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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III节:进发!龙王墓!

雪岭靠着小屋正休息时,脑海里浮现出六岁时爷爷给他讲过的故事,也是伯罗根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龙主宰着天下,人类曾是他们密不可分的伙伴,龙这个庞大的种族在海上占据着大大小小百余座岛屿,占据几乎所有的大陆,而人类不及龙族的一半;于是龙和人互相帮助,取长补短,人类逐渐取得龙族信任,并在龙族的帮助下发展越来越强,随着人类数量的巨幅增长,逐渐分散到这百余座岛屿上。最初的几年人和龙互助互利地和谐生存着,直到有一年,龙族的噩梦——库里斯出生了。

库里斯十三岁那年,突发奇想地认为若干年后龙族最终会因某种原因和人类反目成仇,大肆滥杀人类,其实,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发动更多的人去屠杀龙族,至今没人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用意何在。他四处传播谣言,打着“为了人类生存”的旗号,分发给人们武器,号召“不惜一切代价杀掉见到的每头龙”;他四处寻觅优良的设计师,欲打造出精悍的屠龙刀。他从百名设计师中海选出三十名,再从这三十名中挑选出八位最有经验的精英设计师,用龙来做实验,以龙息加工改造设计出风、电、火、木、水、冰、雷、岩(浆)八种属性的屠龙刀,动工百余人来制造它们,然而在动工前一天半夜,有人偷偷改了设计图,使其变成强化龙族对应属性的利器,随后将它命名为“进化钥匙”的同时设计了特殊材料制成的外壳。耗时二十年,错误的设计图使“进化钥匙”被制造出来并锁进外壳,钥匙被分别交给八种属性龙王保管。后来这个修改设计图的人被抓住,用酷刑逼问外壳钥匙去向,誓死不答,最终被库里斯手下迫害致死。

既然库里斯已经宣战,在没有屠龙刀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上,最终惨败。但岛屿上龙族同样伤亡惨重,多数是被人惨无人道地用以实验或投毒........后来龙族与人类因此反目成仇,幸存的人类成为龙族奴隶,甚至每年龙都要去一个人类的岛屿复仇,龙族所到之处便是火光冲天。

后来人类为了忏悔组织起来,在这座龙岛上修建了著名的龙王墓。在修建时,龙族自然以为这些人又在造什么新武器,千方百计地阻止着他们建造。虽然每天都有人死在工地上,但总会有更多的人涌入来保证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对自己的唯一安慰,对工程进展的唯一保证,只是一句话:“它们没有错,人类下的血债,早晚都得还,不能让我们的晚辈来承受我们犯下的错。”他们视死如归,这一干,又是几十年。

雪岭记得爷爷说过,他们是那批工程的最后一批建造者,负责门口的机关,爷爷保证说:“盗墓贼一定过不了玄关,那就是他们的鬼门关。”另外,爷爷还告诉雪岭这八枚钥匙全在墓中,还给了雪岭一张大殿机关的设计图,告诉他怎样不会激活这些机关的方法:“爷爷信任你,知道你不会成为那种人的,如果想看,或用它们做正当的事,那就去吧,但爷爷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大殿后的机关一定比前面复杂的多,注意安全,切记不管什么情况,一定一定不要以正常逻辑激活机关,会倒大霉的!”

回过神,雪岭看看一旁靠着自己睡的正香的幼龙,轻轻把它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挪开,缓缓地放下让它侧躺着,拉起背包缓缓站起来一步步后退,蹑手蹑脚走出草丛,避免发出声音。同时从背包中拿出一截木棍涂了些羊油开始钻木取火,向龙王墓进发了。

雪岭站在墓门前,仔细打量着:那是两块巨大的石门,中间卡着三棵粗壮的树干作为门栓。“我才不会上当呢!”雪岭浅笑着,刨开石门下的一层泥土,掀开石板露出地下通道的入口。雪岭顺着通道艰难地爬下,盖上石板,一边用火把照明,挥着四周的蛛网,一边匍匐前进。

终于艰难地从通道爬出,雪岭以最快速度关上地道入口,用火把四下挥舞着环顾四周:在他的正前方,是一个100x100的棋盘广场,左右上角各有一排只要一点流动空气就能点燃的长明灯,而长明灯上绷着拉直的引线,灯一着就会烧断引线,激活正对着正门的若干弓弩。

雪岭小心翼翼地踩下棋盘第一块方格,随后是石墙中机关转动、解锁、重组的声音。雪岭一手汗地在原地站了半天,看着棋阵前方的石门底下露出一条小缝,原来是这样——每踩一个正确的方格,石门就会抬起来一点。雪岭拿着设计图小心翼翼地绕过每一道鬼门关,一边抱怨:“真是的干嘛非要用象形文字弄这些机关,一个都看不懂......”最可怕的是,这里到处都是阴森森的白骨,个个死状凄惨人无完尸。

他紧张地咬着手指,将火把照向四周,看到一堆白骨:有的尸首分离、有的骨架散落到处都是、有的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某段还挂在顶梁上.......原来,这里曾经是有人来过的,不过看看布满蛛网的大门应该是还没人打开过。不知不觉间,雪岭一只脚踩在了不该踩的地方。“这下完了,”他想着,“这下踩空了......”紧接着,机关传来了异样的结合声、相互撞击声,随后,一把巨斧直直砸下来,卡在雪岭脚前的棋盘缝隙中,又被吊起换个位置砍下去,紧接着又砸下第二把、第三把。雪岭一手冷汗地站在原地,随着又一把斧子砍下,雪岭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幸又踩到后面机关,屋顶一排八个弓弩转了过来,雪岭急中生智跳上落下来的斧柄紧紧抱住,当箭一齐射出时斧头刚好被吊起躲过一劫。当下之急,是打开那道石门——如果再踩错一步,石门就会永远关闭。

当石斧再次落下时,雪岭被险些被从上面震下,随后以最快速度跳下踩下正确机关。雪岭仔细看了看设计图,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大机关阵的原因——那是一幅龙图腾,起点在龙的第五根爪指,即爪子后的那根;龙展开翅膀作飞翔状,龙首傲世着东方;终点则在盘了几圈的龙尾尖上,尾尖直指石门。雪岭看着图腾不禁感慨道:“这是多么栩栩如生啊!”接着,在设计图上找到自己位置——在龙小腿处大约五六格的位置。就在这时,弩再次上箭,而雪岭依然在它的射击范围内,他看一眼图,一边跑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直走五格左转,左上方向十二格,右走五格,往回走十八格”,此时他胳膊上已经中两箭了,不由地慌起来。

雪岭终于从鬼门关挺过来了,拉下石门旁的拉杆复位棋盘阵,走进石门抬起头便看见门框上挂着一个结满蛛网的牌匾三个大字赫然醒目:“黄泉路”,正当雪岭走进去的那一刹那又踩下地面上机关,随后他下意识往前跑了几步趴下。“砰”的一声,身后石门重重砸下,接着两道锋利的锯齿门在雪岭刚站的地方“咔嚓”一声相互卡死,又三道石门相继砸下,封死了道路。在万分万分惊恐中刚回过神来,紧接着前面又是一把大刀落下,紧接着落下第二把、第三把......石门顺着轨道往前移动,将雪岭往起起落落的刀阵中推去。雪岭急中生智在第一把拉起时从刀下滑过去,不料又踩下另一个机关——一把巨锤冷不防地甩下来,擦着雪岭鼻尖甩过又重新荡回来。刀和石锤的配合非常巧妙,每当刀举起时石锤会甩过来,当刀落下时石锤荡过去准备下一个来回,这样精密的设计使雪岭手足无措。

雪岭先借一刀之力砍掉胳膊上的箭柄,这让他行动起来会方便很多,紧接着找到节奏,用同样的方法在巨锤摆过来时从刀下滑过。

走出刀阵,下一步再次踩下机关,刀和石锤逐渐都停下了——这里的机关安排很紧密,几乎无可避免地走出一个阵又踏入另一个阵。

随着“咔”一声,左右两侧的石板下降,露出墙间一条深邃的轨道。雪岭下意识后退几步远离,回头一看石门还在不断往前推着,而石门的轨道一直绵延向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随着“嚓”的一声,一截矛赫然从墙间轨道蹿出,又迅速缩回,接着沿着轨道蹿出更多的矛伸出、缩回不规律运动着的同时上下移动着,在雪岭胳膊上留下不深不浅一道口子。雪岭撕下一截袖子包扎住伤口,回头看着不断向前推动的石门,出了一身冷汗的雪岭一边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进来一般下着下一步对策。“只有这样了!”雪岭一咬压,他跳上矛柄,在交错伸缩的矛柄间来回跳动着,期间有好几次险些被上下移动的矛戳上。

好容易来到了出口——那是一座封闭式石门,旁边有一个拉杆。雪岭扒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又看了看石砌的门框,没有缝隙,也就是说,这个们应该是安全的。正当雪岭准备拉动拉杆时,耳边响起爷爷的声音:“不管什么情况,一定一定不要以正常逻辑去激活那些机关,会倒大霉的!”他缩回手,仔仔细细又打量一遍门框——确实只有一个拉杆。再三思考后,他拿出背包里木棍,用木棍压下拉杆,随着“啪”的一声,雪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木棍大半截被落下来的匝刀砍断,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应声倒下,石门外侧拉着两根绷直的绳子。

过了鬼门关,走了黄泉路,下一步自然是映入雪岭眼帘的“奈何桥”三个大字欲掉未掉藕断丝连地挂在入口,而桥是一座吊索桥,桥上是一排落满灰尘的木板,下面是橙红色冒着气泡的岩浆。雪岭试着踩了踩木板,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似乎随时都会断裂。“要是有头龙就好了.....”雪岭这样想着,雪岭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块木板,双手紧紧抓住两边的铁索,缓缓往前挪动着。尽管桥面离岩浆很高,但升腾的热气依然灼烧着雪岭每一寸皮肤,没走几步整座桥就开始剧烈摇晃着。雪岭抬头看了看顶端——是被人为封死的。

“什么嘛,”雪岭抱怨道,“即使按正常逻辑走也没什么......”话音未落,桥从中间断成两截,雪岭则留在了桥的后半段,紧抓着铁索努力往上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他坐在悬崖上大喘着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这才站起来环顾四周——背后有五个入口,在入口处还有一块木牌。

他走向木牌,拂去上面灰尘,露出上面用三种语言写的一段话——“不管你是谁,你很勇敢,即便是盗墓着,能走到这,有命看到这段字说明你运气很不错,如果要继续往前走,那么请做好赴死的准备,不过我们希望你得到救赎——想要离开请直走最右边通道,放心那里不会有任何机关;但如果你去意已决,剩余四条路只有一条是通向阎王殿的,其余三条路每条都通向死亡,选择你的命运吧勇士!”

雪岭咬着手指看向四条入口,凭直觉他觉得应该是第二条路。思考良久,他拉开第一道入口的木门,走进去紧张地怔了一会,长舒一口气:“安全!”雪岭小心翼翼地走着,整条通道虽然长,但如约这条长廊没有机关。在一片紧张中雪岭走出长廊,火把照向悬挂在长廊出口布满蛛网的牌匾:“王府”两个字赫然醒目。

雪岭举起火把四处查看着,不料火焰点着了一旁钢轨上的小铁球,被点着的铁球顺着钢轨滚下点着一排沿轨道而摆的火把,照亮巨大而宽敞,的墓室。在墓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石制巨棺,棺壁上刻满了一些简画,看了很长时间,雪岭终于看出一点线索——棺主是头火龙,在厚葬它的那天人们将石棺放在烈火中连烧三天,往烈火中投放各种高昂的祭品,将被龙族杀死的工人一同作为祭品焚烧来赎罪,希望龙族能宽恕人类的无知,前来护送石棺的二十名精英武士昼夜不眠将长剑直指天空,指引龙的灵魂走向正确的方向,一旦有人犯困导致剑尖垂下,他就会被当成祭品焚烧。就这样,坚持到第四天日出最后一名武士完成了他的使命,在日出那一刻暴毙荒野,尾随龙王一起升天——只有正确指引方向的武士,死后会成为龙王使者,与它一同升天,在天国继续保护它。而剩下没完成使命的武士,则要下地狱为冤死的龙赎罪。

当雪岭看到最后一个简画时心中猛地颤抖一下,绕到另一侧继续看下去:在仪式结束后,人们将火属性的“进化钥匙”以及它的钥匙放入石棺中,以希望这位龙王在来世能继续保护它;

紧接着,后面的文字更加证实了传说,雪岭看着棺壁上被氧化严重几乎难以认出的桢絮奇(相当于现在的公元纪年,1桢絮奇=3公元纪年)万历(即“前”的意思,这里指为现在的“公元前”)以及后面的1,再往后由于被氧化已无法辨认,雪岭只好从“年”往后继续阅读。“24月(古时以24月为一年,前12月为吉月,后12月为凶月),13日夜落于线(地平线),仪式结束,石棺合棺以滚木之法送以墓室,石台而立,巫者咒之:胆敢开棺者定在开棺之日窒息而亡”,后立誓而有,誓死护卫德罗斯(估计是这头龙王名字)在天之灵,共饮龙毒以示忠,固门且封之。”

雪岭想了想,放下对诅咒的顾虑,毅然双手放在石棺边缘试图起棺,怎奈何棺盖过重根本无能为力,他不甘心又反复推了几次,最终因体力耗尽瘫坐下来,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雪岭睁开朦胧的双眼,只感觉此时头昏脑涨,双手和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支撑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勉强举起沉重的手揉揉眼,眼前的一幕让他完全清醒了:棺盖在一旁躺着,墙壁上四处是龙的抓痕,甚至有的石墙直接被打穿一个洞,雪岭颤颤巍巍站起来,用手指比划着洞的直径,“五.....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四十五.....五十.....”雪岭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直径半米的洞,他又摸摸洞边缘——还有余温,是新鲜的!雪岭看了看刚才他躺的地方——离那不远躺着一个高约70cm,长35cm的石柱,旁边躺着一把相对小得多的钥匙,“莫非这就是......”雪岭这样想着,仔细打量着四周,“诶,不可能啊......”他一头雾水走向棺盖观察,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上面凌乱的抓痕,对此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他又看了看被打穿的墙,墙多半是成危墙了,随时有塌方的危险。

他捡起钥匙装进兜里,双手费力地抬起石柱有一步没一步地往外拖,每拖一段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途中又有一个小长方体石块脱离顶板上凹槽掉下来砸在雪岭肩上,雪岭放下石柱顺势捡起石块翻来覆去研究,最终在底端发现一个形似钥匙孔的小洞,他迟疑了一会,拿出兜里钥匙插进去转动一下,不对,又拔出来重新装兜里,狐疑地看着以钥匙孔为原点的十字凹槽,他想了想,在巨大的石柱上摸索一阵,将长方形小石块嵌入对应凹槽后,从石柱内部传来什么东西卡住铁器的相互碰撞声,巨大石柱上一块小石条在齿轮转动下被缓缓推开,掉出一截羊皮卷,雪岭打开羊皮卷,上面有一组提示:“钥匙要跟星座转,天蝎射手来守卫,如果开错了机关,那么小命就玩完。”雪岭费解地看了半天依然没搞懂,那么,就把这些东西带回伯罗根岛查阅下典籍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他这样想着,将小石块和羊皮卷一并装进兜里,双手抱起石柱向着出口走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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