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夕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显然刚回过神来。
白姝儿无语了。
甚至有些气恼。
自己深情款款的倾诉被白家大妇欺负,也不知道帮我说话,甚至还走神。男人真是大猪蹄子。
“那……白姝儿,你们这有没有酒?”林夕并没有发现白姝儿的异样,兴致勃勃的问道。
还想喝酒?
当然有酒了。
如果不是酒,自己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酒,娘亲也不会郁郁寡欢,忧虑而死;如果不是酒,自己也不会生活的如此不如意吧!
林夕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惹起了白姝儿的心事。只见白姝儿一言不发,冷着脸走进了屋里。
留下一脸懵逼的林夕在风中凌乱。
……
进了屋子,白姝儿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酒这种东西?那么,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姝儿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小时候,娘亲就对酒深恶痛绝,自己也滴酒不沾,甚至以此为自豪。
可是,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偶尔听到某位食客说过什么:酒是粮**,越喝越年轻之类的话,包括那个让她厌恶的父亲,出门谈生意总是带几瓶陈酿,说这样好做生意。
直到今天,白姝儿才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尝过酒的味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怎么来的,就怎么去。白姝儿决定今天晚上小酌一下。庆祝自己的重生,也庆祝林夕的到来。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少女的脾气,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白姝儿从床底下,掏出了自己的鸳鸯荷包,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对足银耳饰和十余枚铜板,耳饰,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首饰,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戴。至于铜板,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
白姝儿把铜板都倒了出来,放在手心,一枚枚的数着,还拿出铜板叮咚的撞击着,听着悦耳的声音,白姝儿觉得快乐无比。
“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白姝儿脸红的想道。
很快,她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还不都是被逼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揣着十八个铜板,白姝儿好像十八罗汉附体一样,脚步轻快的迈出了房间。
只见,林夕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井水浇到坑里,时不时的用手搅拌一下。
白姝儿看着他,好奇的问道:“林夕,你这是干嘛呢?”
林夕擦了一把汗,却把本来白皙的脸蛋弄得更花了。他头也不抬的回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活泥巴。”
白姝儿翻了一个白眼。
得得得,你活泥巴你骄傲。
活泥巴那不都是三岁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吗?竟然被林夕说的这么义正词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大事业。
算了,不和这个奇怪的人说话了,说多了,白姝儿怕自己被气死。
白姝儿点头道:“行行行,小屁孩,那你慢慢活泥巴,老娘我去买点酒菜。回来咱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