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顾郁然把她送回林家的。
时鹿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模样也就释然了,反正就是开玩笑,她提出道歉什么的反而小题大作。
现在最令她担心的,是林父可能要回来了。
别人情有可原,自己的孩子要是察觉不到异常才是真奇怪。
这么件事摆在前面,她也没那个闲功夫去思考男女主了,连这五天里顾老爷子的邀约,她都是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这不,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时鹿身子坐的笔直,面上一派端庄严肃,到是把佣人们唬了一跳,小姐什么时候转性了?
简约大气的门推开,时鹿不得不上前迎接。
最先看到的是温和俊美的年轻男人。
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眼角眉梢都透出一种暖意:“鹿鹿,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时鹿鼻子莫名一酸,心里泛起温暖。
“怎么了?”大哥——林靳远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
“没事。”
林靳远皱眉,严肃起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时鹿微怔,心中一涩,眼泪居然“唰”的掉了下来。
林靳远:“!!!”
他向来成熟稳重,在时鹿这里却有些慌乱,严肃的神色崩了个一干二净:“鹿鹿,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时鹿觉得自己这话表的不能再表了,分明就是仗着原身家人的宠爱肆无忌惮,“我就是想哥哥了。”
林靳远叹气,拿了张纸巾帮她抹眼泪,“鹿鹿,女孩子不能轻易掉眼泪。”
“嗯。”鼻音隆重,时鹿有点出神。
所以原身的小名真的是鹿鹿啊,时鹿,鹿鹿。见到林靳远,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像是幼兽找到了自己的亲族。
“鹿鹿!”瞧上去四十出头,保养得宜,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美男子的人走近:“爸爸给你带了礼物。”
熟悉的,温暖的感觉再次侵袭,时鹿的戒备不知不觉的全放下了,“爸爸。”
“欸。”林父摸摸她的头,“你看。”
屋外,藏蓝的大货车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鱼干?
温情的氛围一下子就消散了。
林父:“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时鹿:“……”
她慢吞吞的看向林靳远。
林靳远嘴角抽搐了一下,温润如玉的气质微微扭曲:“鹿鹿,我给你卡上打了钱。”
噢,钱
钱啊,
钱多粗暴啊,
但她最爱这种粗暴了,
时鹿以前穷过一阵,即使后来压根不缺钱,也对钱财有种超乎常人的执着。
财富,当然是越多越好!
她掩饰自己的激动,轻咳一声:“爸爸,大哥,我还有点事,先上楼(数钱)了。”
“好”
林靳远无奈点头,等时鹿上去了,才看了一眼林父。
林父无辜回视:“靳远,要不……我再给鹿鹿打一千万吧”
林靳远:“……”
他默了默,忽然有种他们都是ATM的诡异感。