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妍的生日宴会在外滩华尔道夫酒店举行。纽约的华尔道夫酒店、巴黎的丽兹酒店(香奈儿住了30年、海明威想象中的天堂)、柏林的阿德隆酒店、伦敦的克拉里奇、莫斯科的大都会酒店、上海的和平饭店,都是全球顶级奢华入住过多国名流政要拥有浓重的历史感和文化感的酒店。纽约华尔道夫是上世纪好莱坞经典影片诸如《闻香识女人》等中的重要场景,常年接待国家元首,当年李鸿章访美就入住在此,二战后英、法、俄、美四国的代表就在其塔楼的一个套间里签订了《世界和平协议》。
这位京城名媛、财富榜上的美女富豪把她回国后在沪上的第一次公开亮相选择在这里,不是没有用意的。做为曾经的意大利大使夫人,尽管她的时尚品味倾向于法式优雅,然而就商业和文化而言,她更喜欢纽约,至于美食,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自然还是中国厨子好。
对于世界格局,华盛顿的总统智囊团中的一些成员和华尔街的不少金融家的看法是:欧洲的荣光已是 Past;美国是 Now;中国代表的是 Future.杨妍显然看到了中国崛起的力量,毕竟在过去二十多年,杨氏地产的生意靠的就是政府扩大财政的经济刺激计划尤其是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庞大的现代化城市建设和基建工程的繁荣,虽然这种黄金时代已然过去。
相比于政治中心和京派文化的北京,金融之都和海派文化的上海拥有更多的国际化发展机遇,这也是杨妍归国后一直待在沪上的原因之一:杨氏地产需要新的腾飞。做为杨氏刚刚上任的新掌门人,她的野心需要资本市场的背书。而做为初至沪上的名媛,她的高贵需要文艺圈的点缀。
晚上8:00 左右,宛如欧洲宫殿般的典雅奢华酒店内,华灯璀璨,宾客云集。
资本市场和商界的宾客们身着做工考究的燕尾服,优雅地品着香槟,彬彬有礼地交谈着。
他们交谈的话题包括近期上演的股市版“监狱风云”:派生科技董事长唐军涉非法吸储被拘,团贷网借贷总余额145亿元,至此从前些年开始的P2P网贷平台的热潮消退,不少省市开始清退网贷平台。葵花药业董事长杀妻案。*ST中科实际控制人张伟涉嫌犯罪被深圳市公安机关执行逮捕。恺英网络实控人游戏新贵最年轻的富豪王悦因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被上海市公安局刑拘。白马股“两康”之一的康得新122.10亿银行存款“无故蒸发”,康美药业300亿资金不翼而飞,两公司实控人都已被抓。
包括接下来期待的行情走势:一个是继纳入MSCI之后,国际三大指数的富时罗素、标普道琼斯皆相继宣布将A股纳入及扩容计划。一个QFII基金的基金经理如此分析:富时罗素公布的文件显示,A股纳入富时罗素的过程将分为三步:2019年6月纳入20%,2019年9月纳入40%,2020年3月纳入40%,涵盖大、中、小股票。标普道琼斯指数公司正式对外宣布,将可以通过沪港通、深港通机制进行交易的合格中国A股纳入其有新兴市场分类的全球基准指数,纳入将自2019年9月23日市场开盘前生效,分类为“新兴市场”。国际三大指数完成A股纳入与扩容,QFII、RQFII投资限额等政策“松绑”,外资对于中国股市的信心达到了新的高度,A股国际化再度迈出重要一步。据测算,初步纳入A股将带来潜在增量资金约千亿,不考虑额度限制条件下,潜在增量资金可达到3500亿元左右。另一个国内的基金经理则接着说:国际化使A股的投资风格将进一步趋向机构化和价值投资,吸引更多的海外投资者尤其是海外机构投资者进入,有利于改善国内股票市场投资者结构和投资生态。
另一个是目前资本市场讨论最热的“科创板”。自去年11月科创板横空出世后,今年资本市场创造了“科创板速度”。1月30日,证监会发布《关于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的实施意见》。3月1日,证监会发布《科创板首次公开发行股票注册管理办法(试行)》和《科创板上市公司持续监管办法(试行)》。而6月13日,科创板将正式开板。
券商、机构、科创公司、股民无不对此期待万分。在18年美联储加息、全球贸易战冲突、地区增长放缓、国内监管从严的大背景下,A股暴跌至2493点,跌幅仅次于2008年,无数股民自15年股灾后再次见证千股跌停并体验关灯吃面。科创板的推出无疑是股市的重大利好和又一个暴富机会的即将来临。
与电影中经常放的不同,手握资金或能影响资金的大佬们,除非有利于促成生意或本就是他们家族的生意,否则他们是决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闲谈高尔夫、红酒、汽车上的——中产阶级或高级白领常常用来装逼的道具——他们比的是谁的身价更高,在财富榜上谁的排名更靠前。大数据时代,既然一切人和物都可以数据化,那他们的价值为什么不可以用数字来衡量?在看到上市公司频繁遭遇董监高出事这样的“黑天鹅”而股价大跌甚至面临退市的风险后,他们精明的大脑已经在计算如何设计针对董监高的责任保险,赢氏控股的一家保险公司已经率先推出,购买董监高责任险的上市公司还不在少数。此外,行业的交流非常重要,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在谦虚地与同行切磋以使大家友好地共同进步,他们只是在“探知/竞调”他们的对手。因为资本市场从来玩的都是——“博傻”——的游戏:你不必聪明,你只要比你的对手聪明就行。就像段子中所说,遇到狼时你不必打得过狼,只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就行。A股某上市公司“最拼董事长”夜间翻墙偷拍同行窃密遭遇投资者用脚投票该股第二日涨停。这个戏剧化诞生的“翻墙第一股”概念充分说明投资者对同行间“探知敌情”行为的高度认可。根据心理学调查的数据,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的人显然多于认为自己没有别人聪明的人,这是投机心理的来源。
此刻,他们围着的正是意气风发的新能源汽车神马汽车的董事长贾翔,估值超过三百亿的独角兽企业神马汽车被认为是极有希望登陆科创板的公司,根据之前中概股返A涨了十倍的的A股造富神话,极有可能飙升为千亿市值。而神马背后的股东赢氏投的另一家锂电池龙头企业同样被认为是可以上科创板的公司,因此赢氏的股价近日已经连续涨停。据说今晚赢野逸会出席杨妍的生日宴,众人无不期待,而财经媒体和时尚杂志的记者则暗自揣测一向鲜少在公众面前亮相的神秘而帅气的顶级富豪赢野逸和杨氏地产的大小姐名媛杨妍的关系。
一袭抹胸红色曳地鱼尾晚礼服的杨妍在衣香鬓影的名流中格外地明艳夺目,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项上价值千万美元的钻石项链“男爵夫人”。她优雅地与资本市场和商界的朋友寒暄交流后,便转到另一个圈子,文艺圈。途中碰到了前来问候她的网红分析师邬红梅、公关名人吴欢欢,还有她邀请的汉明股份董事长的女儿龚萍萍、三井医药的中国区总裁菊子,在她眼中,这几位显然符合她即将创办的精英女性俱乐部的会员要求,因此她亲昵如朋友般地拉着她们往文化圈人士聚集的地方走去。邬红梅、吴欢欢都有些受宠若惊,大概没想到杨氏的大小姐高贵的名媛如此平易近人。
与身着名牌高级定制服装和佩戴名表彰显身份的商界精英不同,文艺圈的人士的造型服装一言难尽:他们要么走波西米亚狂野自然风或西部牛仔风或嘻哈街头风,张扬特立独行的个性;要么穿复古汉服唐装民国文人长袍中山装甚至道袍,腕上多戴一串据说被高僧开了光的佛珠,以国学大师、世外高人、协会领导身份自居;要么胡子拉碴戴着鸭舌帽穿着价格亲民的优衣库卫衣牛仔裤,往人群里一丢,绝对泯然众人矣,然而大佬往往是这类人,比如我们都欠他一张电影票的星爷。当然,这些都是指男性,至于女性,则无论哪个圈,着装、妆容一律参考: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奔放洋气有深度,简约时尚国际范,冷艳高贵接地气,时尚亮丽小清新。
文艺圈的人士包括:成立空壳公司借与影视传媒公司并购之机轻松套现数亿的著名导演王孝冈,被网友讥笑猪的演技都比他好的流量明星孙艺峰,时尚杂志主编果芒,苏佳比拍卖公司的艺术总监蒂娜,与商界大亨合作绘画从而卖出了天价的画家曾繁,靠着代言卖钢琴和卖钢琴课大发其财的钢琴演奏家昂昂,因口齿不清被认为创造了国内嘻哈音乐而爆红的歌手阿伦,网络文学平台小禾的总编禾树。
瘦成纸片人的财经名主持人鲁雨俏皮地模拟采访名导王孝冈:“在经历了明星天价片酬治理、票补整顿等一系列压力过后,大部分影视公司也包括收购您公司的华宇传媒都经历了噩梦般的2018。请问王导,您如何看接下来的影视行业发展以及华宇是如何布局应对影视寒冬的?”
戴着鸭舌帽身形长相如武大郎,圈内人曾爆料好“潜规则”女演员的王孝冈坐在沙发椅上以大腕名导姿态侃侃而道:“这些整顿有利于行业良性发展。影视剧制作、电视综艺和电影院线构成了华宇传媒的三大支柱型经营业务,我们会持续加大对热点IP的投资拍出更好的作品。另外,我们将与杨氏地产合作共同推出以电影城、电影世界、电影小镇、文化城等业务为代表的品牌授权与实景娱乐板块,相信未来华宇的发展会更好。”因为国内尚未掀起好莱坞的“ Me too”活动,且事隔多年难有证据,最终这类性骚扰事件只能是不了了之。
围在旁边的都是些艺人包括孙湄儿,她们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
来自文艺片之乡的法国女人蒂娜对这位拍商业片远不如好莱坞、拍文艺片比不过欧洲,喜欢在影片中堆砌大明星没什么内容剧情的大导演并无好感。她走到画家曾繁面前,两人碰了碰杯,然后她用半熟的中文道:“曾先生的那幅《红色时代》的系列组画若是交由苏佳比拍卖,一定会获得更高的价格。”
与纽约贫民窟里穷困潦倒留着不羁长发的艺术家不同,这位代表画作《红色时代》拍得2.5亿,刷新了当代画作最高价的49岁的画家,有着俊朗的外形、良好的品味、优雅的谈吐举止。某种程度,很能让人想起莫泊桑的小说里的那位“漂亮朋友”,又让人想起伯爵家书中对其子的谆谆教诲:一个人拥有出色的外表、有品位的着装和优雅得体的礼仪举止,那么,在的社交场/名利场上,他就等于拥有了无往而不胜的利器。曾繁谦虚地欠身道:“能够有机会让苏佳比拍卖我的画作,将是我的荣幸!”他指着她纤细的手指上戴着的雏菊形状的精致宝石戒指道:“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让我想起了米勒的《雏菊》。”那是一幅装饰性较强的色粉笔画,放在窗台上的开得茂盛的一盆雏菊,带给人宁静祥和的生活气息,同时有着家庭的脉脉温情,尽管画家当时的心灵濒于破碎:德法战争,法国战败,巴黎在饥饿中被迫投降。
这很快激起了蒂娜情感的共鸣,她和他谈起亨利·詹姆斯的经典印象小说《黛西·米勒》。黛西Daisy,英文意雏菊,雏菊在西方的文化里花语暗恋、快乐和离别,人们常常以雏菊花瓣来占卜爱情,雏菊也代表着纯洁以及天真烂漫,是意大利的国花。女主人公黛西·米勒恰如清新而执著的雏菊,她天真烂漫,尽情盛放,最后死于雏菊花开放之时——四月里。精明干练的蒂娜语气忧伤,显然她也有一个雏菊般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成为了朋友。
娇小玲珑五官精致的时尚杂志主编果芒一直是时尚界的风向标,她举杯碰了碰杨妍手中的杯子,笑道:“妍妍,你的专访我将亲自操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名媛杨妍的财富艺术人生》,如何?”
杨妍笑道:“有果大主编亲自捉笔,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两人显然十分熟稔,杨妍介绍了邬红梅等人让她们互相认识。
果芒优雅地吸了一口女士烟,晃着十公分高的精致高跟鞋,不无遗憾道:“纸媒越发不景气了,如今连全球绅士都爱的《花花公子》恐怕也要停发纸质刊了,一个时代的落幕啊。”花花公子创始人休·海夫纳,被无数男人羡慕的世界级享乐专家,真正的花花公子,声色犬马一生,最终与梦露毗邻长眠。做为媒体人,果芒还记得海夫纳的名言:社会文明的三大发明是火、汽车和《花花公子》杂志。以及第一本的《花花公子》的扉页上的一段话:
“倒上一杯酒,再放上营造气氛的音乐,邀一个女性朋友来聊聊毕加索、尼采、爵士乐和性吧。”
MD!这可比那些粗俗的相亲节目有情调多了,作为时尚精神和美的文化的传播者,果芒对低俗文化深恶痛绝。
网络文学网站总编禾树喝了口红酒,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一切以盈利变现为目的,花花公子已经从媒体公司转变为品牌管理公司,单卖LOGO版权赚的钱每年就能超过30亿美元。所以果主编,互联网时代,还是要适应时代的发展啊!”禾树过去曾在时尚杂志社工作,两人不仅是同事,还一起角逐过主编一职。最终胜出的是果芒,禾树一直不忿,认为果芒靠的是美色,而不是能力。当然,有着文人骨子里的虚荣自大的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输给女人的,尽管时尚在果芒的带领下已经成为最受高端精英女性欢迎的杂志,而每年12月的时尚周和一年一度的时尚慈善晚会早已成为明星和富豪争相参加的盛会。
果芒冷笑着瞥了一眼禾树:“禾大总编好大的官威”
禾树正要应战,王孝冈哈哈笑道:“禾总编,何必为难美女啊,大家都是来祝贺杨大小姐生辰的,都是朋友嘛。”王导的面子自然要给,禾树瞪了一眼果芒,陪着笑脸道:“那是,还是王导有雅量。”
果芒转身离开,不屑地冷哼一声:“人渣!”恰好被邬红梅、吴欢欢、龚萍萍、菊子等几位女性听到。
这时众人都看向舞台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座华美精致缀满鲜花和人物动物雕塑的大蛋糕,杨妍站在那儿,已换了一套银色镶钻晚礼服裙,头上戴的是镶红宝石的皇冠,宛如公主,神马汽车的董事长贾翔很有绅士风度地站在她的身边。钢琴演奏家昂昂弹起了优美的钢琴曲,歌星阿伦开始唱《生日快乐》歌,然后水晶大吊灯熄灭,所有人手中的蜡烛点亮了,大家围着她,都在唱生日快乐。这一瞬间,杨妍感觉自己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美丽非凡,被众人爱慕。她没有忽略昔日老同学贾翔眼中对她的迷恋,然而她心中还是有一丝失落,因为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并没有来。她流泪了,众人只道她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在缅怀祭奠逝去的青春、生命中那些告别了的人、曾经的岁月中经历的美好纯真。当一个人开始沉湎于回忆青春往事的时候,意味着他慢慢老了,因为年轻人,从来都只是期待未来。杨妍只允许自己在生辰的时候软弱伤感一会儿,因为她是杨氏大小姐,那个骄傲的、完美的、万众瞩目的京城名媛!何况,她瞥了一眼人群中与嘉宾们相谈甚欢的她的二叔、三叔和几位堂弟,他们可都虎视眈眈着自己的位置呢!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她看到了赢野逸,时隔多年,她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一股狂喜的情感溢满了她的心扉。
她匆匆走过去,那边赢野逸迎上来,递上精美的礼品,他的声音低醇悦耳:“小妍!生辰快乐!”
贾翔走过来道:“怎么这么晚才来,都错过小妍的生日歌了。”
姬芝从赢野逸身后冒出来道:“对不起,我们从医院赶来,不过,刚刚我有唱生日歌哦。”
赢野逸牢牢牵着她的手道:“小淘气,刚刚跑哪儿去了?伊芙呢?”
姬芝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她悄悄给远处的丁伊芙打了个ok的手势。
杨妍这才从一种“蓦然回首,他在灯火阑珊处”的幻境中醒来。他有妻子,他不爱你,她提醒自己道。她握紧了拳头,新做的法式指甲掐入了掌心,很疼,但很管用。她曾经听信兰姨和孙湄儿的话,对姬芝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她们第一次的见面并不愉快。当然她很快就知道,姬芝并非如她们所言。想想也是,他看中的人,怎么着也该是独一无二的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开始书写杨氏地产和她的人生的新的篇章。
“没关系!你们来我就很开心了,怎么,家里有人生病了吗?要不要紧?”杨妍关怀地问道。
赢野逸轻描淡写道:“没事!”
贾翔殷勤地朝姬芝伸出手:“这位是嫂夫人吧,很高兴认识您。”
赢野逸挡住他的手,对姬芝简单介绍道:“贾翔,神马汽车的董事长,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
众人早围上来了,见他们在聊天,并没有近前打扰。记者们已在狂拍照片,赢野逸和姬芝穿的是白色情侣装,两个人都很低调,姬芝脂粉未施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人群中有人赞叹:“哇!赢野逸真的好帅!”“赢夫人也好漂亮!”“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哎!”有眼尖的瞧见姬芝手上的粉色钻戒,惊呼:“是永恒之爱!”正是苏佳比的艺术总监蒂娜,这枚价值一亿美元的钻戒一年多前由她亲手拍出,买家是位神秘的富豪,连她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说他是要送给他的妻子,原来竟是赢野逸。现场的女性嘉宾无不热烈而羡慕地看向她。龚萍萍喃喃道:“为什么有的人总是特别幸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男人的爱。”穿着日本浮世绘时尚服饰的菊子轻摇了摇画着樱花的精致纸扇,以扇半遮面,笑道:“你只看到了表象。”所以注定,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个男人,她在心里默叹。
很快,一则重磅消息宣布,杨氏地产入股赢氏地产,杨氏不仅与华宇传媒合作,还将投资新能源领域的神马汽车。邬红梅和吴欢欢趁着众人消化之机赶忙帮她们女儿和儿子要了明星孙艺峰、歌手阿伦的签名。
待每个人回到座位,他们都收到了一份观看现代舞台剧演出的请柬,时间在一个月后,署名导演是丁伊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