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走快点啊!”他对身后文弱的少年催道:“像咱俩这速度,别说发财了,鸡鸣儿一下,准备先吃个牢饭吧。”
“以为我想啊?这玩意这么重,我是能扛着飞起?飞呀飞,我是迷人滴蝴蝶。”
“滚一边去,别抱怨了,带你发财,你还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他一脸嫌弃的拉着少年飞快的赶路。
只见二人走向一个山洞,洞口有三层楼那么高,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
俩人一步一步地越走越深,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隐隐听见有滴水的声音。洞里很黑,需要火棒才能看见洞里的情况。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滴在地上。钟乳石的形状是奇形怪状的,在黑暗的衬托下就像巨兽的牙齿。
山洞的深处是一个洞门,石门紧闭,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藤蔓。
两人取出包裹里的匕首,开始割断洞门上的藤蔓。
“妈的,这是有多少年了,长的这么结实!”那个雄壮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拿着火把一点一点的点燃藤蔓。
“好了,赵雄!赶紧弄吧,这洞里还挺冷。”少年边说边拿着火把点燃藤蔓。
两人忙活许久,汗液滴滴答答滴落在石地上。藤蔓一点一点的被烧尽,灰烬飘散到了两人的身上,此时的他们看起来乌黑乌黑的。
“少泽,你把包裹里的钥匙拿出来。”赵雄指着少泽背上的包裹说道:“拿的时候小心点,别让重要的东西掉出来!它要是掉出来了,咱俩都得完蛋。”
少泽一听马上小心翼翼的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六棱水晶。他慢慢地走进石门,将水晶放进石门旁的六棱口内。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音,缓缓的被推开,而随着石门的开启,一股仿佛尘封了万载之久的古老气息,扑面而至,那一霎,仿佛令人梦回远古。
许久,二人回过神来,他们惊呆了,石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墓室。中央是巨大的圆湖,只见一个水晶棺此刻正凌空在圆湖的水面上,在寒冷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惨白骇人。
“雄哥,要不,咱们回去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少泽弱弱的求着赵雄。
“怂什么?你忘了?你我是如何被欺辱的吗?”赵雄看向水晶棺紧紧的掐着拳头,咬牙说道:“偏见,都是偏见!凭什么我们就要忍受他们的压迫,凭什么受欺辱?就因为我们出身卑微?我不想再忍了!”赵雄掐碎手中的玉符一个箭步向水晶棺直逼过去。
只见圆湖的一旁有一颗扭曲的树木,苍老的枝干就像濒临死绝的干枯老人的细手一样在呼啸猛烈的山风的吹拂下弯曲不堪。
随着赵雄的一步步的逼近,老树仿佛一个守卫一般,枝干上的藤蔓飞舞起来。无数的藤蔓飞向赵雄,以此阻止赵雄的接近。
“火相!”只见赵雄手上拿着一个符箓,对着藤蔓大吼道。
吼声刚落,藤蔓上大火燃烧,古树仿佛感受到了炽热的疼痛一般摇晃起来。
此时远处岸上的少泽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圆球。他咬破手指,将血按到了圆球中心的凹处。随即闪耀的刺光亮起,他忍着刺光运功将圆球扔向古树。刚砸到古树身上时,轰!的一声巨响过后爆炸的冲击波便把赵雄冲回到了岸上,而古树被炸成了碎末。
“哈哈!老的不能看的树还想跟小爷斗?”赵雄大笑的看着古树,还不问调侃道:“少泽,你个憨子!你是想炸死老哥吗?”
说着,赵雄右臂搂着少泽的脖子:“不过,你干的不错!好了,别磨蹭,赶紧去开棺。”
两人掐碎玉符,同时一个箭步逼向水晶棺。当两人到棺前时,发现水晶棺内躺着一个老者,慈祥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惨白,还时不时流露出一丝丝奸邪。
站在棺前的二人不断流下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滴答在棺盖上。“滴答!滴答!”一阵阵声响仿佛魔音一般,使二人呆在原地,仿佛灵魂被夺取了一般,双眼无神。
“雄...雄哥,我们走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少泽颤抖着身体,冷汗不受控制的留着。
赵雄扇了少泽一巴掌,少泽原本就颤抖的身体早已吃不住这一掌,身体直接趴在了水晶棺上。此时水晶棺闪烁起刺眼的白光,刺的赵雄连忙捂住眼睛。
“我草,水晶棺呢?少泽那憨憨去哪了?”赵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湖面,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流露着恐惧的神色。
与此同时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音,缓缓的被关上,仿佛是要将赵雄留在此处,永生不能出去。
看到石门关上的赵雄像疯了一般,直冲到石门跟前,用双拳使劲捶打着。
可惜石门上有一个封印在上面,任凭赵雄捶打,都纹丝不动,他的双拳一点一点流出鲜血,慢慢的拳头满是鲜血。
鲜红的拳头在疯狂的捶打石门中变得模糊,而赵雄的两眼因为恐惧早已布满了血丝。
他突然停下来捶打,忍痛从包裹拿出最后的玉符,这个玉符是蓝色的,血液留在上面后,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是那么凄美。在他掐碎后,一缕青烟环绕赵雄的身体四周,慢慢的他飘了起来,一个踏步向洞顶的口处飞去。
当希望就在眼前触手可得时,突然出现一个阵法将他反弹了回去。坠入湖水中的他,拳头上的鲜血慢慢的将湖水染红,此时空中的月亮变成了血月,而他一脸惨白。
挣扎,垂死挣扎,起来,倒下,起来,倒下。他不断的坚持着。可惜他已失血过多,早已无法支撑他从湖水中站起。慢慢的玉符的效果消去,他沉入湖底。
从他沉入的地方到岸边,血红的湖水由深到浅,而血月散发出猩红的月光照耀在湖面,此时的湖面一片透红,四周的石头被折射的光染上一层暗红,墓室仿佛变成了一个血狱。
赵雄沉入湖底,而少泽与水晶棺不知所踪,是生是死,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