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背后一股力量袭来,禹果浑身肌肉抖动,气下双腿,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好不容易避免被推倒的事情发生。
没有看到被自己突然的一击吹倒,长弓真看了一眼禹果,有点本事,随后说道:“让新来的一纵操戈长介绍下自己。”
禹果稳定身形后,跳上场台,落在长弓真的身旁,向前走一步,拱手道:“禹果,大禹的禹,队正境,中锐营一纵操戈长,请各位以后多指教。”
简单干了,说完禹果斜眼着长弓真。
“这么年轻!队正境!”
“又是上面下来混的?”
下面众人看法不一,有的人说是天骄;有的人说又是上面下来混军功,药物堆起来的废物;也有的人表示不管己.....
“此次截杀行动,算我一个,”对于下面的议论纷纷,禹果不在意的平淡道。
名额就十个,禹果一来就说要一个名额,前面几个争抢的操戈长不干了,陈大刀不屑说道:“娃娃,即使你是队正境,不代表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外出杀血族,可不是过家家,没人陪你玩游戏。”
“是的,别以为背后有人就了不起,论实力,你差太多,”有人接着陈大刀的话喊道。
总之,下面的操戈长们都看不惯禹果一副平淡抢行动名额的样子,新人终究要有新人的样子,在前辈面前,要姿态低点。
“会武见分晓,”禹果直接一句话道出,让下面有点脾气不好的操戈长脸色顿红,气急败坏的要让禹果后面知道,叫做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禹果对这些人气红的脸色一点也不介意着急,从招兵开始,到现在长弓真的针对,让禹果明白一件事,在军队里,谦虚并不能让你得到什么,拳头大才能让他们听你的话,让你得到相应的尊重。
长弓真在背后默默的看着眼前一切,莫名的笑道:“好,中锐营十年一次的会武,七天后举行,各操戈长回去部署好自己防区,解散。”
“一纵操戈长禹果留下,安排人员教导军中事宜,此次会武后回一纵防区,”长弓真后面对禹果和身边的传令官命令道。
“是。”
“嗯。”
当天是金乌高照,演武场离沙场不远。
好事的人已经将中锐营提前会武的消息传遍葬蝠军,附近的宣武营和金光营大片大片的人马过来观武。
招兵处禹果见过的黑脸黑甲将军滕达,也已经闻讯到场,旁边有个已经少了一半胡子的长史胡贵。
长弓真对着滕达说道:“老大,你怎么来了?稀客啊,前几届我中锐营会武可没见你来一次。”
“谁规定我不能来看你们中锐营比武的?前几届没有时间而已,这次我要好好考量麾下下的中坚砥柱,”腾达黑脸的道:“如果没有达到我预期的一样,你就等着受罚吧!”
在别人面前霸气熊腰的长弓真小弯着腰赔笑道:“哪能啊!老大,你看着,将雄雄一窝,你的狼群,我的兵,那是强的厉害。”
“现在时间也是快到了,我这就让小崽子们练练,让老大你看看。”
长弓真让传令官开始会武,不过被滕达喊停,“再等会,还有一个大人物要过来。”
“大人物?”长弓真一脸疑问,大人物会来我中锐营观看会武?连滕达这个兵团长都说的大人物,肯定是军部上层,谁呢?
好在这个问题没有让长弓真等多久,一道身影快速的出现,眨眼的时间出现在演武场外,滕达立马带着长弓真过去。
“拜见石元帅,”滕达对着来人恭敬道。
“不用客户,我的来意你都知晓了吧!”石元帅挥手示意道。
“已经知道,这个请石元帅放心,”滕达狠眼看了后身的胡贵道。
滕达的动作也是被后面的胡贵看到,胡贵掐着自己不多的胡子,嘴巴在微动,估计是在问候滕达这个施暴者。
石元帅笑道:“你滕黑子还是一个样子,这个不能怪胡长史,再让我知道为这个事欺负他,可要叫你好看了。”
“石元帅说笑了,”滕达干笑着回复。
全程在后面没有说话的长弓真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偷凑到滕达身前,“老大,右元帅要过来,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还想向我问罪么?”滕达翁声道,瞧着长弓真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哪能啊,哪能啊!”长弓真赶紧赔笑道,“这不是提前知道了,可以好吩咐下,在右元帅面前表现下我们砍蝠兵团,也让老大你涨涨脸么。”
“别扯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也想提前知道,这不是队伍里出现了‘内奸’,不然这会武,鬼才来,”滕达又是不爽的看了眼胡贵。
“让会武开始吧,别在这浪费时间,”滕达催促道。
不能应和,长史也不是我惹得起的,长弓真心里想道,嘴上连忙回着:“是是是,这就去让会武开始。”
会武分兵场和将场,兵场是军中老兵比武,分多个场地开始,前百名者可以为自己纵队赢得奖励,自己也可以获得军功。
将场就是这些操戈长的主场了,虽然也有一些军中优异者参与,但是看头还是操戈长的,将场也是多个场地同时进行。
禹果是将场103号,对手是104号,这个号的比武擂台在演武场左面,不过要先等兵场比武结束才会轮到他们将场,因为他们前面要充当比武裁判。
禹果管理裁决的的几个擂台中恰好有一个是他一纵的人,这个是禹果看士兵资料知道的。
蛮苦,兵甲境,二分队队长;战绩,斩首五只大血族。对手也是一个分队长,战绩六只大血族,
比赛是没有多大限制,唯一一条,不能故意杀人!
禹果负责的几个擂台同时开始比武,蛮苦这个擂台场地是禹果比较关心的。
参赛的人都已经在场上开始,军中比武没有那么花里胡哨,蛮苦率先出手,一把斩首大刀虎虎生风,不过对手也不示弱,频繁的招架蛮苦的大刀,偶尔还上几拳几脚。
场地上现在到处都是刀痕和枪印,一处刀的痕迹都有几公分深。
看准一个机会,乘着蛮苦大刀回刀缺力的时候,对手一脚踢出,脚尖在空中多处摆动,一脚踢在蛮苦的腿上。
蛮苦也是有招,在对手踢在腿上的时候,人向后滑退了几步,卸了些攻击,大腿没有直接被踢废,但是行动还是受到了影响,左脚有点使不上劲,只持刀驻力在旁边。
没有趁势追击,对手停了下来,“认输吧!左腿受伤,再下去也是输。”
蛮苦裂开嘴道:“这样下去是输定了,但是我不甘心,一纵队不能没有人进入百强,最后一招,生死勿论,你接下或者躲过,我输。”
“你们一纵确实不易,但百强荣誉谁都想要,所以我不会放手,来吧!”对手开始严正以待。
蛮苦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握紧这把寒光凛凛的斩首大刀,手上筋肉暴起,气血喷张,空中呼出的气体变得浓稠起来,大刀左右大劈,速度越来越快,快的空中两把刀身清晰可看,中间两边隐隐虚影。
蛮苦喷出一口气,一声“劈”,大刀远远的劈向对手。
气血离体!血气成刀型,快速的劈向对手。
没有想到蛮苦这招已经能气血离体,这不是简单就能接下的。
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对手大腿迅速绷紧,像弹簧一样跳开,堪堪躲过蛮苦的这个大招,背后的擂台却是遭了殃,被切开了一道口。
这一击中了,不死也要重伤。
此时蛮苦已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自己酝酿许久的大招没有奏效,疲劳的脸上满是失落,无神。
“失败了,对不起一纵的兄弟!”
“不,你只是输在了运气上,”对手这时落在地上,一把手搭在蛮苦肩上。
“你都已经让我有时间蕴酿自己的大招,还是落败在你手上,你说,我对得起期待我的兄弟们吗?”蛮苦干哑着嗓子说道。
“不,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兵甲能够血气离体,这已经是能进入队正境的钥匙,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我,”对手安慰的道。
“中卫队,杨洋!”
“中卫队,哈哈,我一纵的运气就这么差!”听闻对手是中卫队之后,蛮苦神色更是灰暗了些。
“此时的失败怕什么,我才是羡慕你的,我宁愿以这次的胜利换取和你现在能够一样,血气离体,”杨洋半许羡慕,半许安慰。
“呵,我宁愿这次的胜利,”蛮苦自嘲的道。
蛮苦不愿意下场,但不得不下。
禹果上前站在蛮苦面前安慰道:“你不需要愧疚。”
“我是你们一纵新来的操戈长,一纵的胜利不仅仅在你,更在我。”
蛮苦茫然的看着禹果。
“你先在营部休息,待我比武后一起返回一纵,”禹果让人搀扶蛮苦,同时也是对着杨洋道:“你很好,有机会可以来我一纵,分队队长任你选。”
“我是中卫队的,”婉拒禹果的招揽,杨洋退出擂台。
禹果也是不在意,这人很有意思。
兵场比武,时间一天就完结,总共一万人参与,前百强自然没有一纵的份,蛮苦巴巴的望着那些奖励,心里也只能期待新来的操戈长真的能够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