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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艾伦的请求(2)

伊达尔尖锐的目视着这场已经落幕的战场,世界似乎还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

希末的镜像被流动的地表伤害不轻,而不远处闻声赶来的侦察兵到底是灵光组成的还是血肉之躯,不能再以灵力试法,否则更大的躁动会带来指数式增长的麻烦。

他们选择周遭的草丛与巨石进行掩护撤离,尝试从其他地方找到庇护之地,等待时机再召唤镜像。

『别担心了,战场就是舞台,别跛脚了』艾伦的声音落下帷幕,同时所有的顾虑消失。

『能说出这样激励的话…』希末先见而明其意。

『是有什么事吗?』希末赶忙收回镜像,镜像被压缩立刻聚变为灵光被吸收。

『艾伦!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伊达尔朝着艾伦的方向挥手,可见他有多么欣喜。

『嗯,但还是烦请别制造过大的动静』艾伦庄重的指向南处的一处陡崖『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但这里是在是方便,毕竟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也是闻声赶来』

『果然呢…』希末暗暗嘀咕。

伊达尔跟随艾伦走到了脉咏陡崖,景如其名,这里是帕尼境外大陆的边界,下放是碎石满布的海岸,海水扑腾着陡峭的基岩,众人与海平面相距了约有二十米。

艾伦选择了站在一处芳草地上展开谈话,伊达尔坐在一旁的古树根枝上,希末背靠着古树的背面。

『你们击晕的士兵实际上是灵光,这一点我们有目共睹』艾伦说『但我并不会泄露出去的,因为原本已经乱成麻的帕尼本身就无法处理太多事务,而且这样做极其违背情义?不是吗?』

『能说说关于那些士兵的来历吗?』伊达尔坐在古树旁,看着远方无边无际的汪洋和澄澈的天空。

『其实我们侦察兵需要受到良好的灵学培育和体能锻炼,能够成为合格的侦察兵的士兵委实之少…』

『也就是说,那些士兵不是真正的人吗?这…』伊达尔想起了之前引魔镇曾兴起过让它被人已其为名的“引魔祭祀”,不过到头来这仅仅只是灵光被人运用的把戏。造出的人也都是良莠不齐。

『正如伊达尔所言。其实帕尼本身是一个年轻的集合,侦查兵的概念只局限于我们的维度。所以我们是侦查兵兴起前的鼻祖,所以我们缺经验缺技术,现在内部也开始变得混乱…』

『你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人都是灵光组成的,而灵光来源于那…』艾伦回过头指向远处耸立巍峨,雾气缥缈的仙境之众塔。

『那里?』伊达尔说。

『那里每天都会向城下汇发灵光和星屑,如同太阳一般的,帕尼的第二个能量支柱』

『星屑?』

『是维持我们生命的一种物质。帕尼就是一个反抗灵族的集合,而我们花了大量的土地在交通网上,良田被占,工业污染了土地,粮食单产又极其稀少。谷粟门里存有帕尼的公共食粮,但最近又听法门的奥露斯说那边有和灵光组成的士兵相仿的灵族混在其中图谋不轨,这造成了更大的根本生存危机』

『灵族果然是不铲除就隐患极大的生命』伊达尔深有共鸣,对于那位水蟒女的水淹和粗暴的撞击,还有曾经那处于引魔镇之前从天空倾泻奔腾的滔天洪水,带来无数绝望的黑云,摧毁了多少云浮镇的文明,令人惋惜。

一股莫名的冲动奔涌而冲,伊达尔愤怒地捶向一旁的树桩,强大的震动撼动着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吼叫从内心中爆发出。

突然伊达尔想到了那些曾经在引魔镇死去的人或许也是被这种和水蟒愤怒的力量淹害的,他全身颤抖着,脸色铁青。

那熟悉的回廊再度降临,天空突袭出那阁楼围绕之术,迅捷的包围了伊达尔,他愤怒地捶打着周围,没有悔恨之泪落坠。恐惧的回廊之画瞬间被伊达尔捶碎成连一丝暗淡也难攀的细条而回廊继续延伸,这比上次的主动正在回廊中行走时要被动许多,这便是恐惧回廊的压制。

回廊开始不断扭曲,将伊达尔左右回倒,让他的大脑晕厥缺氧,而现实中的伊达尔扶在树桩上喘着粗气,口吐白沫双眼瞪圆的盯着地面。

伊达尔不断的捶碎那些随着回廊不断快速移动的画,上面近乎可以说都是曾经引魔镇下自己的点点滴滴,被无形之力汇聚在一起,呈现在他眼前,并让他恐惧着,排斥着,逃避着,愤怒着。

伊达尔不明白这种回廊的用意,只是一味的将这些带给他不快的画全部撕裂,每一次都让回廊留下不可磨灭的重创,而回廊却在痛觉上如同与生命断了联系一般,丝毫没有停缓的反应。

伊达尔看着不断增多的画出现在回廊两侧,甚至回廊开始让其垂直下坠,好让四面全部呈现出那些画卷。

伊达尔恐惧着,愤怒着,但一张画闪过他的眼犀,是狂怒的父亲在拼命的砍柴,手上的茧甚至都看的清楚,那痛苦的面容是极大的愤怒都无法掩盖的。伊达尔瞬间屏息,趴住玄关死命用尽肌肉的力量,只为再看清它一眼,他眼中闪烁着的灵魂之光!

只为再看清一眼——那曾经残暴对待这个家庭的暴君,男权主义者。

而经历了些许事情后已增长阅历的伊达尔明白,父亲的粗暴或许也与灵族有关,犹如艾伦所说的灵族伪装成士兵危急帕尼安危,这些令人孰不可忍的劣迹让伊达尔摸清出一丝丝相同的感触。

伊达尔对回廊之重围进行致命一击,隔板瞬间碎裂,但又瞬间补回,伊达尔在回廊里激荡着,很快落入了尽头——最后一道玄关。

伊达尔这次被动的走出了这种恐惧回廊的束缚,以这种方式让伊达尔无不感受到自身的每一处神经开始衰败和退缩,似乎有什么力量阻止着他。

伊达尔缓缓握住笛子。

『…』伊达尔被回廊的气势镇压的无法回击,直到奉命一般跪在树桩前面。

骷髅们没有如他所愿的出现。诡谲至异,重重叠嶂,回廊带给他的感触难以言表。

『你怎么了?』艾伦拍着伊达尔的后背,希末在一旁矜持着。

『没有关系,只是感觉到太累了。』

艾伦执意要带伊达尔去医师那,不过医师对着伊达尔的咽喉细查,观察了脉搏并没有发现异常。艾伦本想着继续滞留,伊达尔挥手示意停止,艾伦方才放弃。

『艾伦,其实我手上的钱不翼而飞了,来这里的一大目的就是寻求帮助的…』刚走出医房的伊达尔说。

『不过,依照伊达尔的性子,我想你可能不会接受嗟来之食吧?』

伊达尔点了点头。

『那我就介绍一份公职给你吧』

『是什么?』

『“推星”』

『这是一份怎样的工作?』

『伊达尔在此之前,我得和你说,这份工作也算是我的请求,只要你能够胜任,帕尼之内生存不会有问题』

『先告诉我工作的介绍吧,我真的迫不及待了』

『推星即帮助星屑顺利归回到每一个帕尼的角落,如果星屑不够,像现在一样,就得前往霄霞去窃取了…』

『我能够接受,毕竟事关重要』

『…』希末并没有什么异议对于艾伦给安排她的工作——『唤情』。

艾伦并没有透露工作具体内容,只是说会带他们前往工作地点。

艾伦在等一切妥当后,可以使出全部精力在这谷粟门事件上,对付那暗藏的灵族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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