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小到大在别人眼里,程念安都是一个比较调皮的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逮到狡辩,放了就跑。
什么偷邻居家母鸡生的蛋非要说这是自己的孩子需要我来孵化啦,抽掉爸爸烟盒里一支烟觉得自己很酷然后被呛个半死啦,偷穿妈妈的高跟鞋摔个狗啃泥说是家里老鼠拖走的啦……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在她身上是屡屡发生,而且从来不改,美名其曰:有活力,外向开朗。打着这么一个幌子,大人们自然也是不好说什么。
“小孩子嘛,调皮点正常。”
大人们总这么说,程念安每次听到这句话,总是气得半死,然后又去抢走那个大人的小孩的玩具,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属猴的原因,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老高的一棵树上,坐在离地面两个成人高又距离被抢玩具的小孩只有几米远的树枝上,翘一个二郎腿,左手晃晃玩具,右手盘个圈放嘴里吹几个口哨,悄咪咪的看着那个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找自己的家长。
“老程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一点也不听话。”哦,忘了说了,那个小孩叫陈程,是个男孩,个头到她肩膀的位置,她因为这个小屁孩爱哭,给他取了一个“鼻涕虫”的外号。
“安安姐姐,你可不可以把我的玩具给我呀,那个是我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程念安看了看眼前这个鼻涕虫,一直手拽着他爹的衣角,一只手还不停擦脸上的眼泪,嘴角不禁抽了抽。
程建国看着陈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是心疼的紧,“程念安,还不快把玩具还给小程,你能不能懂点事!”程念安看着程建国一脸怒气的盯着空气说话,也是处于无语状态。
她从树上爬下来,一把把玩具塞到陈程怀里,然后把程建国的头转过来面向自己,说:“程建国,我就想试试你没有眼镜还能不能看清楚,结果没想到还真的看不清呀。”一边说一边掏藏在自己的屁股兜里的程建国的眼镜,没想到好像摸到了一个事故……
“程念安,还不快把眼镜给我!”程建国一把揪住程念安的衣领,大声吼道。
“诶诶诶,程建国,有事好说,陈叔叔和鼻涕虫还看着呢,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陈勇看着自己儿子手上失而复得的玩具,说了一句,下次有空再聚便带着自己儿子逃离现场。
“程建国,你想听说实话还是假话?”程念安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装真诚。
程建国白了她一眼,“废话,这年头谁还听假话?”
“你确定?”
“确定,怎么不确定?”
“不再考虑考虑?”
“你他妈有事瞒着你老子?”
“嗨呀,其实也没啥,就是你的眼镜放我屁股兜里,爬树的时候不小心坐断了一条腿……”
“什么?!程念安!”
“程建国,有事咱好好说!你可别动手抄抄啊!”
“程建国,放下你手中的竹竿!”
“程建国!程建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