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大水桶，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液体。
“够了，够了。”顾芽把鞋子前面放在里面津了浸，拿出来，鞋子上都是一层糊状。
“你这孩子，这鞋子这样哪还能穿？”李叔叔看似在责怪，实则是好笑跟无奈。
这孩子一天天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起他的竹子做的烟筒，往上面放了些烟草，抽起大烟来。
一吸一吐，云里雾里的。
顾芽拿出鞋子，放在墙上晾干。
看着一脸享受的人“李叔叔，你又抽烟。”
李有才睁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就这一个爱好。”
李叔叔是这个镇上除了顾有才之外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了。
顾芽也不想多说什么，在院子里逗弄花草。
等到鞋子差不多干的时候才走。
刘兰看儿子这么晚回来，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十分心疼“受欺负了吗？”
“没有。”顾雨换下袜子，把那只鞋放在柜子里，准备明天带还给她。
洗个手去桌上吃饭了。
刘兰夹肉到他碗里“今天中午怎么没有回来吃饭。”
顾雨一听这话，就想起了中午的豆芽，没有说话。
“你这鞋子是怎么弄的。”
“被狗叼走了。”
“狗？是学校里的吗？妈明天就去找领导说。”刘兰说到这的时候，气势汹汹的。
顾雨又想起了顾芽的奸笑“不是，是野狗。”
“在学校里怎么样，老师还习惯吗？同学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我吃饱了。”顾雨放下筷子就回了卧室。
刘兰也放下碗筷，气喃喃的“你这孩子，妈不就多问了几吗，妈这不是关心你吗！”
顾雨一直是刘兰的骄傲，从小到大，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了些。
刘兰将一生的心血都下注在顾雨身上。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要管。为人很敏感，手段也特别狠辣。
“妈这是为了什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那没良心的爸爸什么时候关心过你，还不是我一把一把的把你拉扯大。”
说着说着，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受丈夫的不待见，眼泪都出来了。
顾雨拿出书本，开始学习，母亲那样，他都已经习惯了。
顾芽第二天直接掳走了桌上的清凉油。
顾雨去鞋柜拿鞋子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拿走了。
顾芽上课的时间一直是掐准了的，早读下课铃声一响，她就到了门口。
鞋子是拿红色的塑料袋装的，很丑。
“给你。”顾芽将鞋子放在他桌上。
“这个也是你的。”顾芽又从口袋里掏出清凉油，打开，手腹弄了些，作势就要往顾脸上去。
全班顿时弥漫了清凉油的味道，受不了的同学把门打开，在受不了的，就直接拿手捏住鼻子，驱赶前面的空气。
顾雨抓住她的胳膊，眉头皱着，冷声道“干什么。”
“哦，我昨天发现你的眉头一直抽筋。”
顾芽低下头看着他的脸“对，对，就跟现在一样。”
同学内心独白：这不是抽筋，这是对你的不满好不好。
顾雨一张脸黑的跟什么一样“滚。”
“那你记得涂啊。”顾芽回到座位上。
那瓶清凉油直接被顾雨扔到了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