上，安慰道：“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丫头看呢”
“紫鹃知道的，所以我才敢跟小姐您这么没大没小的啊！好了，小姐回家，本来就是喜事一桩，我若是再这么下去，可就煞风景了”紫鹃忽的展开了笑颜。
“恩，我们不急着回房，到府中花园逛逛去吧”心里却想着，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去殷老爷的书房探探，就算晚上去不成，总是要找个机会去看看的，居然是一个连殷玉梨也让进的地方，凭直觉，白素月觉得里边定藏有什么秘密，而且那秘密定是与殷玉梨的身世有关，或许里边有关于殷玉梨身世的东西。
大厅中，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还在把酒言欢，相谈甚欢。
“贤婿啊！玉儿不懂事，你可要多多包涵了”殷老爷见闲话说的差不多了，话题又回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岳父大人放心，玉儿很识大体的，我爹、娘对她很满意，今天回之前，我娘还说要把岱家的事务交给她管呢”这可是真的，不过也就只岱雪源才知道自己那对活宝爹娘的心思，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想撂挑子走人？
“是吗！好，满意就好”殷老爷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夸他一般。
岱雪源也陪着笑了起来。
殷老爷本还想着，跟他提提朝堂之上的事，怎耐他跟他老爹一般，亦是不喜欢谈论朝中的事情，每每他提及的时候，岱雪源总是岔开话题，左右而言他，殷老爷也就只能作罢。且自自己那女儿走后，他看起来似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下更是欢喜，以为自己这贤婿离不开自己的女儿。
其实，岱雪源就是故意装成这样的，心下其实是在暗自埋怨白素月不够意思，把她撇下自己走了。殷老爷心中这么认为后，便也对他放行，叫来一个下人，带着他家贤婿去找她的宝贝女儿了。
岱雪源自然是巴不得，但还是得装着言不尽欢的样子走了出去。
见岱雪源一走出大厅，殷老爷也起身，朝另一扇门走去，离开了大厅。
岱雪源一出大厅，就挥手示意殷老爷刚指派的人不要跟着自己，说自己能找到他们家的小姐，那人诧异了一下，随即也就退下了。
岱雪源看了一下，这殷府虽然没有岱府大，倒也布置的有山有水，花园水榭，布局别致，所见景致，竟然令人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他信步的朝花园走去，他觉得那白素月定是在那个地方，不是说女人多是爱花吗？在她身上虽然看不出大家闺秀气质，但她终究就是一个官家小姐，平时定是很少出去，又闷不住，也就只有花园这个地方好活动，消遣的了。
果然，他一入花园，就见到那白素月很没形象的靠在亭中石柱，脸上附着丝巾，把整个面容都覆盖住了，似乎是在假寐着，岱雪源一笑，还挺会享受的嘛！忽然促狭心起，蹑手蹑脚的朝她走去，想着吓她一吓，岂料，就在他快走近她的时候，她却发话了。
“紫鹃啊！这么快就回来啦！拿过来”说着，也没解开附在脸上的丝巾，准确的朝向岱雪源一伸手，索要岱雪源也不知道的东西。
他一惊，自己貌似很小心，并没发出什么声响吧？
“紫鹃，别逗，快拿来”白素月见紫鹃没动静，又催促着。
岱雪源也没再动，就这么看着她。
“小姐，小姐，来啦！来啦！这么着急，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催我了”紫鹃在这时候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啊”
白素月与紫鹃同时大叫，均是因为看到了岱雪源的存在，两人直直的瞪着他看，都迟疑，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按说，应该还在大厅中陪着殷老爷唠嗑的，因为殷老爷是那么的能说，以致找到个人就起码要跟人天南地北的论上好几个时辰的。
“嗯哼”岱雪源有些尴尬的出声，径自在亭中石椅上坐了下来。
“姑爷”紫鹃这才讪讪的朝岱雪源叫了一声，然后无比哀怨的看了一眼白素月，见白素月也坐到石椅上后，才献上端来的花茶。
“小姐，姑爷，请用茶”那个茶字咬的很重，她还想着跟小姐一起好好的品尝她喜欢的花茶呢，这下岱雪源一来，自己所想的就成泡影了，能不令人哀怨吗？
“额，紫鹃啊！我现在不渴了，你把茶端走吧，我跟你们家姑爷说说话，你到我房中整理一下东西”白素月自然是能看明白紫鹃的心里所想，那丫头把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了。
“啊？哦，是，小姐，姑爷，那我先退下了”边说脸上边露出一片喜色。
“很有趣的丫头”岱雪源见紫鹃喜滋滋的走后，露出玩味的笑意，看着白素月说，心中却还加了一句，跟你一样。
岱雪源不同于紫鹃，白素月自然是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心中所想之事，只当他是在夸赞紫鹃，毫不客气的说：“那是自然，现在开始，没人在的时候，我们不是夫妻，谁也不能干涉谁，我晚上有事要做，你躲着点，不要妨碍我，知道吗？当然，你要做什么的话，我也是不会干涉的，不过前提是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
“嗯？你晚上有事？”岱雪源上下的打量了一遍白素月，疑惑的问，“你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要去做什么？”
“看什么看，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的那什么协定上可是写着互不干涉的哦，你问这问题，可是违反了协定的哦！”白素月两手挡在自己的胸前。戒备的退后一步，一脸怀疑的问，“难道你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哼，不问就不问，正好，我晚上也有事”岱雪源负气的说，心底却在埋怨自己，自己娶她只是为了当挡箭牌而已，干嘛这么关心她？真是没事找事，岱雪源忽然气恼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恼自己还是恼白素月。
“恩，这样才对嘛！我们互不相干，合作愉快哈，就不奉陪了，先走了”随即很潇洒的回身走人，只留下岱雪源站原地气的只能看着她那渐远的背影恨恨不已。
暗夜无星，正是晚间出动时。
晚饭期间，白素月推说困了，吃饱后，先行离席，而岱雪源则被殷老爷拉着喝酒，等到殷老爷喝醉后，夜已入深，回到房中的岱雪源不例外的没看到白素月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生气，似乎是开始在意起白素月已经是他的娘子的事实来，虽然说一再的告诉自己要与她好好的相处，互不干涉，可当真人家不把他当回事，径自做自己的事时，他的心中却又怪憋闷的慌，得到了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却觉得失落起来，哎！岱雪源颓然的把自己扔到床上，无端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的感觉，他越发的觉得自家娘子绝对的不简单，应该不会单纯只是一个官家小姐而已，自两人相处了一夜后，他觉得现在的她跟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她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自己都琢磨不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岱雪源在房中思索问题的时候，白素月那厢也没闲着，好不容易把紫鹃支回房睡觉去了后，她迫不急待的换上夜行衣，蒙上脸，悄悄的行动起来了，也亏了有岱雪源的作陪，加上那殷老爷禁止人到他的书房内，这就正方便她行动，只是她进入那殷老爷的房间后，并没发觉有什么异常，里边除了书还是书，连其他的摆设都少的可怜，真可谓名副其实是书房啊！白素月感慨，但这只是表面的景象，凭自己所积累的江湖经验，白素月知道，这书房定是有什么暗格之类的藏着殷老爷的秘密。
白素月镇定的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眼观四方的打量着书房，想象自己是殷老爷，若是他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呢？她习惯性的用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熟悉她的人，比如展少庭，就知道此时她在沉思，是绝对打扰不了的，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闯进了书房，惊扰了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的白素月，于是，白素月吹灭了微弱的灯光，很不客气的送了来人一掌。
“哎呦，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还好岱雪源动作够敏捷，躲过了她这一掌，不然没准就要像那殷玉梨一般断几根肋骨了。
“嘘，小声点，怎么是你？”暗中，白素月听出了岱雪源的声音，忙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问道，“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我还要问你呢，这不是你爹的书房吗？怎么进你爹的书房也要偷偷摸摸的？”岱雪源拿开她的手，没回答，反问。
其实是循着她身上的香味找到这里来的，没办法他鼻子天生就是那么灵，加上她身上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香味，他想找不到她都难，岱雪源颇为得意的在心底一笑，谁叫她把他一人扔在一边令他难受呢，只好就跟上她了。
“这里除了我爹是谁也不能进的，就算是身为她的女儿，我，也是被禁止进入的，这不，我好奇，就闯进来了”白素月很自然的解释，话毕才反应过来，“哎！我干嘛跟你说啊！真是的，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呢”
岱雪源自然是不会跟她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笑着走到桌前，燃起了刚被熄灭的灯光。
“你要死拉！把灯弄的那么亮，若是被人看见引起人的注意，连累我，要你好看”白素月忙走近前，快速的弄了弄那油灯，把火捻暗了些，朝岱雪源瞋目而视。
“你放心吧？我观察了一下，这里比较偏僻，而且殷府的下人都不往这边来，估计就是如你所说，你爹禁止人进入书房吧，连带也不许人靠近这里吧，加上我那岳父大人已经被我灌醉了，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不早说”白素月没好气的飞了他一记白眼。
“你没问，我干嘛要说，再说了，这个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啊！你也是殷府的主人耶”岱雪源看着她，一脸的疑惑，这令白素月一阵心虚。
“我自然是比你清楚啦！我这不是在考你么，我想看看你的反应怎么样嘛！”白素月底气不足的反驳，但见岱雪源却径自的看起架子上那些书来，没再理会他，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接着找寻起那她自己认为的殷老爷的秘密来。
忽然一个亮点引起了她的注意，白素月走近一看，摸了摸，发觉那个发亮的地方，竟然比周边的其他地方光滑了许多，所以才会在灯火的映照下发亮，应该是殷老爷经常光顾的地方了，只是，这个地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啊，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暗格之类，而这就是按钮？白素月忙回头拿了那灯火，凑近那个地方看，果然看出了点端倪，那一块发亮的地方，果然跟其他的地方时脱节开来的，并没连在一起，仔细看了下，是圆形的。
“怎么？有发现”岱雪源见她盯着一个地方看，好奇的凑近自己的脑袋。
“啊！你要吓死人啊？”白素月忽的见到岱雪源凑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油灯里的油溅出，浇在了她的手上，一阵刺痛令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你这个害人精，离我远点”
也没顾上手上的刺痛，她只是稳了稳灯火，一心想着怎么开启那按钮，她试着使劲的摁了摁那个按钮，没反应，也没动静，再试着往扒拉，还是没反应，也没动静，随即想起什么，于是，试着旋转的扭动那按钮，动了，她心中一喜，没停下手中的动作，果然，啪嗒一声，一旁出现了一个暗格。
“咦，这不就是一副字画吗？难道是名家画作，很值钱的？”岱雪源眼快手疾，快白素月一步取出了暗格里的物件。
白素月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一副卷起的画轴而已。
“是我找到的，快给我”
“是我先拿到的，为什么要给你”
“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白素月气极，一记杀招毫不留情的掠了过去，抢起那画来，哼，至今为止，就还没人敢跟她抢东西的，何况这还有可能是跟她身世有关的东西。
“哎！哎！你来真的啊！”岱雪源左右躲闪了起来，“我，我给把它给你不就得了”
岱雪源一把把那画轴扔了出去，白素月忙抽身接住。
“什么人在里面？”忽然，外边传来了殷老爷的声音，里边的两人顿时没了音，同时奔向那燃着的灯，一齐吹灭了它，这次两人倒是挺齐心的。
听着那殷老爷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白素月权衡了一下，还是把卷着的画轴放了回去，接着从窗口窜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岱雪源不知所措的愣神了好一会，直到他那岳父大人就要走进书房，才慌忙的躲了起来，心中暗自埋怨那白素月这么不讲道义居然丢下他跑了，只是希望这殷老爷不要在书房呆太久才好。
刚藏好身，岱雪源就只见那殷老爷神色明显焦急担忧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点燃了灯，尔后，就朝那按钮处走去，扭开，直到看到暗格里的画轴还在后，才明显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拿出那画轴，走到桌前，慢慢的打开那幅画，展开后，还轻轻的擦拭起那画来，弄好后，把那画挂了起来，这下，那画正好正对着岱雪源，岱雪源好奇心十足的定睛看去，画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男的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居然是一身戎装，而那女的则艳美绝伦，竟是一身火红劲装，眼神凌厉，手握一柄细长的剑，倚在那男子的身侧，两人竟然是那般的般配，如神仙眷侣一般，而那男子所着戎装居然是当朝将军服饰，他们是谁？岱雪源心中起了疑问。
“白将军，白夫人两位恩公，殷铭总算是完成了您们临终所托的心愿了，玉儿昨天已经嫁到侯府了，岱府少爷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以殷铭看来，他只是一个擅于隐藏自己心绪的人罢了，品行还是很好的，看玉儿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相处的很好，您们大可放心，至于将军和夫人的另外一个女儿，殷铭也一直在打听，前些天有接到消息说，郁妃娘娘还活着，并救了那孩子，所以殷铭就不着急了，白大小姐定会安然无恙的成长的，今天是玉儿回门的日子，哎！都那么多年了，只可惜我的力量还是有限，还是无法为将军和夫人昭雪，而岱侯爷虽然说有能力，但却不喜朝堂之上那些事，殷铭也无法强求于他，所幸的事，这对于玉儿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一来，万一以后我有事，玉儿在岱家的保护之下，就不会被牵涉其中了，而殷铭也总算是可以给将军和夫人一个交待了”
那殷老爷这么说了好大一长串，听的岱雪源有些晕晕的，这是什么状况？那白将军，和白夫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跟他们岱家扯上关系了，好像没有听闻过有白将军这么一号人啊！而且听殷老爷的语气，那殷玉梨的亲生爹娘似乎是这画中的白将军夫妇才对，岱雪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想，回头向家中二老打听打听去。
正这么想着，那殷老爷竟然收起那画了，他松了一口气，心下暗自幸运，那殷老爷收起了画，是不是意味着要走了呢？是的话，那他不就也可以离开了？他暗自窃喜，藏身的地方，是越来越闷了，而且还要一动不动的呆着，就更是辛苦了。
可惜，一切没能如他所愿，那殷老爷把画收起来后，居然径自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不走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还是不见他起身，岱雪源暗暗叫苦，心下后悔晚饭时，没多灌他几杯，以致他那么早就酒醒了，这么一想，就更是恨起那白素月来，真是父女俩一个样，都是他的克星，随即又埋怨自己，这么大好的夜晚，他什么地方不去嘛！偏要来这里找罪受。
他在心中暗自把自己，白素月和殷老爷，各个埋怨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