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度过了一夜,一行人行进到连城的时候,只见连城城门紧闭,城上只有两个懒散的士兵,直到他们走到城门下,士兵也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在这时候,周齐向后面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前,利用绳索爬到了城墙上,这时候,才发现两个士兵并不是懒散,而是已经死亡了。
打开城门,二人向苏亦宸汇报情况到:“殿下,城墙上的士兵已死多时了。”
“死亡?你们可曾碰过他们?”顾知初连忙打断情报兵的话,苏亦宸也没有理睬,继续由他说下去:“这里离那里只有半天路程,说不定这连城已经不安全了。”
顾知初的话让人们倒吸了口冷气,两名情报兵连忙问:“我们已经碰过那两个尸体了,怎么办?”
“这样,你们先和这里的人保持一定距离,我和你们一起。”顾知初连忙道。
“这怎么行,这样你们三个人都会被传染的!”周齐连忙阻止。
“让跟随的御医照料。”苏亦宸冷冷地撇下一句,便骑马继续向前行进。”
连城的街道上,诡异的异常,周边空无一人,连城的人呢?这也太奇怪了吧,顾知初正想着,队伍后面就有马蹄声传来,天啊,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太可怕了啊!”
“胡思乱想什么?快点赶路,没见殿下在前面吗,赶紧跟上去!”一旁的周齐催促着。
马蹄声越来越近,队伍后面出现了声音“前面的人请留步!”
接着,就有一个侍女模样的人骑马过来,说道:“请大家留步,我家主人说了,前面有瘟疫发生,千万不能再走了。”
“我们是…”还没等周齐说完,苏亦宸制止了他,说到:“哦?那你们为何还要向前走呢?”
“我们主人是医仙白初,自然是过去救人的。”那小侍女才说完,顾知初差点吓得跌下马来,天啊,竟然还有人冒充她?!
“我怎么听说医仙是那种归隐田园的世外高人啊?竟然这么高调?”我不禁调笑道。
“闭嘴!”周齐呵斥住我,不让我开口。
“巧了,我们也是去救人的。”苏亦宸说道:“竟然是医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找了好久你们,现下白姑娘可愿与我们同行?”
说的这个气啊,她算哪门子医仙,真正的医仙在这里,苏亦宸你长没长脑子啊,早知道,早知道老子就应该让你找到老子,然后坐着八抬大轿过来,那还能像现在这样狼狈啊,真是气死人了!顾知初一边想着,一边火大,在这时,后面的马车跟了上来,在队伍旁停下。
一只如同白玉的手指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白色的衣袖随风飘扬,随后,就穿来一阵温柔似水的声音:“想必公子就是摄政王殿下吧。”接着,整个人都走出马车,“小女子白初这厢有礼了。”屈身一拜,这才看清女子的脸,精心挽起的秀发,精致得体的妆容,再加上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眸,以及一身的出尘白衣,还别说,这一身是真的符合医仙的身份,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她是假冒的,即使有再光鲜的外表,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冒名顶替的人。
“她才不是医仙!”顾知初忍无可忍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医仙?”苏亦宸问。
“医仙,医仙…总之她就是不是。”
“周齐,把他带下去。”
“哎呀,她就不是,你们,放开我,周齐!”
随着声音的远去,白初轻笑了一声:“好可爱的小丫头。”
“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摄政王,那小女子就和您一同前往了。”说完,她又行了个礼,退回到了车里。
一路行进,终于在了第二天晌午到了疫情灾区,才到,就看到一大波人都往屋子里钻,周齐抓住一个男人问为什么,男人慌张的说:“摄政王下了命令,说是每天在全村抓二十个有症状的人,在广场烧!”说完,就挣扎开周齐,跑走了。
“殿下,这里的村民为何都说是您…”
苏亦宸制止了周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随后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五十人随我去广场,其他人找住处和伙食,随军太医一起。”
说完,包括顾知初在内的一行人,就策马往广场而去。
到了广场上,只见已经搭好了草堆,一群官兵围着二十个被牢牢捆绑着的百姓,远处坐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应该是这里的官无疑了。
“你们是什么人?”一旁的官兵问到。
“苏亦宸。”苏亦宸沉声说。
“摄政王苏亦宸!”众人惊了,连忙跪拜“参见摄政王殿下。”
“你们还知道本王是摄政王,那又是哪个摄政王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烧死老百姓!”苏亦宸说这话的时候脸黑到了极点,如果此时不小心,那照着这个架势可真真是小命难保……
顾知初心想着,退到一边偷偷给那二十人的其中一个把脉。
“小,小人是按照朝廷的旨意啊,有人说摄政王下旨要烧杀百姓,小的也不敢不从啊。”
“好一个不敢啊!啊!”随着一声质问,苏亦宸将剑一下子抽出剑鞘,飞身到了领头的官员那里:“说!到底是谁!”
“真,真的是圣旨啊…殿下,请您饶了小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圣旨是谁给你的!
”
“真的是京城里……”还没等那官员把话说完,血浆四溅,那官员已经被苏亦宸一刀杀死了,接着,苏亦宸将刀指向那些刽子手:“这些人,一个不留。”
一语刚落,眨眼间,这里的官兵都倒在了一片血海里,三次,只给了三次机会,他竟然说杀就杀了,不用留证人,他竟然对他的地位如此有信心,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这一次,让在一边看的顾知初心里一凉,早就听说摄政王狠辣,沙场上,他从没有打过败仗,而在这里,自己终于体会到了,也感受到了深深的距离,仿佛,又回到了那时自己毫无顾忌的抬起头看他时所想的‘从没有人敢直视摄政王容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