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哥什么都不知,我们也是受害者啊父亲。王爷不由分说见我和大哥被黑风寨的人抓了去就一意孤行认定我和大哥与黑风寨勾结,这,这罪名我和大哥如何敢担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各位大人,你们可要明察啊。”
吴广吴黔二人声泪俱下,装的是一副楚楚可怜,无辜的样子,秦墨言唾之以鼻,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将二人的嘴撕烂,撕碎。
吴继喜心疼儿子,苦着脸,佯装出一副苦情父亲的模样,祈求道:“王爷,您看…”
“果然,吴公子是被人冤枉的啊”
“是谁这么狠毒,抓了吴公子上山,竟然如此栽赃嫁祸,这是想置吴公子于死地啊。”
“王爷,吴家公子既是被人所害,不如就放了他们吧,吴大人爱子心切,可别急出病来了。”
啪——
“闭嘴!”秦君贤震拍桌子,怒喝道。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越来越激烈,简直是到了忘我的地步,秦君贤听得有些烦躁,觉得这些人呱呱叫,甚是令人心烦。他的这一声怒喝,厅内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们说了这么多,本王只听到了一句,凡事都要讲证据,既然空口无凭,本王就让你们心服口服。”秦君贤冷眼一一扫过所有人:“白灼,带上来。”
“是。”
吴继喜等人翘首以盼,都想看究竟秦君贤口中的证据是什么证据,没让大家等太久,白灼就带了一个蒙着头的男人上来,白灼将那男人押在吴广吴黔二人身边,将他头上的头套摘下来,吴广吴黔既惊又惧。
“怎么样,二位公子可认得此人?”秦君贤眯着眼,吴广吴黔摇头,矢口否认:“不认识,我不认识!”
“不认识?吴大公子吴二公子,莫不是玩了我娘子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吧?”王老三呸了一声,往吴广吴黔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吴广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怒骂道:“你个狗东西给老子放尊重点!”
“广儿!”吴继喜怒斥,王老三瞥了吴继喜一眼,随即不屑的冷哼:“我虽然是山匪可我坦坦荡荡,我做的事我绝不否认不像你们这群伪君子,杀人放火,抢劫妇女,到头来还要装的一副清高的模样,让人恶心。”
“你说什么?”王老三是个粗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吴继喜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他抬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的指着王老三,一副要气晕的样子,王老三丝毫不惧,厌恶的道:“怎么吴老爷,用完了我们黑风寨就要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你们,老子做过的事老子绝不否认,你们也一样,休想抵赖!”王老三哈哈大笑,嘲讽的瞪着吴广吴黔:“你们这些蠢蛋,还以为这两人真是什么翩翩公子,我告诉你们,这两个混蛋禽兽不如,掳人娘子,抢劫妇女,哦对了,令城周边的令然村一夜之间被血洗你们可知为什么?”
“住嘴!”吴广吴黔恨得瞪大了眼,若不是手脚被绑着他们能上去活吞了王老三,吴继喜气的浑身直发抖,这个王八蛋!
“呸?想要我住口?老子偏不!”王老三咬牙:“吴大人,你的好儿子,因为看上了令然村村长的娘子,出钱买良家妇女令然村村长不愿,你的好儿子心中有怨于是便给了我们大当家的一千两黄金,买令然村全村人的命。呵,多好的翩翩公子啊,出手多么阔绰大方,一千两买了全村人的命,你说值不值啊吴大人?”
君婼和秦君贤等人冷眼旁观,王老三的确恨吴广吴黔,不需要他们说一句话,王老三就将吴广吴黔做过的坏事一一吐了出来,王老三的话犹如惊雷,在将知府,户部工部侍郎三人心中炸开,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啪!吴继喜怒拍案板而起,他颤抖的手指着王老三,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莫要血口喷人!王爷,这人出口成脏,谎话连连,应该拉出去立即处死,处死!”
王老三别开脸,一脸不屑。秦君贤摆摆手,白灼就押着王老三离开。
吴广吴黔二人哭的泪流满面:“爹,他胡编乱造诬陷孩儿,爹。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的确是该做主!”秦君贤突然笑了笑,他看向吴继喜:“吴大人这般生气看来对令公子的行为是完全不知情了,也罢,不知情者无罪,”吴继喜张了张口,秦君贤抢先问道:“吴大人可是想说这人说的话不可信?”
吴继喜点头,秦君贤又笑了:“既然人说的话不可信,那么证据总不会说谎。”他将一叠信纸以及一打银票放在桌子上,白灼拿了去,秦君贤道:“几位大人可好好看看,这是吴家两位公子与黑风寨所有来往的信件以及用来收买黑风寨办事的银票,”
白灼将这些东西一一给几人看,吴继喜看过之后一口怒气直冲心头,竟是直直晕了过去,吴儒脸色不太好,见吴继喜晕了过去,他着急的扶住吴继喜,担心的喊道:“大哥?”
吴广吴黔:“爹?”
“洁儿。”君婼微微侧头,唤了声,若洁应声,走过去给吴继喜把了脉,随即拿出一根银针,刺在吴继喜的穴位上:“几位大人无需担心,吴大人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银针刺穴,吴继喜很快就醒了,他靠着椅背大口喘着气,秦君贤见他醒来了,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又接着道:“信件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吴广吴黔是用了多少的银子收买黑风寨为他办事,有落笔签名有盖章,这可作不了假,另外,几位大人想必也都知道凡是属于吴家的银票上都印着吴家独有的印鉴,这几张银票上每一张都印的清清楚楚,吴大人,这些证据可不会说谎。”
知府,户部,工部侍郎三人面面相觑,神色难看,偶然看到吴继喜的神情,都慌张的低下头去,不敢做声,如今局势明了,楚王殿下这是要拿吴家开刀,杀一儆百,他们可不愿参合进去。
吴继喜大喘气,隐隐有一副又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君婼笑了笑,温和的道:“洁儿,你去多取一些银针来,吴大人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容易晕厥,多取些来总能用的上。”
秦墨言憋笑,封如季亦是觉得好笑,他站在后面看着这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
秦君贤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这个女子总能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