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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IV节:驯龙的艰辛

雪岭被海浪冲上沙滩,昏昏沉沉地醒来,侧身吐了几口海水,随即立刻抬起头——还好,果酱就在不远处。他趔趄地爬过去将手指搭在果酱脖子上,又侧耳搭在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还好,只是晕过去了。随即他打开背包检查那头幼龙——背包里没进多少水,幼龙精神很好。他暂时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在果酱旁边感慨:“如果生活是一本书,那么一头龙,一个人,任何一只动物,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有了一本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书,用自己的一生谱写着故事,直到生命完结,故事也随之画上句号。”雪岭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果酱——就以他,作为这节的主角。

果酱刚来到雪岭身边的时候麻烦很多——最可怕的在于它强烈的破坏欲,只要它能破坏的东西,基本上无一幸免;其次是对任何东西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凡是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总要去咬一口或者拍几爪子;其三是它独立生活能力较差,仅有外出觅食的能力,防御能力低缺乏对事物的判断力——先来说说好奇心,这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倘若它对某件东西或某件事产生了好奇心就一定要一探究竟,根本拦不住,因此它也吃了不少苦头。就比方说有一次在帐篷附近觅食的过程中,有一个满身刺的爬行动物,像是蜥蜴但又比果酱矮半截,行动缓慢的家伙,一直在小屋周边徘徊,看样子似乎也在觅食。于是果酱饶有兴趣地凑上去,歪头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对于这种新生物,雪岭暂且用“刺蜥”来称呼它。渐渐地,果酱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观察了,慢慢凑过去将爪子伸到它腹下掀翻,后退几步看着。刺蜥左右挣扎着翻了几次,好容易才翻过来,扭头看向比它大的果酱吐着信子“嘶吱”怒叫一声,转过身继续觅食。但此时果酱来了兴致,狠狠一爪子拍到刺蜥的刺上,刺蜥没什么反应,倒是果酱——哀嚎委屈呜咽着跑回来一下跳到雪岭肩上抱着脖子,满眼蓄满泪水委屈地看着刺蜥。雪岭又好气又好笑地抱着果酱,安抚着看着刺蜥悠哉悠哉爬远。

相比于那时更恐怖的要讲洗澡——前者说起来已经算是还说得过去。在刚接手果酱的一个星期,雪岭觉得有些.......不能说脏,总感觉果酱身上可能带着些寄生虫之类的,于是打算洗一下——这一下不得了,说多了雪岭简直要崩溃。雪岭简单做了一个小木盆,刚放到小木盆里还好,一脸懵的果酱不知道雪岭要做什么,直到雪岭将外面烧热的水加了些海水——他以为龙感觉温和的水温要比人的高些,就在那一刹那——果酱惨嚎一声从盆里蹿出来,一边嚎一边向海边冲去。雪岭呆了一会,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但果酱抢先一步跳进海里游了几圈上来,这才在沙滩上打滚弄干身体。幽怨地瞪了雪岭一眼,径自向帐篷跑去。雪岭回到营地往盆里加了半桶海水,试了试温度差不多刚好,这才走进帐篷抱起果酱,又是安抚又是说好话,期间身上挨了果酱好几爪子,许久才让果酱重新平静下来。在果酱平静下来之后,雪岭将果酱重新放进木盆,有了上一次体验的果酱开始“我不要被谋杀”的疯狂挣扎,不经意间雪岭被果酱一尾巴抽脸上火烧火燎地疼,他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按着果酱,于是,右胳膊上又多了三条抓痕。雪岭跑回去拿布条缠在伤口上,向企图逃跑的果酱走去,重新按在盆里,又是一片水花四溅......

按了一会儿,果酱终于平静下来,瞪着湛蓝色眼睛委屈地看着雪岭,雪岭看着果酱,首先想到的是去检查龙翼在刚才挣扎中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弄伤,同时内疚和自责交织在一起:“它还是头幼龙,我刚刚竟然对它那么粗暴,如果对它龙翼造成哪怕是轻微的损伤我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对龙翼造成了永久性损伤以至于它失去飞行的能力,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想到这,雪岭上上下下更加仔细地检查着。所幸的是龙翼并没有受伤,虽然这次是有惊无险,但对雪岭之后的驯龙路上产生了很大影响,乃至之后对每一头龙都是如此小心谨慎。

雪岭从背包中拿出之前收集的一捆蓝树树枝,看着上面满满的彩色树叶——这种树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因树干普遍为蓝色而得名,蓝树树干中有一种很甜的汁液,具有较强止渴的能力,即便是五六天没能找到水源,只要喝一口这种汁液便能渴意全无;树枝磨成粉具有止痛、消毒、止血的能力,涂在伤口上能感觉到一阵阵清凉;蓝树树叶又名“五彩叶”、“泡沫叶”,如果将树叶置于水中,海水可以被过滤从而净化成为淡水,同时会散发出一种幽香的气味,能安抚人或动物任何状态下不安的情绪,同时水能变成树叶的颜色泛起泡沫;最奇特的地方在于——这种水洗过的东西并不会染上它的颜色,如果将它放在容器里,晚上会散发出彩色的光非常漂亮;雪岭将这些树叶洒到水中,果酱兴奋地看着这些五彩斑斓的颜色扩散开来,拍打着水面,五彩的水花溅向四周,雪岭看了看果酱,又看了看溅了满身的水,无奈摇了摇头.......

时间回到龙战之后的半年,来说说那三头龙——没错就是当时被那群家伙踩在脚下炫耀的那三头,雪岭将克莱妮带到龙岛,由于龙伤势过重,克莱妮也还不信任自己的技术,于是叫来母亲克莱斯,起初克莱斯和克莱妮是不愿来龙岛的,一方面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一方面劝雪岭不要继续住在龙岛,经过不懈努力协商,克莱妮和克莱尔开始向雪岭打听那三头龙的情况,准备好草药登上龙岛救治那三头龙,在克莱妮的建议下,雪岭分别命名小左,铭仔和ACP,经过半年的努力和三头龙还算得上是比较配合治疗(其实就是伤势过重大部分时候无法反抗),三头龙终于同时重新康复,雪岭为了感谢母女二人,给她们讲了不少在龙岛发生的事和所见所闻,并给了她们一些龙岛上特殊的植物说明用途作为感谢。

现在来说说小左,是三头龙中最难搞的家伙——要知道驯服一头成年龙可没小龙那么轻松,其中长相在三头龙中出众:除了龙角外从全身的粉色和鼻翼上独角兽标志性的小角使得它显得更加可爱;然而在一开始每次雪岭试图接近它时,只尾巴一卷从岛上抛进海里,有那么几次甚至不耐烦地直接抓起来丢下去。坏事仅此而已吗?不,更糟的还在后面!来说说铭仔吧,可爱的名字配上活泼的性格简直是绝配,说起疯真是让雪岭头疼,兴奋的时候龙息四射,毫不也不掩盖自己的兴奋程度,它一兴奋,好嘛,这下遭殃了——瞬间爆发的惊人破坏力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但果酱相比而言似乎永远都是安静的,当以铭仔为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的某群龙在那里闹腾时,果酱总是安安静静地趴在一旁看着,有时候偶尔站起来舒展下四肢,或是到别的地方飞几圈躲个清净。

七个月过去了,转眼又到了秋天,但龙岛依然还是四处一片生机盎然,果酱也变得成熟了许多,雪岭看了看瓦蓝的天空,目光眺望向远处。ACP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走到雪岭身边趴下,低头蹭了蹭脸颊。不自觉间,雪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你说的没错,我可能有些想家了,想念那些老朋友......走吧,带你去会会我的老朋友们,让他们看看我雪岭不是只会空想的人。”说着,雪岭费劲地从尾巴爬到ACP身上,与果酱等龙组成“人”字,由铭仔领头,开启返乡的旅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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